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痦子男一行隻是單純貶低上官雁的實力。
可慢慢地,這些家夥開始用淫邪的視線打量起了上官雁的容貌與身材。
“就算臉花了也沒關係,光那雙腿,我就能玩兒一年!”
痦子男的一句話,引得那幾個男性同夥兒都哈哈大笑。
上官雁被徹底激怒,攥著寶劍就要直接往對方的脖子捅去。
可困陣未破,她這一下子,隻是把自己弄得更狼狽了而已。
“不就一座五行囚牛陣嗎,破起來很難嗎?”
單手摟著再次被震得差點摔倒的上官雁,孟川施出禦字訣。
然後,他在身外盤繞的風刃被強行蕩碎的同時,運足靈氣,提掌轟向痦子男的麵門兒。
看著那隻直直襲來的巴掌,痦子男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翹唇挑釁:“不自量力的玩意兒!”
可他的話音剛落,橫在自己與孟川之間的那麵金黃色的陣幕突然扭曲。
伴著一個劇烈的顫抖,陣幕如碎裂的鏡子般散落。
而孟川甩出的那隻本應被陣法阻擋的巴掌,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痦子男臉上。
啪的那聲脆響之後,痦子男直接摔倒在地。
“區(qū)區(qū)一個築基巔峰,哪兒來的勇氣在我麵前叫囂?”
提腳踩在痦子男的胸口,孟川悠悠俯首,滿麵不屑。
“救,救我!”
痦子男好不容易把白眼翻迴來,艱難扭頭,衝同伴們叫道。
聽得唿喚,那群蒙麵人猛然醒過神來,紛紛抽出武器。
正此時,狂風驟起。
一條由泥沙和草木碎葉凝成的龍形風柱,瞬間將那群蒙麵人纏繞並掀飛。
咚咚咚,接連三聲悶響。
除洛芳芳之外的另外三個蒙麵人,無一幸免。
看著地上那幾條鮮血淋漓的人影,上官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孟川卻表現(xiàn)得雲淡風輕,不過暗中卻在觀察洛芳芳的臉色。
此時,洛芳芳的臉色並不好看。
畢竟,當初在被邰伯瀟堵截的時候,她就親眼見過孟川用這招“千葉翔龍”。
她很好奇,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孟川是什麼關係。
她甚至開始思索,這個男人會出現(xiàn)在這兒,而且還輕鬆破解了布置在河陽城內的煉魔陣一事,是否也全部與孟川有關。
想著想著,她竟然懷疑起了孟川的成分。
“此人確係正道修士無疑,那和他練了相同掌法的孟川,莫非也有正道背景?”
當腦海再度浮現(xiàn)出孟川的麵容,她的眼底已蘊滿殺意。
以係統(tǒng)的敏銳,自然清晰地捕捉到了洛芳芳身上氣息的變化。
【此女殺心大熾,請宿主做好防備!】
“放心,一直都防著呢!”
孟川無視挺地哀嚎的人影,緩步朝洛芳芳迫了上去。
“師姐,不用留手,趕緊殺了他!”
痦子男還留著口氣,艱難張嘴,衝洛芳芳叫道。
“你在命令我?”洛芳芳的眼神驀然轉寒,隔著老遠甩出一掌。
掌風卻不是奔孟川去的,眨眼便將痦子男的腦袋轟得稀碎。
見此一幕,其餘三個渾身浴血的蒙麵男立刻將到嘴邊的話頭咽下。
上官雁則不自禁地抖了抖眼皮,顯然被洛芳芳的心狠手辣所驚。
饒是孟川也忍不住心頭一凜。
“雖然早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沒成想竟如此狠毒殘忍!”
不過轉念一想,魔宗培養(yǎng)的就是這種貨色,他很快便釋然了。
“你是自己束手就擒呢,還是陪我活動下筋骨?”
暗中吸一口氣,孟川也換上一副冷酷口吻,順勢釋出自身堪比元嬰境的強大威壓。
沐浴在那份威壓之下,洛芳芳平靜的臉上終於多了一份別樣的情緒,似意外,似糾結。
三秒後,她便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將己方三位幸存者的腦袋挨個兒拍爆。
腦漿裹著血水,鋪了滿地。
偏偏洛芳芳做完這一切,自己卻像沒事兒人一般。
“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說著她含笑看向上官雁,補充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哼!”上官雁用一聲不屑冷哼做了迴答。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上官鴻淵就快死了!”洛芳芳自顧自說著。
“你全家都死了,我爹也絕不會有事!”上官雁渾然不以為意。
在這個世上,她對自家老子最有信心。
更何況,她壓根兒就不認為眼前的蒙麵女人能對老爹造成威脅。
“嘖嘖,真是可憐啊,到今天你應該都還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出身吧。”
沒等上官雁接茬兒,她便補充道:“真正算起來,我還應該叫你爹一聲師叔呢。”
“少在那兒玩弄口舌,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上官雁顯然不那麼好糊弄。
洛芳芳卻沒有要放棄的打算,嘿嘿笑道:“你就不好奇,城中近十萬傀儡都是怎麼消失的?就不好奇,你家姐姐是怎麼死的?就不好奇,上官家又是怎麼沒的?”
“什麼姐姐,明明我爹就我一個女兒!”上官雁終究還是上了套。
“聽到這話,上官蕙怕是在九泉之下無法瞑目了。”
聽洛芳芳說得言之鑿鑿,上官雁顯然動搖了。
看出她內心的不平靜,孟川猶豫著拍了拍她冰涼的手背。
洛芳芳卻覺得量還不夠,所以又曝了一個猛料。
“因為你那位被害死的姐姐,如今你爹正打算去送死!”
上官雁努力維持的鎮(zhèn)定終於瓦解,腦子被震得嗡嗡直響。
“到底怎麼迴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所以,這場交易,你願意與我做了?”洛芳芳露出一抹得逞後的奸笑。
孟川適時提醒道:“此女多半是魔宗妖女,與其交易,可得三思!”
身處正道聯(lián)盟陣營,如若私下與魔宗發(fā)生交集,很可能招來誤會。
“謝謝。”上官雁難得對他有張好臉,“若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如何能對姐姐的死無動於衷,如何能對父親可能麵臨的危險視而不見?”
強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把目光堅定地轉向洛芳芳。
“你想讓我為你做些什麼?”
“沒別的,隻需阻止你家老子接下來要幹的蠢事便好!”
就因為上官鴻淵要幹的蠢事兒,愁得她好幾天沒合過眼了。
孟川卻聽得滿心狐疑。
“若這女人所言為真,那她為何要耗費如此大的心力來救上官鴻淵的命,站在魔宗的立場,讓上官鴻淵去送死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