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鼻子哼一哼，道：“不要這樣嘛！人家想你，過來好不好？”


    我真想好好罵她一頓才解恨；可是，又罵不出來，隻好譏諷道：“你倒好，昨夜找到了快樂的地方；可是，我很慘！傷痛痛死人了！”


    莫麗萍驚得倒抽一口氣，喊出怪聲來：“難道你跟他？”


    我當(dāng)然不承認(rèn)，害怕夫人聽見，壓低嗓音說：“不是我染上他，而是一點(diǎn)勁沒有；還沒同意，就......”


    莫麗萍的聲音，驚得一直抽氣，很長時間才說：“等我問問，怎麼迴事？”通話掛斷。


    我才不怕她；反正又不是我願意的，從來沒想過要搶她老公；然而，貪婪的老頭兒心很大，才導(dǎo)致……


    夫人一直豎著耳朵聽，終於弄明白了，又不敢肯定，隻能試探，道：“正太，剛才聽你說話有點(diǎn)不對；是不是......”


    本來不想讓夫人知道，沒想到該死的電話，悄悄把見不得人的信息傳出去了：“媽，不是我願意的，他還在我手機(jī)裏轉(zhuǎn)2萬塊錢。”


    夫人驚得眼睛快鼓出來；站在我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點(diǎn)主意也沒有，半天才說：“把手機(jī)拿給我看看？”


    我老老實實從項上取下來，遞給夫人......她的手不停地顫抖，點(diǎn)一下支付寶，零錢上有兩萬塊錢；一時慌得她拿不定主意——夫人心裏隻默認(rèn)我和莫麗萍，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想來想去把手機(jī)還我，用自己的手機(jī)撥通，對著耳朵等待......一分鍾過後，傳來沒人接聽......夫人又撥了好幾次，依然如此；急得要命：“這還得了，正太才......”夫人實在想不出什麼高招，隻好把目光落到我臉上說：“你給莫麗萍打電話，我來接。”


    不知夫人要幹什麼？我很奇怪；做也做了，大家都知道，還打她的電話幹什麼？我猶豫不決，想很長時間才撥過去......快一分鍾傳來她的聲音，沒有撒嬌的感覺，還露出不滿的聲音：“正太，不理你了！怎麼可以這麼做，這不是要跟我搶老公嗎？”


    還沒等我迴答，夫人一把奪個手機(jī)，忍不住喊出聲來：“小莫；這事我問過正太，不怪她……昨夜的事；手機(jī)支付寶裏有兩萬塊錢——你老公的手機(jī)號是多少？”


    這話很明顯；夫人想跟八十歲的老頭兒說話；然而，莫麗萍剛才跟老公說半天，他不承認(rèn)；隻好把手機(jī)號碼告訴夫人了。通話掛斷；夫人心亂如麻！正太走路那樣，還以為是跟莫麗萍造成的，沒想到另有其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慌慌張張撥通老頭的手機(jī)號碼。眼看著唿叫，立即掛斷；夫人明白了，他不接陌生人的電話；看來要這個號沒有用？想來想去，又撥通刀疤臉的手機(jī)號碼，還是沒人接聽......


    夫人權(quán)衡事情的輕重，騎著電動車，讓我坐在她身後，飛跑一陣，停在一個陌生小區(qū)院裏；讓我等待；她轉(zhuǎn)過彎，就不見了。到現(xiàn)在為止，仍不知夫人是什麼意思？弄得我一頭霧水；她為何會如此的不安？跟莫麗萍不也這樣嗎？


    我一個人站在這個陌上的地方，又怕有人問，隻好拿著手機(jī)，坐在電動車上；點(diǎn)開網(wǎng)頁，針對困惑，輸入幾個字：“被人強(qiáng)暴如何處理？”


    手機(jī)閃一下，彈出一排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我選一條最重要的看完——驚呆了！沒想到會如此嚴(yán)重？如果，他是......怎麼辦？我左思右想沒有答案。


    夫人出現(xiàn)在我麵前，慌慌張張說：“你叔叔不在家，咱們走……”我不想讓夫人看見網(wǎng)頁上的內(nèi)容，急急忙忙把手機(jī)關(guān)了。夫人跨上電動車，駕駛著沒命往外跑，速度很快，出小區(qū)門衛(wèi)，差點(diǎn)撞在小車上，驚慌轉(zhuǎn)頭，才擦身而過......


    我嚇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喊：“媽，你不能慢點(diǎn)嗎？”


    夫人考慮半天，繼續(xù)往前行駛，停在一家門邊；掛上防盜鎖，帶著我進(jìn)去；裏麵沒幾個人，隨便找個空位坐下，大聲喊：“來五碗炒粉，加四個油炸雞蛋。”


    我心裏非常不安，坐在凳子上，傷痛十分難受，用眼睛東張西望；裏麵有十幾張桌子，環(huán)境幹淨(jìng)，隻有幾個客低著頭吃東西。


    不一會，五碗炒粉上桌；夫人把四碗推到我麵前，自己隻要一碗和一個油炸雞蛋。我狼吞虎咽，一口氣將四碗炒飯吃得幹幹淨(jìng)淨(jìng)，隻差用舌頭舔碗了......夫人看習(xí)慣了，也不吱聲，心裏惦著這樁令人惶恐不安的事；喝幾口湯，付款走出門去......駕駛著電動車，我依然坐在她身後，很快進(jìn)門衛(wèi)，停在一棟電梯房單元邊，掛鎖匆匆忙忙爬上二樓，敲響實木門；約一分鍾，門開了，露出莫麗萍來，臉上沒有笑容；對夫人的到來顯得特別牽強(qiáng)，想很長時間，才讓我們進(jìn)去……


    夫人慌慌張張鑽進(jìn)客廳，坐在豪華大沙發(fā)上，把目光落到莫麗萍的臉上說：“我給你老公打過電話，對方掛斷；這是什麼意思？”


    莫麗萍心情壞透了！剛才還跟老公撒嬌，說了很多自己的想法；然而，對方態(tài)度變化很大，動不動就發(fā)火；莫麗萍非常鬱悶；對夫人的問話，沉默不語。我雖然看了網(wǎng)頁內(nèi)容，但對這事沒把握，不知如何處理？


    夫人又考慮很長時間；看來跟莫麗萍很難溝通，還得想其它的辦法。突然傳來一支鬱悶的歌；似乎很難聽......夫人從手提挎包裏掏出手機(jī)，看一眼，才鬆了一口氣，不想避開我和莫麗萍，撥通對著耳朵......好一會，傳來對方的聲音：“親愛的，對不起，一直跟客人談生意，手機(jī)不在身上，你有事嗎？”


    夫人如見救星，厲聲喊叫：“想找人，一個也找不到？剛才去你家；煩透了……”一邊說，一邊走進(jìn)陽臺，聲音壓得很低......


    我在沙發(fā)上一句也聽不見......莫麗萍的臉拉得很長，嬌滴滴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我身邊轉(zhuǎn)一會，一句話沒說，進(jìn)房間去了。我實在憋不住，走進(jìn)陽臺，想聽聽說些什麼？


    夫人邊打電話，邊看一眼；發(fā)現(xiàn)莫麗萍沒來，才放心說：“老公，急死人了！我從來沒處理過這事，你要幫我想辦法？”


    對方考慮很長時間，才說了一句：“必須跟他老公當(dāng)麵交談，首先要想法起得聯(lián)係......”


    夫人一聽，恍然大悟，來這裏幹什麼？不就是這個問題嗎？通話還沒說完，就慌慌張張掛斷了。我一臉懵懂，聽半天也沒聽出所以然來。夫人是個急性子，拿著手機(jī)直接進(jìn)房間，見莫麗萍坐在床上說：“用你的手機(jī)，給你老公打電話，我來接。”


    莫麗萍不能接受，找理由拒絕說：“剛才，我打過多少次了，沒人……”


    夫人不相信，伸著長長的手要：“把手機(jī)拿過來！”


    莫麗萍磨蹭很長時間，逼得無奈，才把手機(jī)遞給夫人......她接過手機(jī)，打開聯(lián)係人菜單，找半天，也不知她老公的號碼，隻好打開撥號盤，問：“他的號碼是？”莫麗萍考慮一萬遍，也無法擺脫夫人的糾纏，憋得沒法，才說出老公的聯(lián)係號碼......夫人輸入後，又讓莫麗萍仔細(xì)看一眼，才撥通對著耳朵，心“怦怦怦”地亂跳，不知會不會拒絕？一分鍾過去，傳來......夫人不甘心，一連撥了很多次，幾乎沒有希望了......正想把手機(jī)還給莫麗萍，閃一閃，唱出一支溫柔的歌......


    夫人慌慌張張撥通對著耳朵，不說話......好一會，傳來一位陌生男人的聲音：“萍萍，別鬧了，好不好？還要工作；不知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會負(fù)責(zé)任。”夫人再也等不及，喊出一句最關(guān)鍵的話：“老頭！我是正太的母親！你應(yīng)該知道，她還不到十六歲；如果報警，後果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手機(jī)號碼是......你必須接我的電話，而且保證開機(jī)！”


    對方一聽，嚇壞了！一句話沒有，就掛斷了。


    夫人急得要命，不知這話管不管用？又連撥幾次沒人接......手不停的顫抖，慌慌張張把老頭的手機(jī)號碼輸入聯(lián)係人名單，才還給莫麗萍。我站在半邊，越想越懵，見夫人忙半天，什麼用也沒有。


    莫麗萍拉著酸溜溜的臉，心裏很委屈；老公趁自己不在，鑽了空子；才惹出事來；到現(xiàn)在為止，隻知吃醋，並沒看出蘊(yùn)藏危機(jī)。


    夫人“橐橐橐”的高跟皮鞋，走進(jìn)陽臺，一會傳來聲音：“喂？”莫麗萍在我身邊，一句話也不說；覺得很不對勁。我在這裏失去了意義，很想了解夫人跟誰打電話，覥著臉走到她身後；見我也不迴避，說：“老公，已跟他......情況就這些。”


    對方很長時間才傳來聲音：“隻有兩個選擇，第一，等待；第二，報案！”


    我覺得很奇怪；明明我手機(jī)裏有兩萬塊錢，說明人家……難道還可以......


    通話掛斷，夫人沒進(jìn)屋，站在門邊喊：“小莫；我和正太走了！”


    好一會，才聽見她的聲音：“以後，別來了！”


    我知道，這句話意味著我和她的關(guān)係到此結(jié)束......夫人一句話沒說，非常激動，匆匆忙忙把門打開，等我出去，用最大的力量，“咚”一聲，把門關(guān)死了......來到電動車旁；憤怒的情緒尚未停止，用腳狠狠踹在電動車上，“嘭”一聲，高跟踹斷，一步也走不了；氣乎乎把鞋脫下，扔在電動車上，騎著飛跑......憋得無奈，停在紅綠燈路口；車來人往，亂七八糟，堵車非常嚴(yán)重……


    夫人一步也不能走，穿著襪子，落地等待。我很納悶，到處看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電；紅綠燈也不亮。夫人不能再等，慢慢滑動電動車，跟著前行，費(fèi)半天勁，終於走出去，開著飛跑，停在小區(qū)車棚裏；穿著褲襪踩在地上掛鎖，喊：“正太，背媽。”


    我從電動車下來，見夫人穿著白紗裙，裏麵透著黑色的胸衣，肉絲襪隻到大腿，心裏很煩......她實在太小了，一米六三的個頭，還不到我的手肘位置——輕輕抱起來，甩在背上，越想越不對勁，問：“媽，不要穿成這樣好不好？”


    夫人一隻手拿著高跟鞋；用嘴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說：“不是媽想穿成這樣；是你叔叔非常喜歡！”


    我真無語，背著她走；小區(qū)鄰居露出奇怪的目光，難免問這問那。夫人一路哼哼，敷衍過去；爬上四樓，進(jìn)大房間；把我驚呆了：刀疤臉坐在床上，打扮得像位紳士，慌慌張張起身，把夫人從我的背上抱下來，放在床上......他是怎麼進(jìn)來的？我大腦疑惑，又不好當(dāng)著夫人的麵問。


    夫人卻不同，把高跟鞋扔在床下，當(dāng)著我的麵，緊緊......我實在看不下去，又不能說什麼，隻好尷尷尬尬走出門去，順便把門關(guān)死了；進(jìn)小屋，坐在大床上；心裏還惦著這件事。夫人身上的烈火實在太旺了，恨不得……怎麼會這樣呢？難道真的到了那個年齡？瘋狂得連人都變了！我胡思亂想，捋也捋不出頭緒......大房間……我心裏很煩；沒人顧及我的感受，而我的傷痛，讓我無法安寧。


    天漸漸黑下來，兩小時過去，大房間依然有“嘁嘁喳喳”的聲音。我豎著耳朵仔細(xì)聽，也沒弄清；很想知道他們在裏麵說什麼？於是，躡手躡腳來到大房門邊，把耳朵貼在上麵，透過傳音，隱隱約約聽見夫人說：“壁君，我很想為你生一大堆孩子；可是......到底能不能想辦法呀？”


    好一會傳來刀疤臉壓低嗓門的聲音：“我和你想的一樣，現(xiàn)在科學(xué)這麼發(fā)達(dá)，總會有辦法的？”


    夫人隱隱約約說：“真的很奇怪！怎麼會沒有成活率呢？看你身體這麼強(qiáng)壯，好像有點(diǎn)沾不上邊。”


    我聽得糊裏糊塗，不知成活率是什麼？


    夫人又開始喘息，好一會才說：“正太對我的穿著非常反感，知道對她影響有多大嗎？可是......”又待了一會，才有刀疤臉細(xì)小的聲音傳來：“女人像朵花，這樣打扮比花還美；能讓男人產(chǎn)生渴望；不要太在意了；我非常喜歡！看見你，就會瘋狂！”


    夫人聽了很安慰，說話停止；溘然“咚咚”地響聲，讓破舊的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我悄悄迴到小屋坐在大床上；一想到刀疤臉的出現(xiàn)，就會……夫人這樣，我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肚子“咕咕”叫，餓得難受，看一眼手機(jī)，顯示21點(diǎn)11分；終於忍不住喊：“媽；還不想吃飯嗎？”


    一會傳來夫人的聲音：“我打過電話了，人家會......”真是的，夫人一秒也離不開男人；我怎麼就沒這種感覺呢？哪次不是莫麗萍主動？而我從來沒什麼要求......突然，我又想起翡翠珠鏈光環(huán)裏的正太來，把左袖口往上移一點(diǎn)，看見光環(huán)裏正太沒在；隻好把眼睛轉(zhuǎn)過去內(nèi)視，也沒看見正太，連屈世來也沒找到。我用心發(fā)出聲音問：“你們在哪呢？”半天也沒人迴答，又連喊幾遍，也沒人吱聲；可能，正太還在生我的氣，不知帶著屈世來藏在什麼地方；反正沒離開身體；要麼，我早就倒下了。弄半天我自討沒趣，隻好把眼睛翻過來，想一想；我定做的這套服裝，褲腿正好，就是袖子太長，總能到手掌的位置；要麼，不打開袖口，就看不見翡翠手鏈。


    這手鏈現(xiàn)在變成我的了；莫麗萍不敢認(rèn)，她老公也一樣；都說上麵有陰氣，怕得要命；甚至不承認(rèn)是她老公從排賣行拍來的帝王綠翡翠珠鏈。說實話，我對翡翠玉不了解，也不相信能值這麼多錢；大概夫人的想法和我一樣，才把這串手鏈給我戴了。直到現(xiàn)在為止，這串手鏈?zhǔn)遣皇囚浯涞弁蹙G也不知道，甚至是真是假也值得懷疑；不過，這畢竟是莫麗萍戴過的東西；我還是很喜歡。


    大房門打開了；夫人出現(xiàn)在我的麵前說：“媽知道你餓了，提前定了飯；身體還痛嗎？”沒想到夫人會這樣關(guān)心，我忍不住說：“坐也不能坐，站也不能站，弄得我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瞪著雙眼大罵：“這個殺千刀的，多大歲數(shù)了？欺負(fù)到我的臉上來了，這哪是人？跟畜生一般！你等著，看老娘怎麼收拾他！”我不知夫人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人家電話也不接，連麵都見不到，如何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