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無雙帝劍,宛如一輪旭日當(dāng)空而起。
劍光暴綻如電裂蒼穹,帝威磅礴四溢,現(xiàn)場眾劍瑟瑟,皆俯首稱臣!
蕭火手裏的蕭王劍,氣勢頓時(shí)被數(shù)倍於它的無雙劍帝劍勢壓製。
氣場潰散。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huì)這樣?”蕭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上的蕭王劍。
“帝劍,那是一把帝劍。”
蕭火手上戒指內(nèi),藥老同樣吃驚的說道。
“什麼?藥老,你說李依蘭手裏的是一把帝劍?”蕭火目光驚懼問道。
“是!”藥老迴答。
“這……”蕭火再一次呆住。
無雙帝劍,驚芒刺目,凜冽的劍氣攜帶著浩蕩帝威傾軋四方。
原本囂狂的蕭破天等蕭家眾人在看到無雙帝劍時(shí),紛紛噤若寒蟬,張張麵孔凝滿驚愕。
周身氣焰瞬間委頓,隻剩一片死寂般的鴉雀無聲。
青木宗主看到這一幕,瞇了瞇眼,再瞇眼。
“蕭火,不惜一切代價(jià),抹殺掉她。”沉思幾秒後,藥老突然開口喊道。
畢竟,一個(gè)辰級天賦,以極短時(shí)間內(nèi)修煉到元嬰,已是讓他不可思議,如今更是手持帝劍。
看來,青戒內(nèi)那女人給李依蘭的機(jī)緣不淺,他必須拚一把,殺掉李依蘭,奪走青戒內(nèi)女人的靈魂力量,如此這玄黃大陸他可以橫著走。
至於李依蘭那師傅,他壓根沒放眼裏。
“是,遵命!”
蕭火赫然點(diǎn)頭,既然藥老敢說出這樣的話,那就代表無需懼怕李依蘭背後的人。
如此,他倒也沒有了壓力。
“小賤狗,倒是沒想到你能有一把帝劍。不過,今天過後這把帝劍,就是我的了。”
“而你,隻有死路一條。”
蕭火怒喝一聲道:“純陽聖體,開!”
當(dāng)聖體開啟的那一刻,蕭火的身體金芒綻身似驕陽,熱浪湧,氣勢徒增,被李依蘭帝劍壓製的氣場,再一次爆漲開來。
“破軍!”
蕭火繼續(xù)怒喝一聲,施展出了自己的當(dāng)家絕學(xué)破軍。
他的肌膚頓時(shí)綻光劍光似鎏金,周身劍氣迴蕩,經(jīng)脈凸顯,須發(fā)皆舞。
破軍劍法乃是蕭家的皇級功法,在年輕一輩之中,隻有他有資格修煉,也隻有他修煉成功。
而為了殺李依蘭,他可謂手段盡出。
蕭破天仰頭一笑:“這才是我兒最強(qiáng)狀態(tài)。”
如今蕭火手段盡出,實(shí)力瞬間達(dá)到秒殺化神境界高手的層次,而如此也說明,他兒大局觀明顯,知道李依蘭不可留,要全力殺掉她。
而一旁的青木宗主,看著李依蘭,目光複雜的看著李依蘭。
蕭火有了蕭王劍,純陽聖體,以及破軍劍法的加持,他的氣場再次可與那李依蘭針鋒相對。
他自信現(xiàn)在的自己絕對有了一戰(zhàn)之力。
可下一秒,他便知道自己自信過頭了。
麵對蕭火的蕭王劍,以及純陽劍體,外加破軍劍法,李依蘭隻是悠悠說道。
“給我跪!”
轟!
李依蘭劍道聖體轟然之間開啟,周身綻耀白金劍光,恰似烈日崩裂、星河倒懸!
絲絲帝威之力如實(shí)質(zhì)化的驚濤,洶湧卷蕩。
劍意凝作吞天巨獸,所經(jīng)之處,靈力幹涸、土石紛飛,磅礴劍氣直震九霄,天地皆顫,萬物噤聲!
給!
我!
跪!
三個(gè)字如雷貫耳般響徹在蕭家上空,猶如九天而下的滾滾佛音,竟壓得蕭家一些弟子慘叫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縱然蕭破天萬般怒喝,他們也難以站起來。
而這道聲音,在侵入蕭火體內(nèi)時(shí),震得他戰(zhàn)意崩潰,手裏的蕭王劍墜落,純陽聖體破碎,破軍氣場也消亡。
他雙腿竟在止不住的瑟瑟發(fā)抖,有種要跪的感覺。
“藥老,幫我,我快要堅(jiān)持不住了,我快要下跪了。”
“跪,向她下跪。”藥老二話不說,便喊了出來。
“什麼?我向她下跪?”蕭火原本還指望藥老幫忙的,可聽到藥老這句話,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藥老,你沒開玩笑吧?”
“別廢話,向她下跪,求饒,換取你的人身安全。”藥老怒聲嗬斥道。
“藥老,我不理解,你不是說我們從未打過這麼富裕的戰(zhàn)嗎?你現(xiàn)在為什麼又要我向他下跪?”蕭火實(shí)在想不明白。
“計(jì)劃有變,李依蘭有帝劍和劍道聖體,她背後絕對有高人指導(dǎo),小不忍則亂大謀,大丈夫能屈能伸,跪!”藥老急切的吼道。
聞言,蕭火哪裏還敢有一絲的遲疑,他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搖頭看向李依蘭。
“我跪了。”
蕭火這逆天行為,直接把眾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蕭破天,這一跪差點(diǎn)把他道心跪碎,他一臉不理解,又不是沒得打,自己兒子有必要向李依蘭下跪嗎?
而林陽卻不那麼認(rèn)為。
他敢肯定,一定是蕭火戒指內(nèi)的藥老,看到李依蘭帝劍和劍道聖體,然後慫了。
不過,現(xiàn)在認(rèn)慫,可就遲了。
蕭破天也是激動(dòng)的站了起來,指著蕭火吼道:“蕭火,你給我站起來,你背後有這麼多人,你慫什麼?拿起你的劍和她打。”
“聽到?jīng)]有。”
“起來!”
“打!”
而聽了藥老一席話,蕭火哪還有鬥誌。
他說道:“李依蘭,你不就是想要你父母的屍骨嗎?我把屍骨給你,咱們之間兩清,你離開蕭家吧。”
“兩清?”
李依蘭冷笑一聲:“我與我父母幸福的生活在百花穀,從不與世而爭,而你卻為了一己私利,殘忍殺害我父母,讓我與他們天人永隔,如今你卻一句話,要兩清?這份仇恨,如何清得了?”
“蕭火,我要你償命!”
轟!
李依蘭一劍劈出,滔天的劍意,如同狂浪一般轟向蕭火,直取他的性命。
昔日的家族被滅,父母被殺,她被關(guān)在狗窩裏,被蕭火這個(gè)畜生無情折磨,種種迴憶湧上心頭。
她受到的所有委屈,所有屈辱,在這一刻全部在她心頭爆發(fā),凝聚成那一劍,朝著蕭火擊殺而去。
看著麵前恐怖一劍,蕭火眼神恍惚。
整個(gè)人充滿了慌張,神色更是變的有些瘋癲。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這個(gè)小賤人能有如此恐怖實(shí)力?”
“為什麼?”
可腦海中有再多的疑惑也容不得他想那麼多,那一劍越來越近,死亡的威脅也越來越濃。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藥老救我。”
嘭!
李依蘭一劍如期而至,強(qiáng)大的劍氣,直接吞沒了蕭火的身影,以及淹沒了他的求饒聲。
現(xiàn)場——
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