“敢問閣下,是何來曆?”
黑袍人對韓塵拱了拱手,那刺耳的聲音雖然還是讓人很不舒服,但也不再斷斷續(xù)續(xù)。
“這是你該問的?”
韓塵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饒有興趣的看向白發(fā)青年,道:
“你這折扇倒是挺有意思的。知道我什麼意思嗎?”
白發(fā)青年嘴角扯了扯,強(qiáng)行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韓塵抱了抱拳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您看?”
“果然如此!”韓塵一拍手心道:“我就說嘛,你長這麼一副衰樣,我還疑惑自己怎麼還不殺了你,原來是這扇子的功勞啊!”
白發(fā)青年見韓塵這麼說,嘴角也是不由得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道:
“多謝道友看在這扇子的麵子上饒我一命!這扇子……就……就送給道友了!”
說罷,白發(fā)青年將扇子丟給了韓塵,不過因?yàn)轫n塵站在山洞上方,洞前的虎蛟看到有東西丟來,立馬張開了血盆大口。
“是你的東西嗎你就敢接!”
韓塵伸出腳一腳將虎蛟抬起的頭狠狠踩到低了一截!
吼吼吼——
虎蛟立馬將那怒氣騰騰的虎目對準(zhǔn)了韓塵,
“瞅什麼瞅!”
韓塵拾起一根棍子,乓乓就是兩棍子掃虎蛟臉上!
吼吼——
倒地的虎蛟一臉的不可置信,起身後,那雙懵逼的虎目再次對準(zhǔn)韓塵,
“還敢瞅!”韓塵二話不說又是乓乓兩棍子!
再次倒地的虎蛟眼神瞬間變得清澈起來,立馬轉(zhuǎn)過身將注意力放在了光頭等人的身上,同時將身體再度縮迴山洞,明擺著把戰(zhàn)場讓給光頭等人。
韓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虎蛟的背影,這家夥眼神中居然有著一種老謀深算卻又什麼都算不明白的樣子。
看來是個開了智卻又沒開完全的貨色,不過韓塵觀其骨齡不過十載,即使是兇獸也不該開智如此之快啊!
靈物自然是沒有這般效果的,難道……這洞穴之中還有機(jī)緣?!
韓塵眼睛一亮,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向光頭等人。
“你們合力將虎蛟斬殺,今日便放爾等離開。”
黑袍人和白發(fā)青年對視一眼,隨即看向光頭,光頭很是忌憚的看了韓塵一眼,隨即對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
於是三人就將矛頭指向了虎蛟,開玩笑,就衝著韓塵重傷光頭的那一手,三人就確定聯(lián)起手來也幹不過韓塵,但特麼幹不過韓塵還幹不過你一頭虎蛟?
虎蛟感受到三人的惡意,大大的腦袋瞬間極速運(yùn)轉(zhuǎn),一番絞盡腦汁後,它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遭殃的是自己!
那光頭,打傷你的是我後麵那位啊!那個白毛獸,搶你扇子的也是那位啊,還有那個見不得人的,無視你的那位,也是辣個男人啊!
不管虎蛟心中如何吶喊,三人的攻勢卻是愈發(fā)強(qiáng)烈!隨著他們身後的小弟加入戰(zhàn)場,虎蛟身上很快就掛上了彩!
韓塵看著三人的身手,麵色微微有些凝重,因?yàn)槿说纳眢w狀況遠(yuǎn)超常人,
他們無論是靈覺還是敏銳力,都比其他試煉者高出一大截,而且他們的力量也十分不正常,
煉化了一枚火種的王佩劍比起他們差距頗大,看樣子,這三人應(yīng)該是煉化了兩個火種的存在。
“看來長留火種對潛力的提升十分巨大啊!”韓塵恍然大悟,原來長留澤的試煉,不隻是為了提升試煉者的生存能力,還能讓試煉者通過煉化火種提升自身潛力。
煉化的火種越多,在普通人階段就越強(qiáng)悍,煉化一枚火種就能讓一個普通人足以和幼年兇獸交手,煉化兩個火種,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和兇獸虎蛟鬥得旗鼓相當(dāng)!
要知道,即使不能使用靈力,但兇獸的身體強(qiáng)度可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普通人的,但長留火種卻能改變這種先天劣勢,可謂是奪天地之造化啊!
有長留火種這等增強(qiáng)根基的奇物在,怪不得能從長留澤出來的,都預(yù)定了強(qiáng)者位!
韓塵越發(fā)好奇長留澤給優(yōu)秀畢業(yè)生準(zhǔn)備的神秘禮包了!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隻見碩大的虎蛟應(yīng)聲倒下,
“不錯。”韓塵一躍而下跳到虎蛟身旁,隨著他雙手一掰,一對形似牛角之物便被韓塵從虎蛟頭頂扯下。
黑袍人見狀,上前一步問道:“道友,這虎蛟屍體?”
“嗯?你們怎麼還在這。”韓塵疑惑的問了一句。
三人聞言臉色都難看起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jì)韓塵都得死上幾百迴了。
“道友,你看,這虎蛟屍體怎麼分配?”黑袍人深吸一口氣,還是死死的盯著韓塵問道。
“分配?”韓塵冷笑一聲,一個閃身直接在眾人眼中留下一串殘影。
等眾人定睛一看,黑袍人已經(jīng)被韓塵一手掐住脖子雙腳離地的高高舉起。
“是什麼讓你們認(rèn)為可以在我手裏分東西的?”韓塵好似利劍般的眼神掃過光頭和白毛,那眼神看得兩人恨不得把頭也縮進(jìn)衣領(lǐng)!
砰嗤——
隨著一道響聲,地麵上塵土飛揚(yáng),黑袍人被韓塵這麼一摔,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被震出了血!
“還想分嗎?”韓塵從地上掐起黑袍人的脖子,讓他和自己對視,這時韓塵發(fā)現(xiàn),黑袍人的眼部細(xì)嫩如脂,眼睛晶瑩剔透好似清晨的露珠!
黑袍人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韓塵表示他的態(tài)度,但她的眼神卻顯得無比絕望。
“你想要哪個部位?”
韓塵毫不避諱的和黑袍人對視著,黑袍人聽到韓塵的話後,那宛如死水般的眼睛頓時劃過一抹光芒,重新有了波動。
黑袍人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假思索的說道:“我要心頭血!”
雖然她的聲音依舊沙啞刺耳,但其中明顯的有了一絲雀躍。
“拿了立刻給我走。”
等黑袍人離去後,韓塵隨口說了一句,“收拾一下”,肖玲等人便帶著眾小弟或從樹上下來,或從地麵爬起,一窩蜂朝韓塵聚攏。
“你教的?”韓塵看著這般人藏匿的手段,不由得斜了一眼肖玲。
“嘿嘿”肖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這不是您跑到了山洞上麵,咱也上不去,這不就隨便埋伏起來,就等您招唿呢!”
“行了,讓他們離開。”韓塵擺擺手,瞥了一眼光頭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