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希與老道士二人從副墓離開後,便一路南行,向道觀城遺址外圍走去。
李言希本想去內(nèi)城區(qū)中搜尋一番,看能否尋找一下那處主墓的蹤跡。
但兩人盤算了一下在遺跡中停留的天數(shù),已有數(shù)天之久。
僅在副墓之中便待了不短的時間,就算能尋到那主墓的蛛絲馬跡,恐怕餘下的時間也不夠去探索。
倒不如幹脆一些,直接離開遺跡,養(yǎng)足精神,下次再來。
“就是這門票……”李言希有些猶豫。
老道士走在前頭,看著李言希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囊,心情大好,笑道:
“就憑你把那石像的腦袋弄了下來,無風(fēng)觀的人隻要不是傻子,以後就肯定不會缺你的門票。”
兩人帶著阿彌,離開了道觀城遺址,出來的路選擇了觀道城的方向,走到外圍,依然看到了那處賣醒神茶的茶攤。
隻不過卻沒見到那陣靈的身影。
兩人帶著阿彌繼續(xù)前行,很快進(jìn)了觀道城,迴到了紫陽觀所在的院子。
進(jìn)院時,李言希看到小道士趴在屋頂上,掀起一塊瓦磚,瞇起一隻眼睛,正在低頭看著什麼。
李言希喊了他一聲:“這青天白日的,你趴在屋頂上做什麼?”
小道士迴過神來,神情略顯慌亂,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摔了一個狗吃屎。
還好他臉皮比較厚,很快就跟沒事人一樣站起身來,蔫蔫的說道:“你們迴來了!
老道士問:“你師娘呢?”
小道士含糊其辭:“在屋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李言希把阿彌從背後拽了出來,說道:“帶著他熟悉一下,以後他暫時就先住這了!
小道士問:“那你倆呢?”
老道士一揮手:“小孩子家家,莫要問這麼多!
小道士“噢”了一聲,拉住阿彌的手就往後院跑去,跑到後院門口時,又扭頭朝著老道士做了一個鬼臉。
李言希和老道士走到房間裏,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老道士關(guān)上大門,壓住內(nèi)心的興奮,說道:“脫下來吧!
李言希嗯了一聲,把身後的背囊脫了下來。
裏麵就是他們此次副墓之旅的全部收獲了。
李言希在裏麵挑挑揀揀,各種寶物放滿了整個桌子。
“功法三本,一本《燃靈功》,一本《雷引法》,一本殘缺的《藥人經(jīng)》!
“寶物若幹,一塊清心玉佩,三塊青黃石,一塊申江之石,一根被青神賜福的藤條,兩顆略有破損的漆黑珠子,一個賭命匣,一塊天人石……還有一塊不知名的黑色扁平石。”
李言希思考半刻,開始分配寶物:
“功法各自抄錄一份,清心玉佩、青黃石、申江之石全部拿去賣錢,換得銀兩咱倆平分。
剩下這些寶貝比較珍貴,賣了太可惜,咱倆一人選一件!
老道士拿起桌上的青藤,說道:
“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李言希立刻迴想起它的口感,臉蛋皺起,苦兮兮道:“反正不能用來炒菜。”
老道士伸手一掏,拿起一枚漆黑珠子,說道:
“這枚珠子與道觀王有關(guān),我拿著它去找天青觀,能把下輩子的銀子都掙過來。”
聽聞此言,李言希雙眼發(fā)亮,立刻下了決斷:
“兩顆珠子都給你,你拿去換銀子。剩下的寶貝,我要天人石,以及這塊黑色扁平石。”
天人石可以幫助武人領(lǐng)悟功法,搭配上他的係統(tǒng),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而那賭命匣雖然功效奇特,但對他而言卻沒有太大的作用。
那藤條來曆神秘,單從當(dāng)時那隻樹魁表現(xiàn)出的位格而言,絕對不會差到哪去。
如果發(fā)掘出其真正的用途,或許會有奇效。
副墓之中,老道士的《七情功》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拿到這些東西,倒也不算吃虧。
兩人很快分贓完畢,剛剛走出房門,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
老道士說:“熟人自可推門而入,賊人定當(dāng)翻牆進(jìn)來。此人敲門,放在平常,隻能說來者不善!
李言希問:“那現(xiàn)在呢?”
老道士突然笑瞇了眼,說道:
“現(xiàn)在?現(xiàn)在很可能是來送寶貝來的!
老道士走上前去,打開院門。
隻見院外站著兩個穿著道袍的道士,皆是笑容滿麵。
站在前麵那位,眼睛裏的笑意更是幾乎要流淌出來。
老道士見到這二位,立刻陰陽怪氣道:
“喲,這不是無風(fēng)觀的兩位城主大人嗎?什麼風(fēng)把你們吹到我紫陽觀這寒舍裏來了?”
那道人微笑道:“此言差矣,下南洲的道士本為一家人,自然是要多多交流關(guān)懷的!
說話間,他便,向老道士手裏遞去一個小盒。
老道士打開小盒一看,咳嗽一聲,臉色頓時好上許多,說道:“進(jìn)來說吧!
兩人走進(jìn)院子,看到李言希,依次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在下無風(fēng)觀水流道人,現(xiàn)任觀道城城主。”
“在下無風(fēng)觀葉落道人,現(xiàn)任觀道城副城主!
還沒等李言希迴話,水流道人啪嗒一聲,就跪到了地上,朝李言希磕了一個響頭。
李言希,老道士,甚至是身旁的葉落道人,全都目瞪口呆。
水流道人神色謙謹(jǐn),一字一句的說道:“多謝少俠,為我道士一脈洗刷屈辱。此等大恩,我等定當(dāng)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葉落道人尷尬道:“師兄,倒也沒必要……”
水流道人義正言辭的打斷了他:
“何為必要之事?何為重要之事?那和尚當(dāng)年的行徑,無異於將我道士一脈的臉麵扔在地麵上踐踏!
如今多虧了這位少俠,才將那顆和尚腦袋取了下來,洗刷了那等屈辱!此等意義深遠(yuǎn)之事,難道還不值得我一拜嗎?”
李言?人砸宦,神色尷尬道:“那啥,咱們站起來說話!
水流道人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對李言希作了一揖,說道:
“當(dāng)年我父親為了此事不惜自殺,也沒能取得什麼成效。
隻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不然高低也得讓他給您再磕一個。”
李言希連忙擺手:“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