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樣,什麼也不知道!闭卦谧笮淇谘Y發來信息,說:“砸傷後,就昏過去了;醒來你就變成了我!
“你的魂不是出去了嗎?遊蕩半天,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嗎?”
“這些還用問嗎?那個叫金光的人不是都說了嗎?情況就是這樣的!
我依然困惑不解;總覺得其中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因素在內,或許被金光全部隱瞞了。他的算盤打得很精,讓我早出院,減少開銷,誰不知醫療費用很高呀!
正太不想搭理,連信息也沒發了;我把左袖口往上挽一下,露出翡翠珠鏈來;發現正太在光環裏睡大覺;雙眼緊緊閉著。這時,我才感覺我談的問題,對她一點也不感興趣;隻好沒趣地把左袖口放下來……
這時,夫人和刀疤臉的通話,囉哩囉唆很長時間,在一陣火熱聲中結束......
我有許多猜想說給夫人聽;由於時間太長,她也記不起來了,隻能在手機上點來點去,發現錄製過的一些斷斷續續的視頻;傳到我的手機微信裏來。針對這事,還給刀疤臉打電話,說了許多關於視頻的內容。沒想到,一連給夫人發了十幾個,都傳到我的手機上來了。
此時,夫人那顆滾燙的心再也等不及了;尤其她的臉特別好看,打扮得比妖精還美麗!拿著手提挎包喊:“正太,媽要過去了,有什麼事要打電話!”
突然我的大腦一片迷茫;不知死了的人能不能上學呀?順便問一問:“……”
夫人想了很長時間才說:“不怪你,好幾個月了!現在放假;應該問問班上的同學,有哪些署假作業?好好溫習一下;趁假期把落下的課程補迴來!
“我的天呀!還不知現在正在放假!難怪武術表演賽安排在假期中進行!蔽矣泻芏嗍孪胫溃b能慢慢來。
夫人拿著手提挎包下樓,“橐橐橐”的高跟鞋聲音,聽不出她翻過年就是三十六歲的人了;如果生孩子到四十五歲,還有九年,最低還能生六七個吶。
我吃完飯,把一次性碗筷扔進木茶幾邊的垃圾桶裏,從廚房拿一塊抹布,擦一擦扔在上麵,鑽進自己的小屋裏,躺在寬大的床上,用手機查找聯係人名單;初二六班一個同學的電話號碼也沒有;最亮眼的還是江美麗和莫麗萍的手機號碼?不知我死了這麼長時間,她們來看過沒有?借這個機會,我把左袖口往上挽一下,露出翡翠珠鏈來;發現光環裏的正太不見了,隻好把袖口放下;又將雙眼翻過去內視,見正太和屈世來依偎在一起;我忍不住問:“我倒下這麼久,江美麗和莫麗萍……”
正太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我,一句話也沒有;屈世來卻毫不含糊地說:“我和正太怎麼會知道呢?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們去……”
原來他倆不在這個地方;怎麼能知道這裏的情況呢?我真是太糊塗了,自討沒趣把雙眼翻過來,盯著手機;打開夫人傳過來的視頻,上麵沒有標題——二十多個排著長隊的人,從第一個開始……我點一下中間的圓圈,動一動轉起來,好半天才打開,居然有5秒鍾的廣告;又得等一等;廣告後,就不會動了。
“真他娘的搞笑,自己錄的視頻還有廣告,從哪來的?”我很鬱悶!左等右等,終於有了播放;夫人的聲音很大,撕心裂肺叫喚:“我的女兒呀!你不能這樣就走了!媽比你老,還活得好好的!我實在不甘心呀!”嚎哭一陣,視頻又不會動了,真是煩死人了!傳過來又能怎樣?還是看不成。
我左思右想,也沒弄清視頻的背景是什麼?身邊還有哪些人?然而,該死的視頻不會動,偶爾轉一下,又停下來。
這個破手機,有很多地方我還沒弄明白,想知道怎麼迴事,隻能找......可我又不能確定,在我死去的這段日子裏,她們來看過我沒有?該死的迷信真他娘的坑人,如果死人能看見活人在給自己燒紙,我不是就能親眼看見莫麗萍和江美麗是否來過了?還用得著想別的辦法嗎?
該死的法事,做完一點用也沒有!害刀疤臉激動半天;花錢又操心,還被人家欺騙……
我想了一大堆,最後還是忍不住撥通手機,很長時間才傳來夫人的喘息聲,還有手蒙嘴的感覺,問:“怎麼了?”
隻知夫人等不及,沒想到愛得如此迫切,喊:“媽,我死去的日子裏,莫麗萍來看過我嗎?”
手機停頓了好一會才說:“來過一次,那時還在醫院,以後就沒來了!”
我又問江美麗的事,夫人一聽就很生氣,還說:“就怪江美麗把你帶成這樣;以後,不許跟她玩!”
夫人不知為何這麼恨江美麗?人家什麼也沒做;我百思不得其解;可她正在幸福;等不了這麼久,把手機匆匆掛斷。最後江美麗來沒來,依舊不清楚。然而,有點安慰的還是莫麗萍,最低來過一次,說明她的心裏還有我。思來想去,撥通莫麗萍的手機號碼,很長時間沒人接,一分鍾過後傳來......
真他娘的煩死了,想找人,就這麼困難;不想找的時候,東一趟,西一趟總能看見,F在空有這麼多破視頻,一個也看不見。夫人哭得這麼慘;是不是我剛死的時候,發出來的哭聲?
手機熒屏顯示22點50分;我隨便扔在枕頭邊,將新被子蓋在身上,總有一股好聞味道;用鼻子使勁吸一吸。
陡然,枕頭邊閃一閃,唱出一支動人的歌;我順手拿起來,看一眼,對著耳朵,等待......
好半天才弄出一句試探:“正太,是你嗎?”
本想說,打我的電話不是我,會是誰呢?可這次不一樣了,在她的印象中,我已經死了,隻能迴答:“是,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這聲音過後,傳來她大喊大叫,罵:“死豬!怎麼搞的嘛?去醫院看你,躺在停屍房裏?剛才還以為是夫人打來的,問過才知你還活著!”
人真的很賤,被她罵了還挺高興,沒想到這位男妹子對我一往情深,還到停屍房去過,我不得不嗲聲嗲氣喊:“親愛的;知道視頻為何打不開嗎?”
她不用考慮都清楚,說:“有幾種原因;第一,視頻錄製太短;可以直接刪除。第二,文件太大,存儲空間太小,造成運轉緩慢;隻要將不好的視頻刪除,就會有所好轉。第三,清理儲存空間,就可以了!
這些我都會做,隻是存儲器在哪?要釋放多少?處理什麼樣的文件,還得仔細想想……
關於這個問題,莫麗萍不想過來;夜太深了,出車不安全,隻能靠自己慢慢發揮吧!
我夠煩的了;想睡覺,還惦著視頻裏的內容。隻好拿著手機點來點去,按莫麗萍說的做;在清理大文件時,有兩個聊天文件,清理一個後,視頻依舊很卡,隻好全部清理掉......又把第一個視頻點開,一直卡來卡去;有時聽見夫人毫哭,聲音淒厲;有時看見夫人趴在我的身上滾來滾去,哭得死去活來,讓人看得直迷糊。這個破視頻,怎麼就不能痛痛快快播放出來呢?
我又隨便點幾個看一下,有的直接放不出來,有的轉幾下就停止不動了。本想打電話問問莫麗萍,考慮夜太深,隻能忍一忍,另外找機會算了......玩累了,把手機亂扔在枕頭邊,將被子蓋住頭,燈也不敢關;鬧鬼的事在心裏留下恐怖的痕跡;盡管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不相信,卻無法讓自己安寧。
這時,正太從身體裏發來信息,建議我把所有信息刪除,很可能看見視頻裏的內容。
我差點忘了,有正太和屈世來,還看視頻幹什麼?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正太。
她“哈哈”傻笑一陣說:“我們不在你的身體裏,去找屈世來的屍體了,一直沒找到,難道臨走時,你不知道嗎?”
“我說呢?當時被一個很重的東西砸在頭上,人一昏,倒地什麼就不知道了,原來......”無論怎麼說,隻是感覺很奇怪。
正太發來的信息還說:“地震很激烈,房屋全部倒塌,或許屈世來的屍體就在廢墟裏,沒人把他挖出來!
“我怎麼聽來就那麼別扭呢?不是聽你說過;親人死去要叫遺體,你怎麼會叫屍體呢?”
正太現在的口吻全變了,說話非常掘強:“屍體、遺體都是死人;幹嗎不直接說屍體好呢?”
我真的看不懂她;說別人死了,叫屍體;如果是她死了呢?是不是也叫屍體呢?
屈世來發來的信息很火,純粹站在正太那邊說話:“死的人是我;我願意讓正太說屍體,這有什麼問題嗎?”
他倆就這樣跟我頂著幹;好像一個人似的,穿一條褲子都嫌肥;不知他倆天天在一起,會不會染上了?
正太又發來信息說:“我和屈世來的關係今勝昔;不是去找你的屍體嗎?我和他藏在一棵大樹裏生活了好幾年?”
我終於想起來了;“正太不是說過,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陽間一天,陰間一年;其實沒離開多久,就變成了好幾年了。”
我和正太聊了很長時間,心裏越來越親近;很快就知以後要如何做了?聊累了,我不知不覺睡過去......
突然,一首美麗的歌不知唱了多少遍,仿佛對著我的耳朵唱不停,終於把我吵醒......手機果然滑落到肩旁,我拿起來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不說話。聽筒裏傳來一位陌生女人的聲音:“喂,請問,你是報名應聘的人嗎?”
這個電話我等了很久,幾乎忘掉;沒想到還有希望,說:“是,你的意思?”
對方停頓好一會才說:“是這樣的,請你馬上過來;我們有安排。”
我想一想,無法找到她:“請你給我發個準確的地址,一會就到!
通話就這樣掛斷,立即有信息傳來,我點開連看兩遍,對這裏的情況一無所知;本來就不熟悉;想給夫人打電話,又怕反對,也就免了。我拿著手機,帶著鑰匙準備下樓;然而,身無分文,坐不了公交;隻好又到大屋亂翻一陣;夫人的個人隱私用品全出來了;有很多東西都沒見過……我到處都翻遍了,一分錢沒有,正當山窮水盡的時候,見一個小瓷豬擺件,順手拿起來,裏麵很重,想看看是什麼東西。
上麵有條小長口;下麵是小塑料方蓋;用手搖一搖,“叮叮哐哐”響。把下麵打開,閃亮的硬幣梭出來;有一元、伍角和一毛的。我順手倒出一大堆,選十個一元硬幣,把東西裝好,放迴原位;慌慌張張下樓來到站臺,按指示牌線路找,沒有那地方。隻好跑到前一公裏的轉彎處尋找站臺,也是同一趟線路;我大腦迷糊,七拐八彎也找不到。脖上吊掛著的手機閃一閃,唱出一支動人的歌;順手拿起來,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還沒等我說話:對方先喊:“到沒?在哪呢?”
我隻好實打實說,傳來的聲音一點不急:“這樣吧,你坐......公交就到了;我在站臺等你,不見不散。”
真他娘的煩!找個地址怎麼會這麼困難?隻能按她的指點,找到一個站臺,上麵果然有一趟去那裏的車。說也巧,剛看完,來了一輛中巴,擠上去,投完幣,手扶拉桿,盯著公交裏的路線看,走了一站又一站,一小時過去才下車。等不及的歌又唱起來,我拿著剛撥,人出現在我的麵前;是位女人,約二七八歲,高一米六八;頭發燙染,描眉畫眼;穿著齊腿小短裙,白襪正好到大腿,火氣十足......接下來就是交換意見,通過她自我介紹:她叫管冪詩,是秘書助理,一見我喜歡得說不出話來,用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不放:還說:“昨天上午,看見你的直播視頻,才給你打電話的,見人真的很不錯!”
這家夥比林主任見麵還熟,對我有說有笑,緊緊拽著我的手臂,像江美麗那樣,往前走幾步,人行道上有一輛玫瑰紅的小轎車,打開門,親自把我送到座位上;從另一扇門上來,坐在駕駛室說:“正太,我可以問你性取向嗎?”
這個破詞最煩人!不知現代人怎麼哪?喜好什麼的都有;比如……
我的情況心裏掌握,雖然一見麵就熟,但畢竟還是陌生人,迴答問題要慎重:“你的性取向呢?”
管冪詩想知道我的情況,必須用誠實來替換:“我不反對拉拉關係,我們做朋友好嗎?”
我對這方麵不怎麼理解;跟江美麗在一起就煩透了,總能亮出……真惡心!但對這位身上起火的女人來說,還真是個謎,試探:“沒虐待嗎?”
管冪詩笑一笑說:“那種遊戲太痛苦,我不主張;用……更令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