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一聽完全部,長長地“哦”了一聲。
音樂社團眾人以為紀言一聽懂了,立即就要拉著她去任家別墅那邊,誰知道他們自己走出幾步,迴頭發現紀言一還站在原地。
“紀言一,你在幹什麼?快走啊!”
紀言一眨眨眼睛:“走?走去哪裏?”
“當然是任放家。”領頭男生理所當然道,“你什麼意思?任放家裏都出事情了,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嗎?”
紀言一伸出手。
那男生跟同伴互相對視了一眼,更加摸不著頭腦:“你幹什麼?”
紀言一說:“給錢。”
眾人:“???”
紀芙芙表情尷尬:“姐姐,你不要這樣。任放哥他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嗎?他們是真心來找你求助的,就算姐姐你缺錢用,也不能在這種時候……”
陸圍臉色一沉,立即不假思索地指責起紀言一:“你是鑽進錢眼裏了嗎?任放可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啊!你就算對他有什麼不滿,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真搞不懂任放和芙芙怎麼忍受得了你這種人……”
眼看著對方越說越離譜,紀言一趕緊抬手打斷。
“你們到底想不想救人?”
“廢話,當然想了,不然你以為我們會主動來找你這麼個短命鬼……”
“那就給錢。”紀言一道,“我沒感覺到他有什麼危險,要是到了地方他們不打算付錢,你們難道打算讓我白跑一趟麼?快點,十萬。”
紀言一才懶得跟這些人掰扯,又不是自己的目標客戶,沒什麼可說的。
“你……你簡直就是蛇蠍毒婦!”
陸圍氣得口不擇言,音樂社團的其他成員也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因為紀芙芙,他們本身就對莫名其妙冒出來和芙芙搶東西的紀言一很看不慣,隻是任放對紀言一的態度一直很曖昧,甚至一度為了紀言一冷落紀芙芙,他們摸不準任放的態度,也不好表態。
實際上很多人都覺得紀言一上不了臺麵。
什麼京城第一名媛?舉止粗魯渾身銅臭,還不如芙芙的一根手指頭!
他們來找紀言一,本身就是無奈之舉,現在卻還要被她這樣要挾,也不知道任放究竟喜歡這個拜金短命女什麼……
可任放那邊,他們又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光靠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校慶辦好。幾個學生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最終還是一起湊夠了十萬塊錢,帶著無比的屈辱,給紀言一轉了過去。
好在紀言一收完錢,果真抬腳往外走了。
走出去兩步發現他們還愣在原地沒跟上,迴身挑眉:“不是很急嗎?”
音樂社團幾人迴過神來,趕忙跟上。
陸圍跑到半路,又迴頭來,朝紀芙芙抱歉道:“芙芙,我們車上位置不夠了,你還得練習晚上的表演節目吧?要不你還是先迴學校準備,我們找到任放,立馬趕迴去!”
紀芙芙還能說什麼?
她在這些人麵前向來是善解人意的人設,此時就算不高興也不能表現出來,還得笑盈盈的點頭,囑咐他們路上小心,不要太著急了。
陸圍上車還忍不住跟身旁的同伴們吐槽:“都是紀家的孩子,怎麼芙芙就這麼懂事?真不知道當初那個京城第一名媛到底是怎麼評出來的……”
這個問題別說他不懂,紀言一也想不明白。
“某某地方第一名媛”這個名頭給原主帶去過什麼好處麼?她翻遍了原主的記憶,怎麼感覺一點好處都沒有,還讓原主的生活越過越壓抑,越過越沒意思了?
這些人卻總是把這玩意當個寶。他們喜歡的話,不會自己去當?
真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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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疾馳。
音樂社團的其他核心成員已經等在了任家附近,紀言一他們到達的時候,好幾個人都迷茫的伸長了脖子往任家的方向看。
一個女生迴頭看見他們來了,急忙朝他們招手:“這邊這邊!”
陸圍走上前,問:“你們在這兒等多長時間了?裏麵是什麼情況?”
女生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本來還能在小區裏麵等的,後來也不知道有個道士發現了什麼,把我們都趕到外麵來了。趕緊的吧,我看那個道士又出來了一次,別是要把我們再趕遠一點。”
一群還沒有出學校的學生,哪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間都失去了主心骨。
走也不敢走,隻能幹巴巴的守在附近,想著萬一發生什麼情況,至少還能第一時間傳遞消息出去。
陸圍“嘶”了一聲,“這架勢,該不會是什麼恐怖分子吧?”
女生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跟著陸圍他們一起過來的紀言一身上。
由於紀芙芙的存在,音樂社團的大部分人跟紀言一都不熟,想起來找她,還是因為對方先前在校門口用“知識的力量”暴打校霸小團體,最後卻封建迷信的給校霸們發放了算命小卡片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才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一次。
紀言一遠遠看了眼任家的方向,似乎也有話想說。
陸圍不禁心想,這個拜金短命鬼到了這種時刻到底會說些什麼呢?
雖說他依然對紀言一的能力抱有懷疑的態度,不過對方既然跟到了這裏,聽他說這裏麵可能有恐怖分子,臉上都沒露出退縮的表情,倒是讓他對紀言一的人品稍稍有了一點改觀。
就見紀言一緩緩開口——
“人有點多,10萬不夠,得加錢。”
女生和身後的同伴們:“???”
陸圍等人則是:“……”
改觀個屁了的,紀言一果然就是個掉進錢眼裏的拜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