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見從蘇研欣記憶中一無所獲,麵色瞬間陰沉如墨,雙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他緊咬鋼牙,腮幫鼓起,周身靈力如洶湧澎湃的黑色怒潮,瘋狂地翻湧咆哮。
隻見他雙手迅速變換法訣,將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瘋狂匯聚於右手,傾盡全力加大輸出。
剎那間,那股自右手掌心湧出的吸力陡然增強數(shù)倍,形成一個靈力黑洞。
洞中的靈力如同遭遇了超強風(fēng)暴,以蘇研欣的頭顱為中心,瘋狂地旋轉(zhuǎn)起來,發(fā)出尖銳的唿嘯聲。
四周的空氣被極速抽離,形成了一個個小型的真空旋渦,洞壁上的碎石紛紛剝落,被卷入這恐怖的靈力亂流之中。
在這排山倒海般的強大力量衝擊下,蘇研欣的身軀如遭雷擊,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的四肢瘋狂地抽搐,原本就淩亂的衣衫被靈力割得粉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麵布滿了青紫的瘀痕。
她的臉龐因痛苦而極度扭曲,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滑落,然而,片刻後,她竟奇跡般地恢複了些許意識。
她費力地抬起頭,一頭亂發(fā)如瘋長的野草般披散在臉上,隻露出一雙布滿血絲、閃爍著瘋狂與嘲諷光芒的眼睛。
她的嘴角緩緩扯出一抹虛弱卻又充滿嘲諷與不屑的笑。
她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風(fēng)箱拉動時發(fā)出的刺耳聲響,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鮮血泡沫,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哈哈……別……別白費你那點可憐力氣了……你以為你這點手段……就能從我這兒得到你想要的?簡直是白日做夢!你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罷了……你永遠(yuǎn)都別想知道……別想!”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怨毒與輕蔑。
蘇研欣費力地仰起頭,盡管麵色慘白如紙,幾縷發(fā)絲被汗水黏在臉上,卻仍難掩眼中那抹病態(tài)且瘋狂的得意。
她喉嚨裏發(fā)出一陣“咯咯咯”如同夜梟般怪異的笑聲,笑聲中夾雜著絲絲血跡,在這陰暗的洞穴裏迴蕩,顯得格外驚悚。
“林燁,你這蠢貨!”她嘶聲叫嚷著,全然不顧身軀因藥力與林燁的搜魂術(shù)而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你以為憑你這點不入流的手段,就能掙脫這一切?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聽好了,你永遠(yuǎn)都擺脫不掉我的烙印,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著你!”
她艱難伸出被束縛的手指,指著林燁的臉,那手指因激動而不停地哆嗦。
“看看你這張臉,多滑稽!變得如此柔和,融合了我的模樣,不男不女,簡直就是個怪物!”
她的笑聲愈發(fā)尖銳,近乎聲嘶力竭。
“從此以後,你就頂著這張怪臉,像個笑話一樣活在這世上吧!哈哈哈哈!”
這笑聲中充滿了扭曲的快感與無盡的惡意,在洞穴的石壁間來迴碰撞,顯得格外刺耳。
林燁雙眼似要噴出火來,死死瞪著蘇研欣,眼中的憎惡如實質(zhì)化的利刃。
他緊攥的右手,因用力指節(jié)泛白,猛地鬆開蘇研欣的頭顱,手臂如閃電般揚起。
“啪!”這一巴掌裹挾著林燁滿腔怒火,以千鈞之力扇在蘇研欣臉上。
蘇研欣腦袋如遭雷擊,“嗡”的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般被打得狠狠偏向一側(cè)。
這一巴掌力道實在太重,她嘴角瞬間撕裂,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幾顆牙齒也伴著血水“噗噗”掉落,在地上滾動。
她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重?fù)舸虻醚凵窨斩矗瑵M臉茫然,腦袋裏一片空白。
但不過轉(zhuǎn)瞬,那瘋狂扭曲的神色又如陰雲(yún)般迅速籠罩她的眼眸。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動作遲緩而僵硬,如同一具從地獄爬出的喪屍。
她伸出舌尖,慢悠悠地舔過嘴角汩汩流出的鮮血,喉嚨裏發(fā)出“咯咯”怪響,咧開沾染著鮮血的嘴,露出一個極其滲人的笑容。
“瞧瞧你,惱羞成怒了?之前罵我騷,罵得那麼起勁兒,怎麼現(xiàn)在啞巴了?”
她喘著粗氣,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中擠出,帶著濃濃的怨毒與嘲諷。
“現(xiàn)在,你竟頂著我這副模樣,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諷刺?”
“你以為你是正人君子,結(jié)果呢,永遠(yuǎn)帶著我這騷貨的臉,走到哪兒,都得被人當(dāng)成怪物看,哈哈哈哈!”
她癲狂地大笑,笑聲尖銳刺耳,在洞穴內(nèi)瘋狂迴蕩。
林燁怒極反靜,周身氣息卻如暴風(fēng)雨前的海麵,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他雙眸緊盯著蘇研欣,眼中寒意似能將空氣凍結(jié)。
隻見他緩緩抬起腿,膝蓋微屈,靈力如絲線般從周身各處迅速匯聚,沿著經(jīng)脈灌注至腿部。
緊接著,他猛地發(fā)力,一記窩心腳裹挾著千鈞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向蘇研欣。
這一腳蘊含著他深厚的靈力,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利刃切割,發(fā)出“嘶嘶”的尖銳聲響。
蘇研欣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便如遭雷擊,身軀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向後倒飛出去。
她重重地撞在洞壁上,發(fā)出沉悶而又驚心的“砰”聲,洞壁上的巖石紛紛龜裂,細(xì)碎的石塊簌簌掉落。
林燁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靠近蘇研欣,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蘇研欣的心上。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凝視著狼狽不堪的蘇研欣,聲音低沉卻堅定有力:“蘇研欣,你休要張狂。”
“即便沒有你,我也定能尋得破解之法,解決這一切。你所作所為,不過是困獸之鬥,遲早會自食惡果。”
蘇研欣艱難地抬起頭,一縷縷鮮血順著她的嘴角蜿蜒而下,將她的下巴和胸前染得一片殷紅。
她的眼神中卻依舊透著瘋狂與不屑,先是發(fā)出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低笑,緊接著笑聲陡然變大,如夜梟厲啼,在洞穴中迴蕩。
她用手隨意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血汙順著手臂滑落,她卻渾然不顧,眼神中滿是譏諷與輕蔑,扯著破鑼般的嗓子叫嚷道:“哈哈哈哈,就憑你?少在這兒裝腔作勢了!你以為你故作沉穩(wěn)的樣子就能嚇到我?別做夢了!”
“你以為這世上真有那麼容易破解的禁術(shù)?我苦心鑽研多年,豈是你這蠢貨能輕易解開的?你現(xiàn)在頂著這張不男不女的臉,已然是個怪物,還妄想獨自解決?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這輩子都得活在我給你設(shè)下的牢籠裏,受盡世人的冷眼與嘲諷,像條喪家之犬般在這世間茍延殘喘!哈哈哈哈,想想就覺得可笑至極!”
她邊笑邊劇烈地咳嗽起來,可眼中的瘋狂卻絲毫不減。
林燁居高臨下地睨著蘇研欣,眼神冰冷似霜,緩緩蹲下,湊近她耳畔,語調(diào)森冷:“蘇研欣,你還記得我給你服下的丹藥吧?那可不是尋常藥物。”
他目光掃過蘇研欣因藥力而泛紅顫抖的身軀。
“這藥的藥力,會如附骨之蛆,越來越強。”
“起初,你隻覺體內(nèi)有股熱流湧動,尚能忍受。”
“可隨著時間流逝,那股熱意化為熊熊烈火,焚盡你的理智。”
林燁聲音平淡,卻似帶著無盡惡意。
“接下來,你會在欲念的深淵裏越陷越深,每一寸肌膚都如被烈火炙烤,卻求而不得,直至癲狂。”
說完,林燁直起身,雙手抱胸,神色悠然:“這洞穴已被我布下法陣,密不透風(fēng)。”
“你被困於此,無人知曉,也無人會來救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你就準(zhǔn)備在這求而不得的折磨中,慢慢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