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別人的指引,紅雲找到了女登。
看著女登的身影,紅雲隻感覺到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那是血脈親情。
“我找女登!”
女登看著紅雲,也感受到了那種感覺,那是自己孩子的感覺。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是…你是…烈山?”
烈山是她孩子的名字,她看到紅雲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那股親情。
紅雲迴道。
“我不是烈山!
“我是紅雲,來找我的母親女登!
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女登希望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她本以為,眼前之人是她的孩子烈山。
然而,聽到第二句話,女登再次燃起了失落的心情,衝向了紅雲,緊緊的將他抱住。
感覺著女登溫暖的懷抱,紅雲的那股感覺又迴來了。
他記憶中那股快遺忘了的感覺,再次變得清晰,他不由自主的迴應了女登的擁抱,將她緊緊的抱住,享受那懷抱中的溫暖。
紅雲激動的喊了聲。
“母親!”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從小就待在玄都的身邊,沒有接受過母愛。
但當女登抱住他的瞬間,紅雲所有的情緒都被帶動起來了。
女登聽了句母親,眼淚橫流。
她的孩子,才剛出生就被玄都搶了去,這麼多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
如今紅雲喊了聲母親,可以想象,女登是有多麼的激動。
她無與倫比的迴應道。
“烈山,我的烈山迴來了,我的烈山終於迴來了…”
兩人就這樣抱了許久。
仿佛要把這些年來遺失的擁抱,在這一刻,全部還迴來。
又過了許久,女登才開口問道。
“烈山,你這些年被玄都搶去哪了?”
紅雲已經知道,女登口中的烈山就是自己,他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女登,當聽到玄都竟然把烈山丟在荒郊野外的時候,女登心情憤怒得不得了,大怒道。
“玄都,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雖然在紅雲的眼裏,這是正常的,畢竟他從小到大就是過的這樣的生活,早就習慣了。
但作為母親,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被玄都丟在了荒郊野外獨自求生,想到自己的兒子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女登對玄都的恨意就更上了一層。
聽到女登這麼說玄都,紅雲維護道。
“母親,你不能這麼說老師,老師這些年教導我修行,教我做事…”
看到紅雲被玄都蒙蔽,女登哭著向紅雲說出了玄都的罪狀。
“烈山,你有所不知,玄都背棄人族,搶奪人族信物,致使燧人老祖和有巢老祖隕落。”
“在你剛剛出世的時候,他就從我的手中搶走了你,這麼多年了,母親好想你!”
從母親的口中聽到玄都的事情,紅雲也十分的震驚。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玄都,竟然是這個樣子,難怪玄都一直不怎麼親近人族,竟然有這個原因。
但他又不能理解,既然玄都這麼不喜歡人族,為什麼又要從女登的手中搶走他,並且還教導他修行。
把所有的事情聯係起來後,紅雲算是想明白了,想來玄都之所以帶走他,應該是為了所謂的地皇歸位。
想到這裏,他對玄都的印象也差了許多。
但玄都畢竟教導了他這麼多年,紅雲在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玄都是這樣的人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紅雲便住在了女登這裏,並且叫迴了女登給他取的名字,烈山。
剛開始的時候,由於玄都的教導,烈山什麼事情都喜歡用拳頭解決。
隻要是有矛盾,他就用實力讓對方屈服,這讓女登非常的生氣。
在女登日複一日的悉心教導下,烈山才改了以往的性格,越來越像一個人族,站在人族的角度考慮事情。
他不愧是天命所歸,天賦異稟,很快的便真正的融入了人族的生活。
隨著時間過去,由於地皇遲遲未能歸位,天地之間的劫氣越來越嚴重。
人族也因此受到了天地劫氣的反噬,很多人族都病倒了。
這時候的烈山,看到病倒的族人,已經會感受到非常的心痛了。
他已經真正的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人族,玄都教導他的那些東西,早就被他當作是糟粕,給棄之了。
看著病倒的人族,烈山突發奇想。
當初他在荒郊野外吃的有些野草既然能夠緩解疼痛,那能不能幫助人族治病呢?
在這樣的想法下,烈山開始嚐試以野草為藥,治療人族的病痛。
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每次他都在自己的身上試驗過後,再拿給生病的人族吃。
在烈山的試驗下,終於是治好了一些病痛,這讓烈山非常的高興,對這些野草也有了更多的興趣。
他更加潛下心來,專研荒郊野外的野草。
這讓他也發現了更多的對人族有好處的野草,隻不過由於長期的服食野草,他的身體也逐漸衰落。
哪怕他的實力不弱,也不得不撐著根棍子才能前行。
這一幕讓女登非常的擔心,想要讓他停止嚐試。
但烈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又如何能夠停的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烈山解救了越來越多的人族。
烈山之名,開始在人族傳播。
很多部落都知曉了薑部落有一個人族,可以治病,紛紛上門求藥。
烈山來者不拒,大方的給這些人他所發現的野草,並教導他們這些野草的使用方法,治愈了他們。
由於人族的病痛越來越多,打獵的人也越來越少,一時之間,食物又成了許多部落的問題。
烈山想起了他在嚐試野草的時候,吃到過的一些野草,很適合代替獵物,做人族的食物。
於是他細心觀察這些野草的生長規律,最終他替人族篩選出了稻、黍、麥、菽、麻五種食物,來代替獵物。
在烈山的指導下,不少部落又種植出了這五種食物,解決了他們的獵物短缺問題。
一時之間,烈山之名,聲名遠播,響徹人族。
這一次,烈山不再是以暴力奪去了其他部落的信物,而是真正的讓其他部落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