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母子兩人相互攀談之時,門外丫鬟緩步走了進來,隨即她看著葉婉兒道:
“夫人,老爺吩咐,說是讓人把小公子帶到宗祠去!”
“說是有要緊的事情交代。”
聽到這丫鬟的話後。
葉婉兒不由為之一愣。
“老爺沒說是什麼事情嗎?”
“迴夫人的話,老爺隻是交代讓我們速去,其餘的事情他並未多說。”
聽到這裏,葉婉兒緩緩點了點頭。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等隨後就到。”
丫鬟徑直轉身站到了一旁。
葉婉兒此時眉頭微皺。
江陽看著她這副模樣,不免有些疑惑道:
“娘親,是有什麼不對的嗎?”
聽到江陽的問話之後,葉婉兒的臉色稍稍平靜了一些。
隨即道:“無事,既然你爹爹喚我們過去,那你就趕緊收拾一下,不要讓讓你爹爹等急了,知道嗎?”
江陽點了點頭道。
“哦,好的娘親,我知道啦!”
說完,隻見葉婉兒率先走出了房屋,江陽在簡單的更換了身上的衣物之後,也隨之跟了出去。
不多時,母子二人便的一並來到了江家的宗祠內。
此時這宗祠之中。
夏州侯江翰墨,端坐在主位之上,其下副首依次端坐著江家的各大長老。
此時眾人神情肅穆,也不知道他們都在思索著些什麼。
就這樣,足足過了好半晌,隻等江陽和江亦辰來到宗祠之內後。
夏州侯這才緩緩開口道:
“亦辰,江陽,來上前跪下。”
兩人聞言,也不見有任何遲疑。
他們當即上前一步,隨後徑直跪在了那祖宗排位麵前。
這亦辰終究隻是個幾歲的孩童,所以此時見到眼前這種陣仗之後,他心中自是慌亂無比。
故此他不由向著江陽靠了靠。
江陽對自己這個二娘是厭惡到了極點。
但對於江亦辰卻也並不是太過於反感,此時當這兩人跪定之後。
夏州侯隨即長歎一聲道:
“諸位,今日當著列祖列宗的麵,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對爾等交代個明白。”
眾人也極少見過,夏州侯如此緊張的模樣。
所以此時聽到他的話後,他們眉頭微皺。
隨即坐在夏州侯左手位的長老道:
“翰墨,你是這江家的家主,若真是有什麼事情,直說即可,沒什麼好為難的。”
“畢竟此地也沒有外人。”
江翰墨點了點頭。
隨即道:“各位,實不相瞞,如今天下危如累卵。”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陷入了無比的驚愕之中。
他們紛紛複議道:
“家主,何出此言啊?”
“對啊!如今妖族雖然勢大,但我大周卻依舊能夠與其抗衡。”
“假以時日,這鹿死誰手,卻也尤未可知啊!”
“就是啊!家主為何要如此悲觀呢?”
對於眾人的訊問。
江翰墨不由長歎了一聲道:
“你們有所不知,軒皇......時日無多了!”
一聽此言,眾人臉上滿是驚詫。
“啊?!”
“這怎麼可能?”
“翰墨!你是從何處知曉這則消息的?!”
“這話可不敢亂說啊!”
此時跪在堂前的江陽,心中也不免升起了萬千思緒。
難怪自己父親會如此緊張。
如今天下,各大諸侯分庭抗禮。
軒皇活著的時候,還可以將這各大諸侯牢牢製於掌中。
但軒皇若是一死,如江寧侯等人,必會生出不臣之心。
到時候,這大周之內諸侯紛爭,大周之外妖族叩境。
在如此處境之下,若是不能尋來穩妥的對策,那麼整個大周,或許真的會有覆滅的風險和隱患。
至於夏州侯顯然也是清楚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所以就算是為了保全江家,他也需要去思索相應的對策。
而這宗祠裏的長老,很顯然也都明白這個道理。
因此眾人一時間,也都不由得眉頭緊鎖。
足足過了好半晌,那長老這才緩緩開口道:
“翰墨,你今日把我們聚在這裏,想必是已經有了對策吧?”
夏州侯緩緩點了點頭。
“以如今大周這般局勢來看,要保住江家,已然極為不易。”
“所以我想,打開血爐,將族中年輕一輩的孩子們都送進去。”
一聽到血爐兩個字,這在場的眾人瞬間緊張了起來。
他們慌忙道:
“不可!”
“翰墨,這血爐是什麼樣的存在,你難道不知道嗎?”
“一旦進入其中,除非是能完成爐中試煉,否則絕無出來的可能!”
“這族中弟子的資質良莠不齊,若是將他們送進去,日後不能出來了,這又當如何?”
對於眾人的反對。
夏州侯微微搖了搖頭。
隨即冷聲道:
“諸位,我何嚐不知,這血爐自成一方世界,進去容易,出來困難。”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
“如今這外麵的世道,可遠比血爐之中還要危險!”
“再加上妖族進攻日益頻繁,我族中子弟,日後也少不了要上陣殺敵。”
“江家兒郎若是為國赴死,那我絕無二話。”
“可要是讓他們死在了這些狼子野心的權臣手中,你讓我如何麵對江家的列祖列宗?!”
“讓我江家兒郎進血爐,一來是為了避禍,二來也是為了鍛煉他們。”
“他們若是有能耐出來,日後也自然也可以有一番作為。”
“可若是真的出不來了......血爐之中那一方世界,也能成為他們的避世之所。”
聽到血爐兩個字之後,江陽的心中瞬間咯噔一聲。
因為對於此物,他還真的算不上有多了解。
故此他暗自對著係統詢問道:
“這‘血爐’是什麼東西?”
【迴稟宿主“血爐”乃是江家祖傳,地級上品法器。法器內自成一方世界。】
【其為上古修士選拔門人所用,一旦進入,需要經過層層試煉,方能出來。】
【如若通不過試煉,進入之人也會被困死其中。】
“地級上品?!”
江陽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江家竟然還有如此底蘊。
按照江翰墨所說,要將江家青壯子弟全都塞進血爐之中,這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可既是塞青壯進去,那麼今日又何必要把自己和江亦辰一塊叫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