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皇城上空之中,原本的晴天化作烏雲密布,而現如今就連這漫天烏雲都是化作了火燒雲的模樣,甚至比其更紅更豔,無論天空之中的血腥之氣還是剛剛那讓人聽了無比膽寒聲音都是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無比緊張了起來。
白宙這才剛剛恢複的心境卻因法場被劫,眼睛再次怒目圓瞪著,他單手指向天空,隨後猛的向下一拍:“裝神弄鬼!給本皇滾下來!不過一群藏在陰溝裏老鼠!”
白宙的話語剛剛說完,無數的聖氣赫然充斥了整片天空,但是任由聖氣如何逼迫,這漫天的血氣竟然沒有絲毫要減退的意思。就在眾人將目光整個都放在天空的血氣之時,詭異無比的血氣便是已經悄悄來到了狐皇的身旁。
一柄血劍劍鞘劃出的血色劍光更是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迅速逼近白宙的咽喉:“哼!陰溝的老鼠,不知與皇者您相比,咱們誰更像是陰溝裏生存的可憐蟲呢?”
無名的聲音迴蕩在整個行刑廣場,廣場之人也瞬間暴動起來,畢竟這血腥之氣太過詭異恐怖,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暈了過去。而白宙麵對剛剛那血色劍光,眼神狠辣地瞪著:“停!滾!”
白宙這一招一式看似簡單,但是這一聲“滾”卻是已經應聲將血色劍光喝退。畢竟再怎麼心境大損,白宙也是這天下第一的皇者,多少年了,都沒有哪位皇者能在他手上走過百餘迴合。這點偷襲對他來說還上不得臺麵。
但白宙這才剛剛喝退劍光,便隻覺得渾身變得僵硬,其身旁無數的血氣已經將其徹底包裹。白宙則是猛的踏了一下地麵,隨著聖氣再次噴薄,威壓也隨機降了下來,白宙似乎是抓住了無名的蹤跡:“還不打算出來嗎?你若是到了亞階還勉強算個對手,但是現在!你還不夠格!找到你了!”
白宙的目光冷凝,麵容更是猙獰無比,他的手緩緩伸向前方猛的一抓,虛空之中的無名竟然真的讓其抓了出來。白宙剛要調侃,其手中掐著的無名便是應聲爆炸開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白宙費了半天勁抓住了隻不過是無名的血氣替身罷了。白宙咬著牙,兇惡地再次尋找著。
“快看!白老將軍不知道被誰提著脖子呢!”順著這個聲音,眾人無比震驚地看向邢臺方向,白宙也是聞聲望去。隻見此時的火刑已經被漫天血氣化作的鎖鏈死死地鎖在了原地,任他如何折騰都是無法掙脫,並且此時的他已經有了些窒息的前兆。
白宙的身形很快,隻見其大手一揮,一股無比強大的威壓再次落下:“既然你上了邢臺,本皇倒是不介意今日連殺兩人!”
隨著聖氣威壓迅速壓下,在場眾人都是跪下身形,無論是平民,皇子,王爺無一例外都是承受不住跪下了自己的身軀。白宙此時心境大損,其他的手段都是用不出,便是隻能用威壓的形式逼迫無名逃竄,借此保住自己的威嚴。
但是唯一站著的無名卻是沒有顯得太過慌張,威壓甚至沒有撼動他分毫。他將白宗一把扔出,並且將綁在眼睛上的布條緩緩拆下綁在了自己的右手劍柄之上,隨著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那柄血劍終於是出鞘了!
出鞘的一瞬間,整片天空緩緩浮現出了一間血紅色無比詭異的樓房,樓房之中煙火通明,但是似乎是被煙霧籠罩著,看的不太真切。天空之上的烏雲之中也是轟轟隆隆的發出了打雷的聲音。隨著浩浩蕩蕩的雷聲不斷傳出,血紅色的魚也是緩緩落下。
“下雨了?啊!這~這不雨,這是血!這是誰的血?”不少百姓淋著血雨發出了一陣陣尖叫,狐皇的威壓便也是因為血劍的出鞘應聲消失。
無名則是手持血劍,眼神無比不屑地看著居高臨下的白宙,他左手持劍,右手則是挑釁地豎起了中指,聲音變得更加嚴肅,更加恐怖:“煙絲血雨樓,第二掌席-無名向狐皇再次向狐皇要人,不知現在試探過後,可否將這個人讓給我啊?”
無名說罷,他左手之中的血劍劍身便是有無數的血氣再次不斷噴湧而出,漫天的血魔更是從其身後的血樓之中嘶吼著衝了出來。整個現場變得異常混亂。
“那是什麼?鬼嗎?這是鬼樓嗎?真是造孽,老將軍的冤死迎來鬼神奪命了!”見到血魔,清醒著的百姓們再次亂做一鍋粥。
看著無名如此囂張,並且完全不懼怕他的皇者威壓,身為狐皇的白宙竟然後退了,也就是這一退,他的心境再次受損。一大口鮮血再次吐了出來,他的眼神無比狠厲的咬著牙看著底下邢臺之上持劍站的青年:“煙絲血雨樓,好大的排場啊!我狐族萬年底蘊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皇者印記!鎮壓邪祟!給本皇滾出來!”
無名見麵前的皇者印記和白宙那茍延殘喘一般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嘴角再次揚起:“又是皇者印記嗎?那頭死大象靠著它可是接下了我八劍,八劍過後,他的心境由大盛變為所剩無幾,而如今你這本就損壞的心境確定能接下本掌席一劍嗎?”
無名說罷,也不再囉嗦,身後的血樓,漫天的血雨,以及遍布整個狐皇城的血魔紛紛變得狂暴起來,詭異無比的敲鑼打鼓聲更是瞬間充滿了整個刑場:“閻王奏樂,無常引路,地府之約如期而至,本掌席要開始往地獄地獄送人了!”
隨著無名持劍緩緩升空,血劍也已被其舉過頭頂,那剛剛的全部血色意象在一瞬間全部湧進這血劍之中,無名此時身後更是緩緩出現一尊蒙著眼睛的持劍殺神:“神跡-血染青天,蒸煮世間!”
隨著無名的一聲落下,血劍赫然變大了無數倍,漫天的血氣更是在一瞬間來到了白宙的身前。滾燙無比的血液則不斷湧入整個會場。白宙似乎是被徹底被眼前一幕嚇傻了,他身前的皇者印記不斷閃爍著亮光:“斬我!都來斬我,有能耐你劈了這印記,斬了我啊!”
“好啊!既然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無名沒有留情,其身後的蒙麵鬼神也是終於拔出了劍,一劍斬下!血劍蕩漾的威壓瞬間衝毀了整個狐皇殿,整個殿身也是被這一劍劈成了兩半。不少的狐族平民更是因為這一劍直接嚇得半死。
滾燙的血液在天空之中炸裂開來,顯得無比美豔,但是緩過神來後,滾燙無比的殘渣已經崩在了眾人的身上,這滾燙的效果甚至無異於熔巖。白樺這種頂級的冰雪血脈甚至都是被燙傷了手臂。
此時的眾人已經滿眼無光,沒有任何期待的抬眼看去,他們似乎已經準備好迎接自己的死亡了。此時的無名卻已然消失,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白宗白老將軍。而這會場此時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到處充斥著血液。血腥之氣更是經久未散。
無名的聲音卻仍在半空之中迴蕩:“狐皇白宙,今日你心境大損,我不願斬你,隻因沒有人出錢買的命,我隻花錢辦事,當然~若是你想報仇,盡管來煙絲血雨樓,我等著你!或者!你也可以出錢買自己的命,等著我來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