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公主聽聞兄長被質問,還死不承認,心急如焚,不顧皇上懲罰直接跑了出去。她一路奔至大殿,氣喘籲籲地闖了進去。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驚得一愣,目光紛紛投向她。
西域公主滿臉淚痕,“撲通”一聲跪在林恩燦麵前,哭喊道:“陛下,求您開恩!我兄長定是一時糊塗,才犯下這等大錯。”她轉頭看向西域大皇子,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兄長,事已至此,你為何還不肯承認?你可知,你這是在將西域和大朝推向戰(zhàn)爭的深淵!”
西域大皇子看到妹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怒聲喝道:“你這丫頭懂什麼!還不快退下!”
西域公主卻倔強地跪在原地,不肯起身,她懇切地對林恩燦說:“陛下,我願代兄長受罰,隻求您能饒恕西域,不要因此事挑起兩國爭端。”
林恩燦看著跪在地上的西域公主,神色複雜,他緩緩開口:“公主,此事關乎大朝威嚴,絕非你代罰就能解決。你兄長妄圖謀害朕,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西域公主哭著磕頭,額頭磕在地麵上砰砰作響:“陛下,我知道錯了,我會勸兄長認罪,也會讓西域給大朝一個滿意的交代。隻求您念在兩國多年友好的份上,再給西域一次機會。”
林牧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他看向林恩燦,輕聲勸道:“皇兄,公主一片赤誠,或許可以聽聽她的想法。”
林恩燦沉思片刻,目光落在西域大皇子身上:“大皇子,你妹妹如此維護你,你若再不認罪,朕定不輕饒!”
西域大皇子此時終於動搖了,他看著痛哭流涕的妹妹,又看看神色威嚴的林恩燦,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他緩緩跪下,聲音顫抖:“陛下,我認罪……是我鬼迷心竅,一時衝動,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林恩燦冷哼一聲:“如今認罪,倒也不算太晚。但謀害天子,罪無可恕,你可知該當何罪?”
西域大皇子低著頭,不敢直視林恩燦的眼睛:“任憑陛下處置。”
西域公主見兄長認罪,心中稍安,但仍為兄長的命運擔憂。她再次磕頭:“陛下,求您從輕發(fā)落,西域願以豐厚的貢品,彌補此次過錯。”
林恩燦靠在龍椅上,閉目思索了許久,最終睜開眼睛,神色冷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皇子需在大朝皇宮內(nèi),為朕效力三年,以贖其罪。西域需每年向大朝進貢雙倍的財寶,以示誠意。”
西域大皇子和西域公主對視一眼,雖心中有些不甘,但也知道這已是最好的結果。他們齊聲應道:“謹遵陛下旨意。”
此事過後,西域公主迴到思過偏殿,她靜下心來,深刻反思自己的行為。在這三日思過期間,她不僅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悔,也為兄長的衝動而自責。她決定,等思過結束,一定要為修複兩國關係盡自己的一份力。
而林恩燦和林牧,也在為後續(xù)的事情忙碌著。他們加強了皇宮的守衛(wèi),製定了更嚴密的防範措施,以防類似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同時,他們也在思考如何進一步鞏固大朝與西域的關係,避免因這次事件而產(chǎn)生更大的裂痕。
西域公主懲罰結束後,依舊被林恩燦陛下俊朗的外貌深深吸引。她靈機一動,決定向皇上來一場賭局。
這日,西域公主精心打扮一番,來到禦書房求見林恩燦。林恩燦看到她,微微挑眉,眼中帶著一絲警惕:“公主,不知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西域公主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陛下,我在思過期間,苦練了一門技藝,想與陛下賭上一局,不知陛下可敢應戰(zhàn)?”
林恩燦輕笑一聲,心中雖覺得這公主行事總是出人意料,但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哦?公主想賭什麼?”
西域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脆聲道:“玩毒如何?”
此言一出,林恩燦身旁的林牧臉色驟變,上前一步厲聲道:“公主,莫要胡言!這是大朝皇宮,豈是你玩毒的地方?”
西域公主卻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林牧大人莫急,我自然不會在這皇宮裏隨意擺弄毒藥。我所說的玩毒,是一場公平的比試。我們各自調(diào)製一種毒藥,由對方尋找解藥,先找到者為勝。”
林恩燦目光在西域公主臉上打量片刻,心中暗自思量,這公主看似嬌縱,實則聰慧,若真在毒藥上做文章,恐怕不好對付。但身為大朝皇帝,他又怎會輕易退縮,於是微微頷首:“好,朕便應下這賭局。不過,公主需立下字據(jù),若輸了,不得再在皇宮中肆意妄為。”
西域公主爽快地答應,很快,紙筆備好,雙方立下賭約。
接下來的日子裏,西域公主整日待在自己的宮殿,閉門不出,潛心研究毒藥的配方。她翻遍了從西域帶來的醫(yī)書毒經(jīng),嚐試各種藥材的搭配,力求調(diào)製出無解的毒藥。
而林恩燦這邊,也召集了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共同商討應對之策。太醫(yī)們聽聞要與西域公主比試玩毒,都麵露難色,但在皇帝的命令下,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始研究。
幾日後,賭局正式開始。西域公主率先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瓶,裏麵裝著她精心調(diào)製的毒藥,晶瑩剔透的液體在瓶中輕輕晃動,卻透著致命的危險。
林恩燦看著那毒藥,神色凝重,他示意太醫(yī)上前檢驗。太醫(yī)們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用銀針試探,又聞了聞氣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其中一位太醫(yī)顫聲道:“陛下,這毒藥成分複雜,臣等從未見過,恐怕……”
林恩燦心中一沉,但他麵上仍保持鎮(zhèn)定。輪到他拿出毒藥時,他命人端上一個密封的盒子,打開後,裏麵是一顆黑色的藥丸,散發(fā)著一股奇特的氣味。
西域公主看到這藥丸,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她走上前,仔細觀察,卻也一時摸不清這毒藥的門道。
賭局正式開始,雙方互換毒藥,開始尋找解藥。西域公主迴到宮殿,將林恩燦的毒藥擺在桌上,陷入了沉思。她動用自己所有的知識,嚐試各種草藥進行搭配,一次次的試驗,一次次的失敗,但她始終沒有放棄。
林恩燦這邊,太醫(yī)們也在日夜不停地研究西域公主的毒藥。他們查閱古籍,嚐試各種解毒方法,卻始終毫無頭緒。
隨著時間的推移,賭局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西域公主能否解開林恩燦毒藥的秘密?林恩燦又能否在這場與毒藥的較量中,戰(zhàn)勝西域公主?皇宮裏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這場賭局的最終結果 。
西域公主端詳著手中林恩燦的毒藥,腦海中卻全是他的身影。“林恩燦,你是我的, 必須成為我夫君。”她在心底默默念著,“這場賭局,我勢在必贏,贏了你,我便有足夠的理由留在你身邊,讓你看到我的好。”
想到這兒,西域公主眼神愈發(fā)堅定,她一頭紮進藥材堆裏,將對林恩燦的愛意與占有欲都傾注到解藥的研製中。每一次攪拌、每一次聞嗅,她都在幻想未來與林恩燦並肩站在西域王庭,接受眾人祝福的場景。
可眼前的毒藥卻像是個頑固的阻礙,一次次將她的希望撲滅。她嚐試了所有熟悉的配方,都毫無作用。“不,我不能輸。”她低聲呢喃,汗水從額頭滑落,打濕了麵前的草藥。
突然,她想起一本西域古籍中記載的一種神秘草藥,或許能與這毒藥相克。她立刻吩咐侍女去尋,自己則繼續(xù)在現(xiàn)有的藥材中尋找新的組合方式。
與此同時,林恩燦那邊的太醫(yī)們?nèi)栽诳嗫嗵剿鳌N饔蚬鞯亩舅幭袷莻無解的謎題,讓眾人愁眉不展。林恩燦雖表麵鎮(zhèn)定,內(nèi)心也不免有些擔憂,這場賭局若輸了,還不知這古靈精怪的公主又會想出什麼法子來。
而西域公主這邊,侍女終於帶著神秘草藥歸來。她迫不及待地將草藥加入調(diào)配中,緊張地盯著藥碗,隨著藥劑慢慢融合,空氣中的氣味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成了嗎?”她喃喃自語,心跳如雷,隻等最後的驗證,好向林恩燦證明自己的實力,也為自己的愛情賭上關鍵的一局 。
在禦書房旁的偏殿內(nèi),林恩燦與太醫(yī)院的一眾太醫(yī)圍坐在一起,神色凝重。桌上,西域公主所製的毒藥被妥善放置在一個琉璃盞中,正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
林恩燦眉頭緊鎖,目光在毒藥與醫(yī)書間來迴遊走,開口道:“諸位,此次關乎皇家顏麵,務必要研製出解藥。”
一位年邁的太醫(yī)拱手道:“陛下,這毒藥成分複雜,其中幾種毒性猛烈的草藥,臣等雖有所耳聞,卻從未實際調(diào)配過解藥,實在棘手。”
林恩燦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後說:“去將宮中珍藏的西域醫(yī)典取出,或許能從中尋得線索。”
與此同時,西域公主的宮殿內(nèi)一片忙碌。她正對著林恩燦的毒藥發(fā)愁,瓶中藥丸散發(fā)的氣味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這毒藥竟如此怪異,我所熟知的解毒之法都不見效。”公主眉頭緊皺,咬著嘴唇喃喃自語。
她的貼身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公主,要不我們試試用家鄉(xiāng)的冰藍草,說不定會有效果。”
西域公主眼睛一亮:“對,冰藍草性涼,或許能中和這毒藥的熱性。”
說罷,她立刻動手,將冰藍草研磨成汁,與其他草藥混合,緊張地盯著藥碗中液體的變化。
而林恩燦這邊,太醫(yī)們翻閱了大量醫(yī)典,終於找到了一種與西域公主毒藥成分相似的記載。
“陛下,按這醫(yī)典所言,用天山雪蓮、千年人參,再加上這一味極為罕見的清心果,或許能製成解藥。”一位太醫(yī)興奮地說道。
林恩燦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即刻派人去尋清心果,其餘藥材速速準備。”
時間緊迫,兩邊都在爭分奪秒。西域公主一次次嚐試,卻始終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心中有些焦急:“林恩燦,我一定要贏,你隻能是我的。”
終於,在又一次的調(diào)配中,西域公主發(fā)現(xiàn)毒藥的顏色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她激動地站起身:“難道……成功了?”
幾乎同時,林恩燦這邊也傳來消息,解藥已研製完成。雙方都懷揣著忐忑與期待,準備迎接這場賭局的最終對決。
在約定之日,金碧輝煌的宮殿內(nèi),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林恩燦身著明黃龍袍,神色冷峻,端坐在主位之上,身旁的長桌上,擺放著他研製的毒藥與解藥。西域公主則穿著異域風情的華麗服飾,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與期待,在另一側站定,麵前同樣是她精心準備的毒藥和解藥。
林恩燦率先打破沉默,他伸手拿起裝有毒藥的黑色琉璃瓶,輕輕晃了晃,裏麵的黑色藥丸滾動,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此藥名為‘蝕心丸’,由七種至陰至寒的毒物精華凝練而成,服下後,毒性會在半個時辰內(nèi)迅速侵蝕五髒六腑,令人痛苦萬分,心智漸失,最終暴斃而亡。”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宮殿內(nèi)迴蕩。
隨後,他又拿起旁邊的白玉瓷瓶,打開瓶蓋,一股清新的藥香飄散開來。“這是解藥,融合了天山雪蓮、千年人參以及極為罕見的清心果,以特殊之法熬製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方能化解‘蝕心丸’的毒性。”
西域公主聽完,不甘示弱地拿起自己的毒藥,那是一個精致的水晶瓶,裏麵裝著晶瑩剔透的藍色液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這是我特製的‘幻夢毒’,它無色無味,一旦進入人體,便會讓人陷入無盡的幻覺之中,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在虛幻的美好中逐漸耗盡生命力。”
接著,她拿起旁邊的小巧銀盒,打開後,裏麵是一顆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綠色藥丸。“這解藥是用我西域獨有的冰藍草為主料,搭配十餘種珍稀草藥,經(jīng)過九次提煉而成,能夠驅散‘幻夢毒’帶來的幻覺,恢複清醒。”
介紹完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火花四濺,一場關乎勝負與顏麵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
西域公主深吸一口氣,抬眼直視林恩燦,臉頰微微泛紅,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有力:“陛下,這場賭局,我不想隻以尋常彩頭定勝負。倘若我贏了,皇上必須成為我的夫君。”
此言一出,殿內(nèi)瞬間一片嘩然,眾人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牧更是震驚不已,上前一步大聲斥責:“公主,休得胡言!這等玩笑怎能在朝堂之上脫口而出,大朝皇帝的婚事,豈容如此兒戲!”
西域公主卻不退讓,倔強地看向林恩燦:“我並非玩笑,自見陛下第一麵起,我便傾心於您。我願以這場賭局為契機,贏取與陛下相伴一生的機會。”
林恩燦神色一凜,他未曾料到公主會提出這般大膽的賭約。他微微皺眉,聲音沉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公主,婚姻大事關乎兩國邦交,豈是能憑一場賭局草率決定?”
西域公主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鼓起勇氣:“陛下,我對您的心意日月可鑒。這賭局便是我證明自己的方式,若我贏了,說明我有足夠的智慧與能力,能成為您的賢內(nèi)助,與您並肩治理天下。”
林恩燦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這公主行事大膽,卻也對自己一片赤誠。他抬眸,目光與公主對視:“公主,你既如此堅持,朕便應下。但醜話說在前頭,若你輸了,今後不得再提此事,也不得在皇宮中肆意妄為。”
西域公主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用力點頭:“一言為定,陛下!”
林牧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疾步上前,站在林恩燦身前,像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怒視著西域公主,一字一頓道:“公主,你好大的膽子!這場賭局本就荒唐,你竟還妄圖以我哥的終身大事做賭注。我警告你,這毒藥和解藥關乎生死,若你敢在其中做手腳害死我哥,我必將傾盡大朝之力,踏平你們西域國!”林牧的聲音低沉而狠厲,透著讓人膽寒的殺意,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眾人心中。
西域公主被這突如其來的威脅震住,臉上血色盡失,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zhèn)定,挺直了腰桿迴應道:“林牧大人,我對陛下一片真心,怎會做出傷害他的事?這場賭局,我隻求公平較量,若我輸了,甘願受罰,但若大人無端汙蔑,我西域也絕不是任人欺淩的!”公主雖語氣強硬,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西域公主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目光依次掃過林恩燦和林牧,隨後指著桌上一字排開的四個瓶子,清脆又堅定地說道:“陛下,林牧大人,為顯公平,雙方桌麵上各有一瓶毒藥,另外三瓶之中僅有一瓶是解藥。我們先各自服下毒藥,再去尋找對應的解藥,誰先找到並服下,誰便贏得這場賭局。”
林牧一聽,臉色驟變,上前一步大聲喝道:“公主,你這不是胡鬧嗎?此等賭法太過兇險,稍有差池,便是性命不保,我絕不能讓我哥涉險!”
西域公主卻神色坦然,目光緊緊鎖住林恩燦,眼中滿是期待與堅定:“林牧大人,我既提出此賭約,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我對陛下的心意天地可鑒,怎會害他?這場賭局,是我向陛下表明決心的機會,還望陛下應允。”
林恩燦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心中權衡著利弊。他深知此賭局風險巨大,但看著西域公主那決絕的模樣,又隱隱被她的勇氣和執(zhí)著所打動。最終,他微微頷首,沉聲道:“好,朕便應下這賭局。但公主,若你敢有任何不軌之心,大朝的怒火,西域承受不起。”
林牧還欲再勸,卻被林恩燦抬手製止,他隻能滿臉擔憂地退到一旁,暗中握緊了拳頭,時刻準備應對任何突發(fā)狀況。西域公主則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賭局,就此拉開帷幕。
林牧眼眶泛紅,心急如焚地衝到林恩燦身前,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懇切道:“哥,這賭局太危險,稍有閃失便是萬劫不複。不如我替你喝這毒藥!我願為你涉險,你是大朝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閃失。”他聲音顫抖,額頭冒出細密汗珠,雙手緊緊握拳,仿佛在極力壓抑內(nèi)心的恐懼與焦急。
林恩燦神色動容,上前一步扶起林牧,目光堅定且溫和,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牧,你的心意我懂,但這是朕與公主之間的賭約,朕身為帝王,自當親自麵對,怎可讓你代勞?莫要再提此事。”
西域公主見狀,心裏五味雜陳,一方麵為林恩燦的擔當暗自欽佩,一方麵又有些愧疚自己的賭約讓兄弟倆為難,輕聲說道:“林牧大人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不讓陛下出事。”
林牧狠狠瞪了西域公主一眼,咬牙道:“公主,我哥若有三長兩短,哪怕拚上我這條命,也定要你西域付出慘痛代價!”說罷,他退到一旁,眼神卻始終緊緊盯著林恩燦和桌上的毒藥,時刻準備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 。
林恩燦與西域公主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端起麵前的毒藥一飲而盡。毒藥入喉,林恩燦隻覺一股冰寒之氣瞬間竄遍全身,四肢百骸都泛起一陣刺痛,他強忍著不適,目光迅速掃向桌上的三個瓶子。
西域公主也同樣不好受,毒藥在腹中翻江倒海,她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但她咬著牙,開始仔細觀察每一瓶藥劑的色澤、氣味。
林牧在一旁心急如焚,眼睛死死盯著林恩燦,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他很想上前幫忙,卻又深知不能幹擾這場賭局,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
林恩燦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拿起第一個瓶子,輕輕晃了晃,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熟悉的藥香傳來,可他卻隱隱覺得少了一味關鍵藥材,便果斷放下。
西域公主則在另一旁,拿起一個瓶子,剛打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她眉頭緊皺,立刻判斷這絕非解藥,迅速將其排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毒性在兩人體內(nèi)逐漸發(fā)作。林恩燦感到眼前的事物開始有些模糊,腦袋也愈發(fā)沉重,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繼續(xù)辨別著剩下的藥劑。
西域公主的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她的視線有些恍惚,可她一想到若贏了就能和林恩燦在一起,便強撐著精神,集中精力尋找。
就在林恩燦拿起最後一個瓶子時,他的手突然一陣劇烈顫抖,毒藥的毒性似乎達到了頂峰,他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渙散。而西域公主那邊,也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她的嘴唇已經(jīng)發(fā)紫,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這場關乎生死與愛情的解藥尋找之戰(zhàn),已進入了最緊張的白熱化階段 。
林恩燦和西域公主都因毒性發(fā)作而身形搖晃。林恩燦額頭布滿冷汗,強撐著拿起第二次機會的瓶子,湊近嗅聞,熟悉的藥味中似有雜質,他神情凝重,心中滿是焦慮,這賭局關乎尊嚴與性命,一旦選錯,後果不堪設想。
西域公主麵色慘白如紙,顫抖著拿起麵前瓶子,打開瞬間,刺鼻氣味讓她心一沉,這不是解藥。她雙腿發(fā)軟,幾近站立不穩(wěn),可一想到贏了就能與林恩燦長相廝守,心底湧起一股孤注一擲的勇氣。
林牧在旁急得來迴踱步,雙手握拳,指甲深陷掌心,雙眼死死盯著林恩燦,恨不能替他承受痛苦。他看向西域公主,眼中滿是怨憤:“公主,我哥若有事,你拿整個西域陪葬都不夠!”
西域公主沒力氣迴應,隻是咬著牙,再次把希望寄托在剩下的瓶子上。林恩燦也深吸一口氣,平複著紊亂的氣息,集中最後的精力去辨別。殿內(nèi)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所有人都清楚,這是最後的機會,生死與共的賭局,結局即將揭曉 。
西域公主顫抖著伸出手,握住那最後一個裝著可能是解藥的瓶子。毒性在她體內(nèi)肆虐,視線已然模糊,可她腦海中卻不斷浮現(xiàn)出林恩燦的身影。“皇上,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夫君了,不能讓別人搶走你。”她在內(nèi)心深處瘋狂吶喊著,這股執(zhí)念支撐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緊緊盯著手中的瓶子,仿佛那是她與林恩燦未來幸福的唯一紐帶。盡管身體的劇痛讓她幾乎失去思考能力,但她仍憑借著對林恩燦熾熱的情感,努力分辨著瓶子裏液體的每一絲氣息。
此時的林恩燦,也正與毒性頑強抗爭。他的意識逐漸混沌,眼前的景象變得虛幻,但他深知,這場賭局關乎大朝尊嚴,絕不能輸。
林牧在一旁心急如焚,看著林恩燦痛苦的模樣,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隻能默默祈禱奇跡發(fā)生。
西域公主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打開了瓶蓋。一股奇異卻帶著希望的香氣撲麵而來,她心中一喜,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仰頭將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林恩燦在毒性的侵蝕下,意識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但他憑借著帝王的堅韌與習武之人的頑強意誌,始終沒有放棄。他的視線在最後兩個瓶子間遊移,努力驅散眼前的重影,試圖從細微之處找出線索。
恍惚間,他想起太醫(yī)院一位老臣曾提及的西域毒藥特性,這讓他靈光一閃。他顫抖著伸手,拿起其中一個略顯古樸的瓶子。當他輕輕拔開瓶塞,一股淡雅且複雜的藥香撲鼻而來,那味道與他記憶中解毒之藥的特征隱隱契合。
林恩燦沒有絲毫猶豫,仰頭將瓶中藥液一飲而盡。幾乎是藥液入喉的瞬間,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淌至全身,原本如墜冰窖的四肢百骸逐漸迴暖,刺痛感也開始消退,視線慢慢清晰,頭腦也恢複了清明。
林恩燦長舒一口氣,抬眼看向西域公主。此時,西域公主也剛剛服下她認為的解藥,可她的臉色並未好轉,反而愈發(fā)蒼白,身子搖搖欲墜。
林牧見狀,先是欣喜地衝到林恩燦身邊,確認皇兄無礙後,又擔憂地看向西域公主。
西域公主看著林恩燦已然恢複,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與絕望,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她費盡心思想要贏得賭局,與林恩燦長相廝守,如今卻功虧一簣。
林恩燦見西域公主癱倒在地,神色痛苦,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盡管這場賭局她設得大膽又危險,但從她的舉動中,林恩燦能感受到那份熾熱且真摯的情感。
他來不及多想,快步走到西域公主身邊,蹲下身子,輕聲說道:“公主,莫怕。”說罷,他從懷中掏出剩餘的一點解藥,這是他為以防萬一留下的。林恩燦小心翼翼地扶起西域公主,將解藥緩緩喂入她口中。
西域公主微微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林恩燦,眼神中滿是複雜,有感激,有失落,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愫。藥液順著喉嚨流下,她能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在逐漸減輕,意識也慢慢清醒。
林牧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欲言又止。他擔心皇兄此舉會給西域公主錯誤的信號,可又明白皇兄一向仁慈,見不得他人受苦。
過了一會兒,西域公主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些許血色,她輕輕推開林恩燦的手,掙紮著起身,單膝跪地,聲音虛弱卻堅定:“陛下,多謝救命之恩。此次賭局,我輸了,願賭服輸,往後我不會再提讓陛下成為我夫君之事,也不會在皇宮中肆意妄為。”
林恩燦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伸手將她扶起,說道:“公主,你的勇氣和執(zhí)著,朕很欽佩。隻是婚姻大事,的確不能如此草率決定。希望公主日後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西域公主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淚花,但她很快眨了眨眼,將淚水逼迴,強顏歡笑道:“陛下放心,我明白。”然而,她心中那份對林恩燦的愛意,又怎會如此輕易消散,隻是此刻,她隻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
西域公主眼睜睜看著與林恩燦結為連理的希望如泡沫般破碎,滿心的失落與不甘如潮水般洶湧。這場精心策劃的賭局,本以為能贏得心中所愛,卻不想最終功虧一簣,帥氣俊俏的林恩燦終究與自己無緣。
她失魂落魄地迴到宮殿,一路上,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變得黯淡無光。貼身侍女見她如此模樣,心疼不已,趕忙上前攙扶。
“公主,您別太難過了……”侍女輕聲安慰道。
西域公主卻充耳不聞,徑直走到窗前,呆呆地望著窗外。曾經(jīng),她滿心期待能與林恩燦攜手相伴,在這皇宮中留下屬於他們的美好迴憶,可如今,一切都化為泡影。
“為什麼?我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還是得不到他?”西域公主喃喃自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而在皇宮的另一處,林恩燦處理完手頭事務,也不禁迴想起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局。他對西域公主的勇氣和執(zhí)著印象深刻,隻是帝王的婚姻,牽扯著太多的責任與使命,不能僅憑兒女私情決定。
林牧來到林恩燦身邊,看著皇兄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哥,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西域公主雖然一片癡心,但咱們也不能因此亂了分寸。”
林恩燦微微點頭,歎道:“我明白。隻是這公主,此番想必受到不小的打擊,你吩咐下去,讓內(nèi)務府多留意她的情況,莫要讓她做出什麼傻事。”
林牧應了一聲,心中卻仍對西域公主設賭局之事心有餘悸。
接下來的日子裏,西域公主仿佛變了一個人,整日沉默寡言,不再像從前那般活潑好動。她時常坐在宮殿的角落,靜靜地迴憶著與林恩燦相處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畫麵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著她的心。失去林恩燦的痛苦,如影隨形,讓她難以釋懷,曾經(jīng)的豪情壯誌,如今都已煙消雲(yún)散,隻留下滿心的傷痛與無奈。
西域公主獨自一人蜷縮在宮殿的角落裏,身上的華服皺巴巴的,頭發(fā)也有些淩亂,顯得狼狽不堪。她雙眼通紅,淚水不受控製地流淌,嘴裏不停重複著:“為什麼? 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要和我作對, 我喜歡林恩燦你們卻阻礙我。”
她滿心的委屈與憤懣無處宣泄,迴想起為了接近林恩燦,自己費盡心思,鼓起勇氣設下賭局,本以為勝券在握,卻還是輸?shù)脧貜氐椎住?br />
“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我對他的心意,難道還不夠真誠嗎?”她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nèi)心的痛苦。
貼身侍女在一旁看著,心疼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小心翼翼地靠近,輕聲說道:“公主,您別這樣折磨自己,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呀。”
西域公主猛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憤怒:“強求不來?我不信!我為他可以不顧一切,可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侍女嚇得不敢再說話,隻能默默站在一旁,看著公主沉浸在痛苦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此時,窗外烏雲(yún)密布,狂風唿嘯,仿佛也在為西域公主的悲傷鳴不平。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窗戶上,更添了幾分淒涼。西域公主望著窗外的雨幕,心中的痛苦如同這暴風雨一般,翻江倒海,久久無法平息。
西域公主緊緊抱著侍女,泣不成聲,淚水濕透了侍女的肩頭。“皇上為什麼不是我的,為什麼……”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無助與哀怨。
侍女輕輕拍著西域公主的背,眼中滿是心疼,無奈地歎道:“公主,陛下確實迷人,能得陛下青睞,那是國家的榮幸。可感情之事,講究的是緣分,或許您和皇上之間,就是沒有這份緣分。您也知道,陛下身為帝王,心係天下,他是被天下百姓所喜歡和敬仰的,肩負著重大的責任。”
西域公主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侍女,哽咽著說:“我知道他是帝王,可我也願意陪他一起承擔,為什麼他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多懂我的心意呢?”
侍女輕輕拭去公主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公主,您如此優(yōu)秀,往後定會遇到那個與您情投意合、相伴一生的人。這世間好男兒眾多,您不能隻將目光停留在陛下身上呀。”
西域公主微微搖頭,低聲道:“可我心裏已經(jīng)容不下別人了,自從見到皇上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無法收迴。”說罷,又將頭埋進侍女懷裏,哭得愈發(fā)傷心。
宮殿內(nèi),隻迴蕩著西域公主的哭聲,以及侍女輕聲的安慰,在這寂靜的空間裏,彌漫著濃濃的悲傷氛圍。
西域公主哭得愈發(fā)悲切,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對侍女傾訴道:“我每次睡覺都看見皇上的外貌,他的五官完美結合,就那麼清晰地出現(xiàn)在我眼前。隻要一閉上眼,他的模樣便揮之不去。”她雙手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仿佛那裏正被狠狠揪住一般疼痛。
侍女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輕撫公主的後背,試圖緩解她的痛苦:“公主,您這般執(zhí)念,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陛下的容貌固然出眾,但感情不能僅僅建立在外表之上呀。”
西域公主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神中透著一絲執(zhí)拗:“不,不僅僅是外貌。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深深吸引著我。我從未對一個人如此心動過,哪怕隻是遠遠看他一眼,我的心都會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
侍女心疼地看著公主,卻也明白此刻再多的言語都難以撫平她心中的傷痛,隻能默默陪伴在側,任由西域公主宣泄著內(nèi)心的情感。西域公主沉浸在對林恩燦的思念與痛苦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的悲傷和那個遙不可及的身影。
侍女好不容易安撫住情緒稍稍緩和的西域公主,心中卻仍滿是擔憂。她思來想去,覺得或許隻有林恩燦能真正化解公主內(nèi)心的痛苦。於是,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鼓足勇氣,朝著林恩燦所在的禦書房跑去。
到了禦書房外,侍女忐忑地向守衛(wèi)說明來意,在經(jīng)過一番通報後,終於得到了入內(nèi)的許可。她小心翼翼地走進書房,看到林恩燦正伏案審閱奏章,趕忙恭敬地跪地行禮:“陛下,求您幫幫我們公主吧。”
林恩燦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焦急的侍女,神色有些詫異:“起來說話,公主她怎麼了?”
侍女緩緩起身,眼中滿是憂慮:“陛下,公主自從賭局輸了之後,便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她每日以淚洗麵,嘴裏念叨的都是陛下您,夜裏睡覺也盡是夢到陛下的模樣,整個人都憔悴不堪。奴婢實在心疼,求陛下開恩,想辦法化解公主內(nèi)心的痛苦吧。”
林恩燦聞言,不禁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他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後說道:“朕明白公主對朕的心意,隻是婚姻大事,朕不得不慎重。但朕也不願見公主如此痛苦。你先迴去告訴公主,讓她莫要太過傷心,朕改日便去探望她。”
侍女聽了,心中一喜,趕忙再次跪地謝恩:“多謝陛下,陛下仁慈,奴婢這就迴去告知公主。”言罷,她便匆匆退下,趕迴宮殿,希望能將這個好消息盡快帶給西域公主,讓她的心情能有所好轉。
侍女離開禦書房後,一路小跑趕迴宮殿,迫不及待地將林恩燦的話告知西域公主。彼時,西域公主正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
“你說的可是真的?陛下真的會來看我?”西域公主緊緊抓住侍女的手,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侍女用力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公主,陛下親口說的,他改日便來探望您。”
西域公主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盡管那笑容還帶著幾分憔悴。她開始精心打扮自己,挑選了一件最華麗的西域服飾,梳理好頭發(fā),還特意在發(fā)髻上插上了一支精美的發(fā)簪。
而林恩燦這邊,在答應了侍女去探望西域公主後,他也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西域公主對自己的感情真摯而熱烈,可身為帝王,他的婚姻往往與國家的利益緊密相連。但公主的痛苦他也看在眼裏,心中難免有些不忍。
幾日後,林恩燦在一眾侍衛(wèi)的陪同下,來到了西域公主居住的宮殿。西域公主早早地便在宮殿門口等候,看到林恩燦的那一刻,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臉頰也微微泛紅。
“陛下,您來了。”西域公主微微欠身,行了一個優(yōu)雅的西域禮。
林恩燦微微點頭,目光落在西域公主略顯憔悴的麵容上,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惜:“公主,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兩人走進宮殿,分賓主落座。林恩燦看著西域公主,緩緩說道:“公主,朕明白你的心意,隻是朕身為大朝皇帝,婚姻之事,不能僅憑個人喜好。”
西域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她還是強顏歡笑道:“陛下,我懂。隻是我對您的這份感情,難以輕易放下。”
林恩燦沉默片刻,說道:“公主,你聰慧勇敢,本不該被困在這感情的牢籠裏。大朝與西域交好,你若願意,朕可以為你在大朝尋一處好地方,讓你能自由自在地生活,也能結識更多誌同道合之人。”
西域公主聽了,心中一動。她看著林恩燦,問道:“陛下,您說的是真的嗎?”
林恩燦認真地點點頭:“自然是真的。公主,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莫要再為朕傷神了。”
西域公主的眼中再次湧起淚水,但這一次,是感動的淚水。她知道,自己與林恩燦之間或許再無可能,但林恩燦的這份關懷,讓她心中的痛苦漸漸消散。她決定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去擁抱新的生活 。
西域公主輕移蓮步,來到林牧常去的練武場。此時林牧正手持言禮劍,劍身寒光閃爍,一招一式行雲(yún)流水,劍刃揮舞間帶起淩厲的風聲。待他收勢歸鞘,西域公主趕忙上前,微微欠身,帶著幾分期待又有些羞澀地說道:“林牧大人,冒昧打擾,不知您能否幫我畫一幅你哥的畫像?”
林牧聞言,動作一滯,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心裏暗自想著:“這是第三個要我哥畫像的了。”他抬眸看向西域公主,隻見她眼神中滿是懇切,那股執(zhí)著勁兒讓他實在難以拒絕。
“公主,您為何突然想要我哥的畫像?”林牧忍不住問道。
西域公主臉頰微微泛紅,輕聲說道:“我……我隻是想留個念想,日後迴到西域,也能時常看看。”
林牧輕歎一聲,他雖覺得此事有些麻煩,但又不忍拒絕公主。思索片刻後,他點頭道:“好吧,公主,不過我許久未曾作畫,畫得不好,還望您莫要嫌棄。”
西域公主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連聲道謝:“多謝林牧大人,您肯幫忙,我已是萬分感激。”
隨後,兩人尋了一處安靜的亭子,筆墨紙硯很快備好。林牧坐在案前,閉眼迴憶著林恩燦的模樣,腦海中浮現(xiàn)出兄長平日裏或威嚴、或溫和的神態(tài)。他拿起畫筆,蘸了蘸墨,在宣紙上緩緩勾勒起來。
西域公主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林牧手中的畫筆,仿佛那筆尖下勾勒出的,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人。隨著線條逐漸清晰,林恩燦的輪廓在紙上慢慢顯現(xiàn),西域公主的眼神也愈發(fā)溫柔,仿佛透過這張紙,看到了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身影。
隨著林牧筆觸遊走,畫中的林恩燦漸漸清晰。他身著明黃龍袍,線條流暢地勾勒出袍服的飄逸與華貴,金色絲線以墨色巧妙暈染,似有光芒閃爍。
林恩燦身姿挺拔,站於宮殿飛簷之下,背後朱紅宮牆與金黃琉璃瓦相互映襯,凸顯皇家威嚴。他微微側身,輪廓分明的臉上,劍眉斜飛入鬢,英氣十足;雙眸深邃有神,宛如藏著星辰大海,既透著帝王審視天下的睿智,又有不為人知的溫柔;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線條堅毅,卻又不失柔和,仿佛下一秒便會吐出溫和卻又極具分量的話語。
一頭烏發(fā)束於金冠之中,幾縷碎發(fā)隨風輕揚,為整個人添了幾分瀟灑隨性。他負手而立,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隱隱透著習武之人的力量感。寬大的袖口隨風飄動,好似即將乘風而起,君臨天下。
西域公主凝視著畫像,仿佛看到林恩燦活生生站在眼前,她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滿是眷戀與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