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木訥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著魔族走去。
小金疑惑地看著易安,問道:“主人,你這是幹什麼?”
“他叫黑歿,是蚩尤的兒子。”易安解釋道,“這次的魔潮就是他搞出來的。”
“蚩尤的兒子?”小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主人你讓他去殺蚩尤,豈不是……”
“放心,他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意識了。他隻會聽從我的命令。”
“哦……”小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易安帶著黑蛟和小金離開了落霞穀,繼續(xù)朝著玉龍山深處走去。
他們到了一處名為僻穀村的地方。
這個村莊位於玉龍山的深處,四周群山環(huán)繞,環(huán)境幽靜。
村莊的規(guī)模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村民們大多以耕種為生,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易安一行人的到來,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
他們紛紛走出家門,好奇地打量著這些陌生人。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走了出來,他拄著拐杖,顫巍巍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僻穀村有什麼事?”
易安微微一笑,說道:“老人家,我們是來這裏遊玩的。”
“遊玩?”老者狐疑地看著易安,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
“是啊,我們聽說玉龍山的風(fēng)景很美,所以就來這裏看看。”易安繼續(xù)說道。
“玉龍山的確很美,但最近不太平,經(jīng)常有魔物出沒。”老者歎了口氣,“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免得遇到危險。”
“多謝老人家提醒,我們會注意的。”易安說道。
“你們要是沒地方住,可以去村裏的祠堂休息。”老者說道,“那裏比較安全。”
“那就多謝老人家了。”易安說道。
在老者的帶領(lǐng)下,易安一行人來到了村裏的祠堂。祠堂不大,裏麵供奉著村裏祖先的牌位。
易安讓黑蛟和小金在祠堂外麵守著,自己則走進(jìn)了祠堂。
他看著那些牌位,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這些牌位,但又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時候。
他搖了搖頭,將這種奇怪的感覺拋到腦後。
他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修煉。
隨著他的修煉,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
祠堂外麵的黑蛟和小金都感覺到了這股氣息,他們驚訝地看著祠堂,眼中都是敬畏。
就在這時,祠堂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身穿羽衣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出來。
這女子容貌絕美,氣質(zhì)絕塵,就像仙女下凡。
黑蛟和小金都看呆了。
女子走到易安麵前,微微一笑,說道:“你終於來了。”
易安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裏很是疑惑。
他總覺得這個女子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你是誰?”易安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女子說道,“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到底是誰?\"
他的嗓音低沉,卻帶著無形的威壓。
女子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開口:“我是沐瑤,你不記得我了?”
易安一愣,腦海中宛如炸開了一片嗡嗡的悶響。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沐瑤……”他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目光遊離不定,看向女子的麵容,“我們……見過?”字句間透著一絲猶豫和不確定。
沐瑤隻是攏了攏袖子,淺淺一笑。
然而她卻沒有繼續(xù)解釋,隻是側(cè)了側(cè)身,抬起食指,輕輕點在他的眉心:“不要著急,你記不起來是正常的,但很快,你會記得。”
一陣異樣的共鳴自遠(yuǎn)方傳來。
那股熟悉而古老的牽引力令他瞬間警覺,這氣息……來自淮陽村的神廟!
易安瞬間抽身,眼神冷冽。
他猛然躍至祠堂之外,黑蛟和小金立刻迎了上來,“主人,怎麼了?”
“淮陽村的神廟……有人在動它。”
易安簡短地說道。
他閉目凝神,與遙遠(yuǎn)的神像建立起聯(lián)係,下一刻,身影已急速穿梭虛空。
等他再睜開眼時,已置身淮陽村的神廟。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眉頭深深擰起:神廟的屋簷已被拆毀,供奉的神像斷裂成兩半,掉在地上,周圍還堆積著不少村民尚未清理完的木屑和瓦片。而更多的村民圍在神廟外,他們嘈雜喧鬧的聲中,夾雜著咒罵和憤恨。
“神像算什麼東西!要是它真有靈,怎麼會保不住咱村裏的孩子!”
一個年長的村民咬牙切齒地將手中的石塊重重砸向神廟,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深深的怨毒和恨意。
易安冷眼掃過這些憤怒的村民,心低升起一絲疑惑。
他降下身形,穩(wěn)步而入。
明明是他所庇護(hù)的村莊,為何會變成這副景象?
“住手!”
易安的聲音如雷霆滾過,瞬間壓住了所有嘈雜的聲音。
村民愣住了,人群中一陣細(xì)碎的騷動,然後……竟有不少人直接拾起石塊,對準(zhǔn)了他!
“是他!他假借神明之名殘害我們,奪走我們的子女和糧食!”一個壯漢憤怒地吼了出來。
石塊應(yīng)聲而至,易安不緊不慢地抬手,靈力湧現(xiàn),形成一片無形的屏障,將那些襲來的石塊悉數(shù)攔下。
石塊碎裂,散落在地上,村民卻越發(fā)憤怒,幾乎人人眼中充斥著血絲,情緒失控,像是瘋了一樣。
“你瘋了?”易安冷冷開口,目光越發(fā)深沉。他雙手一掐法訣,手掌間散發(fā)出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向村民的眉心耀去。“
讓我看看,是誰在這裏搗鬼。”
光芒過處,村民們一片呆滯,隨後紛紛軟倒在地。
然而,這份寧靜維持不過片刻,有些村民竟開始咆哮著互相攻擊,不少人已經(jīng)拔出鋤頭和柴刀,目光渙散卻滿是敵意。
易安瞳孔微縮,這不是普通的情緒感染,更像是中了某種邪術(shù)。
村民們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胸口的怒火逐漸攀升,那些假冒他的存在竟如此膽大妄為。
不止汙蔑他的名聲,還殘害村民。
他念動法決,半空中驟然凝結(jié)出一枚巨大的光陣。
靈光匯聚如同網(wǎng)狀,將那些暴動的村民逐一束縛住,淩空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