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內(nèi)宅。
當(dāng)朱剛烈登上二樓的房間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名少女安靜躺在一張精致的木床上。
她相貌清純,身著一襲潔白長裙,宛如仙子下凡。
一頭烏黑長發(fā)卻淩亂地散落在腦後,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少女眉頭微皺,臉色蒼白如紙,神情間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
朱剛烈的目光輕輕一瞇,體內(nèi)的妖元開始迅速流動,源源不斷地匯聚到雙眼之中。
眨眼間,他那雙原本漆黑的眼眸竟然變成了血紅色,閃爍著詭異的猩紅光芒。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邪異的氣息。
妖元灌注於雙目後,朱剛烈凝神望去。
隻見少女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團(tuán)濃鬱的陰氣,宛如一條黑色巨蟒死死的纏繞在少女身上。
果然,此女乃純陰之體,這種體質(zhì)喜歡招惹一些鬼類寄生,若是遇不到法術(shù)高深的修士出手救治,此女必會被陰鬼吸幹陰氣,直到徹底死亡陰鬼才會離開。
附身在少女體內(nèi)的陰鬼似乎感應(yīng)到了朱剛烈這個異類的存在,蠢蠢欲動。
原本籠罩在少女身上的陰氣劇烈翻湧,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瞬間沸騰起來,轉(zhuǎn)眼間凝聚成了一張麵目猙獰的鬼臉。
“小道士,你是妖,我是鬼,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這女娃於我修煉有大用,你沒必要為了些許銀錢大打出手與我爭鬥,隻要你就此離去,我願奉上這劉家所有的銀錢,你意下如何?”
那鬼臉發(fā)出刺耳難聽的聲音,身上陰氣湧動,發(fā)出一陣尖銳的鬼嘯聲,響徹整個房間,向朱剛烈提議道。
在陰鬼看來,朱剛烈不過是為了劉老爺許諾的酬金才願意前來,那他完全可以給得更多讓朱剛烈不出手,劉老爺就算給的再多,那也沒他拿走劉家所有的家產(chǎn)給得多。
朱剛烈微微瞇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哼,小小惡鬼,有什麼資格和本妖談條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他猛地一揮手,一道血紅妖光激射而出,直朝那鬼臉打去。
那鬼臉見狀,連忙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漆黑如墨的陰氣,企圖抵擋住朱剛烈的攻擊。
然而,那道射出的血紅妖光勢如破竹,輕易地穿透了陰氣,徑直擊中了鬼臉。
鬼臉慘叫一聲,被擊得粉碎,化為無數(shù)陰氣再次縮迴了少女體內(nèi),狡猾的隱藏起來。
見狀,朱剛烈目光一寒,毫無征兆的伸出大手,轉(zhuǎn)眼間化作一個黑毛密布的妖爪
一股血腥妖氣瞬間湧出,化作一隻血紅大手,狠狠的抓向了躺在木床上的少女。
正是朱剛烈所修煉的邪術(shù)——血魔手。
血魔手散發(fā)著濃鬱的妖氣,瞬間將少女整個身體籠罩在血手當(dāng)中。
一團(tuán)龐大的黑色陰氣被血魔手上攜帶的妖氣,從少女體內(nèi)緩緩逼出。
隻見那濃鬱的陰氣在妖氣中不斷地翻滾、咆哮著,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中衝出來似的。
終於,陰氣再次凝聚成一張麵目猙獰的鬼臉。
這鬼臉看起來異?植溃屓瞬缓。
此時的鬼臉突然遭受了血魔手的猛烈的襲擊,猙獰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的痛苦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發(fā)出一陣尖銳刺耳的鬼嘯聲。
隨著鬼嘯聲響起,周圍的陰氣變得更加濃鬱,形成了一團(tuán)團(tuán)黑色的雲(yún)霧,鬼臉也開始劇烈地反抗起來。
不過,朱剛烈技高一籌,手段更加淩厲。
隻見他渾身妖氣洶湧,一瞬間便顯露出了豬首人形的妖怪嘴臉,展現(xiàn)出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
妖氣滾動,緊緊抓住鬼臉的血魔手輕輕一扯,竟然將陰鬼直接從少女的體內(nèi)暴力地拽了出來,就好像拔出地裏的樹根一樣輕鬆。
被血魔手抓出的鬼臉拚命掙紮,如同一條巨大的蟒蛇般緊緊纏繞在血魔手上,不斷扭曲和掙紮,試圖掙脫束縛。
看到這一幕,朱剛烈的目光頓時變得冰冷無比,他那猙獰的豬嘴微微張開,露出了一口鋒利的獠牙。
隨後,他動作粗暴,毫不留情地將陰鬼整個塞進(jìn)了自己的嘴裏。
剎那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從他的口中傳來,口感十分順滑,就像三伏天裏喝下了一罐冰涼刺骨的冰水一樣,讓他感到十分清爽,體內(nèi)的妖元略微增加了一些。
“不錯,不錯!”
朱剛烈心中暗自讚歎道,“沒想到這陰鬼的味道居然如此美味,還能增加些許妖元,真是出乎意料。”
朱剛烈吧唧吧唧了幾下嘴巴,隨即催動幻形符,重新變化成了道人模樣。
與此同時,少女身上的陰氣也隨之消失不見,她的臉色逐漸恢複紅潤,唿吸平穩(wěn),沉沉睡去。
望著眼前沉睡中的少女,朱剛烈忍不住伸出手掌在少女臉上捏了捏,輕輕歎了口氣:
“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少女,竟然是純陰之體,還是元羽道人點(diǎn)名要的人。若不然,我將她煉成我的倀鬼留在身邊伺候,那也是一件妙事!
將少女體內(nèi)的陰鬼祛除後,朱剛烈轉(zhuǎn)身離開了少女的閨房。
此時,閣樓外,劉老爺和劉夫人以及一眾奴仆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們時不時地朝著緊閉的木門張望,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地來迴踱步。
突然,吱呀一聲,閣樓的木門被打開,朱剛烈魁梧的身影從閣樓中走了出來。
見他出現(xiàn),劉老爺和劉夫人臉色一喜,立刻迎了上去,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朱剛烈,急切地問道:“小道長,小女怎麼樣了?”
朱剛烈微微一笑,神情淡定從容地說道:“劉老爺、劉夫人,貴小姐經(jīng)過貧道的精心醫(yī)治,目前身體狀況已無大礙,相信很快就能恢複神智,清醒過來!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呀!”聽到這個好消息,劉老爺興奮地猛然一拍手,臉上的肥肉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一旁的劉夫人更是激動不已,喜極而泣,連忙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激動的淚水。
這時,劉老爺心情平複下來,看著朱剛烈說道:“老劉,你先帶小道長去大堂歇息片刻,我和夫人去看看小女,稍後再來!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朱剛烈,眼中充滿感激之情,並再次向他表示深深的謝意。
接著,便帶著身邊的劉夫人一同前往閣樓,去看望他們最心愛的寶貝女兒。
在劉管家的引領(lǐng)下,朱剛烈迴到了寬敞明亮的大堂。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劉老夫婦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劉老爺在幾名忠誠的家丁簇?fù)硐伦哌M(jìn)了大堂。
這一次劉夫人並未陪同,想必是留在閨房裏悉心照料她剛蘇醒的女兒。
一見到朱剛烈,劉老爺快步走上前,緊緊握住他的雙手,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滿懷感激地說道:
“這次真是太感謝小道長了,小女已經(jīng)醒來,並且吃了些食物,精神狀態(tài)也好了許多。小道長真是神醫(yī)在世。±戏蚋屑げ槐M!”
說著,劉老爺深深地鞠了一躬,對朱剛烈表示由衷的敬意。
朱剛烈連忙扶起劉老爺,微笑著說:“劉施主客氣了,這都是貧道應(yīng)該做的!
劉老爺語氣真摯的對朱剛烈再次感謝道:“小道長,若不是您出手相助,老夫那女兒恐怕難以康複,您的大恩大德,老夫沒齒難忘!”
朱剛烈謙虛的迴應(yīng):“劉施主不必如此,貧道既然答應(yīng)了出手相救,就不會食言!
劉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揮了揮手,立即有一名奴仆端上來一盆蓋著紅布的圓盤。
劉老爺伸手扯下紅布,一道金黃之光閃過。
朱剛烈定睛望去。
隻見圓盤內(nèi)裝著五根手指粗細(xì)的金條,在陽光下折射出金黃的亮光,顯得格外耀眼。
“小道長,小女的救命之恩老夫無以為謝,隻能以這些普通的俗物來酬謝了,還請小道長 莫要嫌棄,收下老夫的一片心意!
劉老爺說著,便指向圓盤中的黃白之物向朱剛烈開口說道。
朱剛烈神色微微一動,點(diǎn)了點(diǎn)頭:“劉施主有心了,那貧道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他伸手輕輕一揮,圓盤上的金銀財寶便消失不見,被收入了袖中。
其實(shí),對於朱剛烈來說,這些金銀財寶並非他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少女體內(nèi)那純陰之氣。
但如果他不收下這筆酬金,反而可能引起別人的懷疑和猜忌,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選擇接受這份謝禮。
收下酬金之後,朱剛烈的目光微微一閃,瞳孔中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緊接著,他再次開口對劉老爺說道:
“劉施主,貧道雖然成功地救下了貴府小姐的性命,將她從鬼門關(guān)救了迴來,但貴府小姐本身身體就比較虛弱,這次又病倒多日,身體根基受到了極大的損害,留下了難以治愈的暗疾?峙乱葬崴慕】禒顩r會受到影響,壽命也會因此而大打折扣!
朱剛烈對劉老爺提醒道,話雖然一半真一半假,但其中的意思卻十分明顯。
聞言,劉老爺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緊緊地皺起眉頭,臉上再次露出一縷深深的憂愁。
急忙湊上前去,眼中充滿了焦慮:\"小道長,這可如何是好啊!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吧?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老夫不想臨了時承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
朱剛烈十分同情的微微點(diǎn)頭,臉上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恐怕劉老爺您不會輕易答應(yīng)。\"
說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劉老爺?shù)姆磻?yīng)。
劉老爺?shù)哪樕D時一喜,他急切地說道:
\"小道長,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隻要能夠徹底治愈小女的暗疾,老夫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就算你要老夫?qū)⑦@劉府的一半家財拱手相讓,老夫也絕不遲疑!\"
朱剛烈聽後,眼睛微微一瞇,亮起異樣的目光,緩緩說道:
\"劉施主,想要徹底根治貴府小姐體內(nèi)的暗疾其實(shí)並不難。貧道的師尊元羽道人道法高深,遠(yuǎn)勝於貧道十倍。若是能求得師尊親自出手相助,那麼貴府小姐的暗疾便不再是什麼難題了。\"
說話間,朱剛烈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小道長的師尊?那可太好了,老夫明日便攜小女,帶上香火之物前去拜訪真人!
劉老爺心中長舒一口氣,既然那元羽道人是這小道長的師尊,一身本事肯定厲害,有解決的辦法,那一切都不是難事,定能迎刃而解。
聞言,朱剛烈卻搖了搖頭,解釋道:
“劉施主,您有所不知,貧道師尊元羽道人最近幾年深居簡出,一直在閉關(guān),從不輕易見外人。所以,即使劉施主明天帶著小女和香火去拜訪,恐怕也隻能無功而返。”
聽到這話,劉老爺眉頭緊皺,臉上重新露出憂慮之色。
“小道長,這可如何是好?你可有辦法讓老夫見上令師一麵,老夫願意出銀錢替令師修繕道觀,增加貴觀的香火之力!
朱剛烈故作沉默,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道。
“劉施主,為今之計隻能由貧道帶著貴小姐前往觀中住下,一則可以在觀中等待師尊出關(guān),方便隨時救治。
二則貴府小姐也能尋個清靜之處,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隻不過這個治療的時間恐怕不好說,少則三、五月,多則二、三年,不知劉施主意下如何?”
聽聞朱剛烈的提議後,劉老爺眉宇一皺,陷入了深深的糾結(jié)當(dāng)中。
並不是他不相信眼前的小道長,實(shí)在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兒離開身邊。
剛才朱剛烈的話說得很明白了,治療時間不定,說短就短,說長也長,這段時間就要忍受和女兒分開的離別之痛。
朱剛烈也不著急,麵色平靜的等待著,他相信愛女如命的劉老爺最終會同意他的提議。
“小道長,麻煩稍等片刻,老夫去和夫人商量商量,再給小道長一個答複!
猶豫不決的劉老爺決定和自己的愛妻商量一番,再做出決定。
朱剛烈微微點(diǎn)頭,表示理解。
隨後,劉老爺轉(zhuǎn)身離開大堂,在幾名奴仆的擁簇下,返迴閣樓去尋夫人商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