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穿那套定做套裝;洗了就沒換的,很長時間了,隻能用濕毛巾擦一擦,隨便整理一下,就算完事。心裏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來到客廳,緊靠著夫人坐在破沙發(fā)上;那位男人則坐在另一邊。
夫人把視線移到我的臉上說:“正太,媽媽給你請來一位家庭教師;一對一講課;從他這裏出去的學(xué)生;百分之百能升學(xué)。”
她倒是一片好心;然而,不能找男老師在我身邊晃來晃去;這年頭,知人知麵不知心,萬一……這類事在網(wǎng)頁上不是沒發(fā)生過?
夫人有話要說:“你的學(xué)期考試沒考,還有很多沒學(xué),應(yīng)該補(bǔ)一補(bǔ)了。”
我真無語,不是反對補(bǔ)課,而是要請女老師,怎麼就不明白呢?
男老師見我這麼高大,心裏置疑,把目光落到夫人臉上,問:“是她補(bǔ)課嗎?”
這話問得並不奇怪;夫人知道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我是學(xué)生,隨便介紹一下:“她是我女兒。”
男老師根據(jù)現(xiàn)有的時間考慮,把目光移到我的臉上,問:“要補(bǔ)幾科?”
這話不用我迴答,夫人早有準(zhǔn)備,說:“進(jìn)火葬場,有兩個月的課程都沒學(xué),必須全部補(bǔ)一遍。”
男老師心裏明白,根據(jù)自己現(xiàn)有的條件介紹:“我隻能補(bǔ)語文、數(shù)學(xué);如果全部一起補(bǔ),時間不夠用。”
這話引起夫人的很多想法,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問好,隻補(bǔ)兩科,照樣不能升學(xué)。
我的意思補(bǔ)不補(bǔ)算了!本來就不想學(xué);升不了就不升;讀書有多辛苦呀?
夫人卻不幹,瞪著雙眼怒吼:“不上學(xué),在家?guī)质颤N?白白把時間荒廢了!”
我早就不想上了?有何意義?最終還不是到飯店給人家?guī)只睢?br />
夫人考慮很長時間,把目光移到男老師的臉上說:“這樣吧!等我再考慮一下,會給你打電話。”
男老師以為一來就能上課,沒想到是這樣的,心裏很不舒服,臨走前扔下一句:“浪費(fèi)人家這麼多時間——真鬱悶!這事我從沒碰到過。”
夫人一聽,心裏很不爽,也想說兩句:“不是不請你,而是沒達(dá)到想要的結(jié)果。”
我的爛脾氣上來,管他是誰?對著男老師哼哼:“能補(bǔ)就補(bǔ),不能補(bǔ)就滾!再敢囉嗦?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男老師聽完,大吃一驚,突然暴起來,用手指指戳戳,瞪著雙眼對我胡說八道:“難怪學(xué)習(xí)這麼差!原來是個渣女!不補(bǔ)也罷;另請高明!”
我看他這副討打相,不給點(diǎn)顏色,就不知什麼叫厲害?什麼破老師,哪有這樣教書的?我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把封住他的衣領(lǐng),就要硬提起來……
夫人知道會出現(xiàn)什麼後果,緊緊推著我說:“正太,別這樣,讓他走。”
然而,男老師心裏無法接受,張牙舞爪對準(zhǔn)我的腹部就是幾拳;雖然不怎麼痛;但是,他先打人了……
我拉著長長的馬臉,瞪著圓溜溜雙眼,忍無可忍,把夫人推開;輕輕把他提起來,重重扔在破沙發(fā)上……
夫人看出問題來,這個動作,說明我不想打他;否則,早就變成牛振青。
然而,他從沙發(fā)上蹦起來;一點(diǎn)麵子沒有;瘋狂像我撲來……
夫人緊緊推著我,同時不讓他靠近;然而,都是徒勞的……
男老師把夫人推到一邊;拳頭像雨點(diǎn)一樣打在我的身上……
我倒是無所謂,他不能把夫人推倒;我實(shí)在無法忍受,抓住他的右手,狠狠一擰;另一隻手按住他的頭,活生生壓翻在地,用腳重重踩在他背上,瞪眼怒吼:“服不服?否則,老子把你的手?jǐn)Q斷!”
夫人慌慌張張拽著我,什麼也做不了。
男老師全身癱倒在地,拚命掙紮,卻無濟(jì)於事;臉麵一點(diǎn)也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說實(shí)話,我不敢打;要麼,早打廢了;牛振青的事就是教訓(xùn)。
這種心態(tài),夫人看得清清楚楚,對地下的男老師說:“本來好好的,非要弄出點(diǎn)事來;你知不知道,正太是全市女生武術(shù)表大賽的冠軍。”
打半天,男老師並不怕,唯獨(dú)聽這話有點(diǎn)心虛;在電視上見過——頭發(fā)最醒目;感覺沒這麼高,見麵有幾分猜疑,沒想到真的是……
我看他左手被緊緊壓住,右手高高擰著,臉貼地板,雙腳困在沙發(fā)下麵,隻能呲牙咧嘴,沒有反抗之力,大聲問:“服不服?”暗暗使勁,痛得他叫起來。
他越想越害怕,終於忍不住喊出怪聲來:“服了!”
我得控製他,先拿開腳,擰著手,讓他慢慢起來,估計不會還手才放開……
事情並沒這麼間單;他心不平;又在我腹部連揮幾拳,靠得太近,拳拳打中我的身體……
我的手很長,緊緊扼住他的脖子,直接按倒在沙發(fā)上;控製著全身;一使勁;他難受到極點(diǎn);憋得臉通紅;我瞪著雙眼咆哮:“再敢反抗,立即掐死你!”
他在沙發(fā)上拚命掙紮,眼睛血紅,模模糊糊鼓出來,快要死了,我才鬆開手……
這次他沒蹦起來,歪歪倒在沙發(fā)上,緩半天的勁,用手順順脖子說:“你把我打傷了,要賠!”
夫人心裏不能接受,自始至終清清楚楚,正太一直忍著,不敢下死手;腹部還被他打中很多拳;人家又沒打他,反而索賠,哪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問:“打到哪了?”
男老師身體不痛;隻是受辱,心裏不平,要找個借口:“他快把我掐死;你難道看不見嗎?”
這一條無可爭辯,夫人想一想,問:“要多少?”
男老師當(dāng)麵算賬;來這裏耽誤幾小時,又被人家打,一起算下來,有:“時間損失費(fèi)、驚嚇費(fèi)和心裏受傷費(fèi),共計三千元。”
我瞪著雙眼,盯著他怒吼:“你他娘的,這不是敲詐嗎?再敢囉嗦,老子打死你!”
男老師不正麵迴答問題;畏畏縮縮說:“打死人,要抵命!你難道不清楚嗎?”
關(guān)於這點(diǎn),夫人最怕;人是自己請來的,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生怕我再跟他打起來,問:“如何付費(fèi)?”
我站在一邊,快要?dú)獐偭耍∶髅魉急阋耍要賠錢!哪有這種道理?我真想把他打成牛振青。
夫人把目光移到我的臉上,厲聲製止:“好了,別鬧了!好不好?”
男老師拿出手機(jī),用二維碼掃描,夫人填上數(shù)字,很快支付成功,互相看一眼……
鑒於這些,我真想狠狠暴捶他一頓;否則,心裏的怨氣怎麼也出不來。
夫人卻護(hù)著他出門後迴來,臉一下變得很難看,瞪著雙眼,問:“你就不能忍一忍嗎?真打出問題來,日子怎麼過呀?”
我心裏不平,感到很委屈,不得不說一句:“媽,他一點(diǎn)不像老師;學(xué)校的老師,哪有這麼處理問題的?看看人家王老師,又想想那個旺主任,人家是怎麼處理事情的?”
通過這事,夫人也有想法:“看來找外麵的補(bǔ)課老師靠不住;可是,不補(bǔ)又不行!怎麼辦呢?”
反正,我的話夫人聽不進(jìn)去:“讀出書來,能幹什麼呢?還不是待在家裏。”
夫人卻不這麼想,不能讓我待在家裏,白白把時光浪費(fèi)掉;盯著我沒頭沒臉地問:“你管它幹什麼?反正能給你增長知識!必須補(bǔ)!否則,像你這樣毛手毛腳的,以後如何生活?”
我被夫人罵得一句話也答不上來;總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好。我說話也軟下來:“媽,不能隨便找老師;必須通過專業(yè)培訓(xùn)!你看他那副德性,就知是來混吃混喝的,能教什麼呢?”
夫人陰沉著臉,使勁瞪我一眼說:“如果上課好好聽講,不就沒這些事了?為了你,媽想盡千方百計的辦法,也要讓你升學(xué)。”
我當(dāng)然也有一大堆理由推脫:“媽:不是不聽,到處對我都有影響。”
夫人不搭理這些,依舊有自己的打算,又說了一大堆我聽不進(jìn)去的話……
猝然,手機(jī)唱出一支悠揚(yáng)的歌,我越聽越甜美……夫人從手提挎包裏掏出來,看一眼對著耳朵,正想說話……
立即傳來對方的聲音:“親愛的,能出來吃飯嗎?我現(xiàn)在正好有時間。”
夫人猶豫不決;要帶我去絕對不行!不帶呢?在家又沒什麼可吃的;考慮很長時間,問:“你在哪?”
對方停頓好一會才說:“發(fā)過地址,你就找到了。”
通話掛斷;夫人想了又想,從手提挎包裏掏出100元遞給我說:“在家看看書,不能總玩手機(jī);我要走了!”
我知道;勾魂電話打來了;夫人怎麼能等呢?弄不好還要跟人家……反正我又管不了;然而,有一百元,心裏感到很安慰;一分錢沒有的日子裏真難熬,就算上了大巴,也要被人家趕下來。
夫人進(jìn)大房間出來,換一條超短裙——高跟皮鞋異常有勁,“槖槖槖”地響一陣,衝下樓去了……
我站在陽臺上往下看;夫人從停車棚裏騎著電動車出來,穿過門衛(wèi),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隻好進(jìn)廚房打開電冰箱,裏麵什麼也沒有?難怪夫人要給我錢;又到處找,也沒發(fā)現(xiàn)有吃的。
本來在管冪詩那兒才吃了一點(diǎn),深夜又做拉拉……肚子“咕咕”叫;很想用手機(jī)訂外賣;又等不了這麼久;七思八想下樓去了……
路上的車輛密密麻麻,行人很多,跟著走一段路,進(jìn)了一個小胡同,見一家門裏有很多人,進(jìn)去看看,恰好見人起來;立即坐下,大聲喊:“來六碗雞蛋炒飯。”
立即過來一位白圍腰的陌生女人,問:“帶走呢?還是在這裏吃?”
“在這裏吃。”我很奇怪;夫人在的時候,怎麼就沒人問呢?
她順便抹一下桌子,就離開了……這裏我第一次來;隻有一扇門開著;屋裏空間很大,能放三十多張桌子;每張夠四人同時用餐;除了桌邊坐滿人,還有人站著等待的……
店裏四麵牆壁用白灰粉刷,地板鑲瓷磚,沒什麼特別;那麼,生意為何這樣好?令人有些費(fèi)解。
六碗蛋炒飯上桌;我不看任何人;低頭幾大口就是一碗,引來很多人的眼睛。
店老板也置疑;不會混吃混喝吧?心裏早有準(zhǔn)備。
這裏的飯每盤數(shù)量不多,三盤隻有家裏兩碗,全部吃完,心裏還很欠;又大聲喊:“再來兩碗。”
白圍腰陌生女人走到我麵前懷疑道:“先把六碗錢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