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藏匿於南境的金火領域深處,從混沌的邊緣重返墓山鎮,需先穿越那令人心悸的魔獸峽穀,而峽穀與巫族的領地之間,還橫亙著一片蠻荒的未知之地。
青天城,其上空萬裏無雲,一片湛藍。就在這片寧靜之中,忽然有一抹流光衝出,如同閃電般劃過天際,瞬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若仔細看去,原來是一艘精巧無比的小型飛舟正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出,它所前行的方向赫然便是墓山鎮那神秘而危險的魔獸峽穀。
這艘飛舟來曆非凡,乃是趙白天曆經千辛萬苦,從混亂之地激烈的爭奪戰中斬獲的珍貴戰利品。此飛舟被鑒定為四階上品的法寶,盡管內部空間相對較為狹小,僅僅能夠容納寥寥數人而已,然而其飛行速度卻堪稱風馳電掣,令人瞠目結舌、驚歎不已。
趙白天穩穩當當地端坐在飛舟之上,一路馬不停蹄地飛馳著。
經過整整一天一夜的急速狂奔之後,路過了上次曾與南梔師太展開過的幾場驚心動魄激戰的山澗。
此時的趙白天略顯疲憊之色,伴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趙白天降下飛舟,輕盈地躍至地麵。
“咕嚕嚕~~”
隻見他俯下身去,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清澈透明的山泉,然後仰頭一飲而盡,那酣暢淋漓的模樣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
飲完泉水後的趙白天精神大振,他緩緩站起身來,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四周。
突然,他將視線定格在了一側那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木之上,隨後沉聲說道:“若是閣下還需要繼續修行提升,不妨現身一見。如若不然,就沒必要一直鬼鬼祟祟地尾隨於我身後吧?!”
趙白天的話語剛落,隻聽見一陣輕微的沙沙聲響起。緊接著,一道身姿曼妙的身影徐徐從古木後方步履輕盈地走了出來。
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南梔師太。隻見她依舊板著臉,毫無表情可言;一雙美眸更是猶如利刃一般直直地盯著趙白天,似乎要將他看穿看透。
自那日於青天大草原上爆發了一場驚世之戰後,南梔師太就好似一縷輕煙般憑空消失,再無任何蹤跡可循。
然而,唯有趙白天心知肚明,這位外表看似冷若冰霜、鐵石心腸的師太實際上始終在暗地裏悄然尾隨著他,宛如一道看不見的影子。
隻是,不知為何,從她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種壓抑已久的悶氣,仿佛有什麼難以言說的心事深埋在心底,亟待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得以宣泄。
當夜幕緩緩籠罩大地,萬籟俱寂之時,一座幽靜的山坳之中,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正歡快地跳動著,將四周照得亮堂堂的。
借著這明亮的火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南梔師太那張輪廓鮮明、美麗動人的麵龐。跳躍的火焰猶如靈動的精靈,在她細膩光滑的肌膚上遊走嬉戲,為其增添了幾絲神秘而又迷人的韻味。
此刻的她,靜靜地坐在篝火旁,雙眸凝視著火光,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方。
……
次日黎明破曉時分,晨曦微露,趙白天和南梔師太再次踏上征程。
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趙白天他乘坐的飛舟之上多出了一位特殊的“乘客”。
時光如白駒過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在這段漫長的旅途中,他們一路風馳電掣,如今已然深入到危機四伏的魔獸峽穀腹地。
地火埋藏之地就在眼前不遠處,僅需半天的行程便能成功抵達。
可惜天不遂人願,如果不是因為在途中潛心修煉那高深莫測的陰陽之道而耽誤了不少時間,憑借著飛舟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趙白天恐怕早就已經站在了目的地。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趙白天雙手分別拎著一隻顏色鮮豔奪目、絢麗多彩的七彩錦獸雞走了過來。這種妖禽的肉質,根據典籍中的描述,那可是被讚譽為世間難尋的絕頂美食啊!
趙白天動作嫻熟地將這兩隻七彩錦獸雞宰殺處理幹淨後,又拿出煉丹爐精心地進行了一番醃製調味煉製。接著,他取出一根曆經長久燃燒都不會損毀的珍貴青玉木,把醃好的雞肉依次串在了上麵。
然後,他悠然自得地坐在了南梔師太的正對麵位置,準備開始動手烤製這道誘人的美味。
然而,當南梔師太看到趙白天這番舉動時,她的秀眉不禁緊緊皺起,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隨後,她幹脆轉過身去,留給趙白天一個冷漠的後背,似乎連看都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不過,趙白天對於南梔師太的反應卻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依舊全神貫注地翻轉著手中正在烤製的獸雞,同時還不時地往上麵添加一些剛才自己親手煉製而成的獨特調料。沒過多久,一股濃鬱撲鼻的香氣便彌漫開來,那股香味簡直讓人饞得直流口水。
趙白天率先拿起其中的一隻烤好的獸雞,輕輕咬下一口細細品味起來。剎那間,他的雙眼之中猛地閃過一絲驚喜之意。原來,這隻七彩錦獸雞的味道之鮮美,竟然遠遠超出了他原本的預期和想象。
正當趙白天沉浸在這難得的美食享受之中,大塊朵頤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極其細微但又清晰可聞的吞咽口水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裏。他心中一動,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朝著南梔師太的背影望去。隻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帶著幾分戲謔意味的笑容。
“嘿嘿,師太,您別看我這邊獨自吃得這麼香嘛。實話告訴您,這七彩錦獸雞的滋味真可謂是無與倫比的美妙呢!不知師太您是否願意也嚐上那麼一小口試試呀?”趙白天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故意晃動了一下手中那隻剩半隻香氣四溢的烤獸雞。
南梔師太聽聞此言,不禁冷哼一聲,雙眉倒豎,滿臉怒容地斥道:“你這無恥賊子,竟然如此咄咄逼人!貧尼我身為出家之人,早已看破紅塵,六根清淨,又怎能沾染半點葷腥之物?簡直是對我的莫大侮辱!”
說到此處,她頓了一頓,接著又憤憤不平地道:“況且,此獸雞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氣味熏天,也唯有像你這般粗鄙庸俗之人才能夠吃得下去,還能吃得津津有味,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趙白天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燦爛起來。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之意迴應道:“哦?可是我方才分明清清楚楚地聽到有人在吞咽口水呢,難不成是我出現幻覺聽錯啦?”
南梔師太一聽,頓時麵紅耳赤,急忙爭辯道:“你......你定然是聽錯了!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信口雌黃!”然而,她的話語明顯有些底氣不足,眼神也不自覺地飄向了那隻擺在不遠處的烤獸雞。
趙白天見狀,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與她多做爭執。隻見他輕輕地將手中的青玉木隨手一丟,然後悠然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師太堅稱我聽錯了,那便算我聽錯吧。不過,我適才偶然間發現了一處奇妙景致,甚是有趣,我且前去一探究竟。”話音未落,他便轉身朝著遠處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待到趙白天離去之後,南梔師太先是猶豫了片刻,隨後還是忍不住緩緩轉過身來。她那雙美目緊緊地盯著那隻依舊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烤獸雞,喉嚨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著,一股難以遏製的強烈饑餓感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盡管她平日裏一直嚴格遵守清規戒律,堅守著內心的那份純淨和超脫,但是此刻,麵對眼前這近在咫尺、色香味俱佳的美食誘惑,她那原本堅定無比的意誌也開始漸漸動搖起來。
尤其是當那股七彩錦獸雞特有的濃鬱香味不斷鑽入鼻中時,南梔師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仿佛沉浸在了一場無法自拔的美食盛宴之中。
那種美妙絕倫的味道就像是一道無形的魔咒,在她的心頭縈繞不去,令她的食欲被徹底地勾動起來,再也難以壓抑。
“罷了,罷了,我如今早已破了色戒,想來再破個葷戒,似乎也無妨……”她一邊低聲呢喃著,一邊目光遊離不定,最終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下了一根金燦燦、油汪汪的雞腿。她小心翼翼地將其湊近嘴邊,輕啟朱唇,緩緩咬下一小口。
就在雞肉觸碰到舌尖的那一剎那,一股濃鬱醇厚的香味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這美妙的滋味讓她不由自主地嬌軀微顫起來,不僅僅是由於那令人垂涎欲滴、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絕頂美味,更多的則是源自於內心深處的興奮與叛逆之情。這種感覺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心房。
在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的快感。仿佛一直以來束縛著自己的種種枷鎖和桎梏都在一瞬間崩裂瓦解,而那個真實的、自由奔放的自我終於得以掙脫囚籠,重見天日。
沒過多久,趙白天便完成觀景返迴到此地。當他一眼望見原本放置著烤獸雞的地方此刻隻剩下一根孤零零的青玉枝時,不禁微微一愣,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哎呀呀!我的烤獸雞呢?怎麼連一根雞骨頭都沒有剩下?”
此時正端坐在一旁靜心打坐的南梔師太聞聲緩緩睜開雙眼,但她的麵色卻依舊平靜如水,絲毫不見波瀾。隻見她不慌不忙地迴答道:“興許是有路過的兇猛妖獸嗅到了食物的香氣,趁我不備之時將其叼走了吧。”
聽到這番解釋,趙白天先是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嗯,如此說來倒也不無道理。”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右手輕輕一探,竟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潔白如雪的絲帕。接著,他動作輕柔地用絲帕擦拭起嘴角來,同時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還隱隱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
南梔師太見狀,心中一緊,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什麼。她默默轉身,以魂念窺視自己的容貌,隻見滿嘴油光,好不狼狽。
第一次偷吃,她毫無經驗,因此落得如此下場。她不禁有些懊惱,但更多的是興奮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