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青聖人


    麵對欲聖人的再次襲來，寧夏思索，他該用哪一招對敵。


    好在寧夏學過的功法秘籍並不多，攻擊類的就隻有《怒海驚濤掌》，《多情劍訣》和《破妄劍訣》，當然，兩本秘籍也可以說是一本《淩天劍法》，最後就是《驚魂指》。


    僅僅三種對敵的招數。


    現如今《淩天劍法》和《驚魂指》都已經試驗過，因此，寧夏要看看成為‘人’之後，《怒海驚濤掌》能達到什麼效果。


    於是，寧夏用最快的速度凝聚了一掌，這時，欲聖人也衝到了近前，他要跟寧夏近距離搏殺，寧夏沒有閃躲，再次選擇了硬碰硬，寧夏的一掌對上了欲聖人的一拳。


    成‘人’後，寧夏的《怒海驚濤掌》確實有了巨大的提高，此時的寧夏如果對著大海打出最後一掌，絕對可以達到驚濤駭浪的效果。


    不過可惜，這套掌法的起點有些低，雖然打的欲聖人倒退了三步，但是也僅僅退了三步。


    欲聖人此刻是興奮的，他看向自己的拳頭，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說他沒這麼厲害，我擋住了，我擋住他的功法啦。哈哈哈哈……”


    寧夏看著癲狂的欲聖人，很是無語，他想告訴欲聖人，剛剛不久前，寧夏也是用《怒海驚濤掌》跟他對攻，然後自己還被打飛出去呢，怎麼現在打贏了卻被不重視了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懶得解釋，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寧夏再次召喚出了火羽劍，還是那樸實無華的一劍，欲聖人被斃於劍下，不過，他的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


    欲聖人死後，瓊聖人，柴聖人，非聖人已經沒有了鬥誌，他們開始下跪求饒，這個畫麵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過，但是現在他們做起來卻很自然。


    尊嚴？


    那東西和死亡相比，不值一提。


    此時，寧夏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轉頭看向依舊沒有挪動半步的青聖人。


    寧夏笑了笑，不過這個笑容卻沒有多餘的含義，隻是笑了笑。


    他來到青聖人身旁，如同一個老熟人一般的交談，“說說吧，你是怎麼迴事？”


    青聖人抬頭望天，似乎在迴憶，“我也是來自羽洲。”


    說完，他看向寧夏，“並沒有套近乎的意思。”


    寧夏點了點頭，青聖人接著說，“我很小的時候就接觸了修煉，我天賦很好，十五歲的時候就達到了天仙境，那個境界成了我的瓶頸。這時，羽聖人出現了，他那個時候已經成‘人’，羽洲也已經叫作羽洲，他指導我修煉，教給我作為一個修士的道理，他對我來說亦師亦友。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四十歲的時候，我就到了‘人’這個境界。”


    “我開始和羽聖人共同維護這個世界，我們也在留心其他的有天賦的修士，就像當年他注意到我一樣。可是有一天，這些都變了。”


    說這話的時候，青聖人眼眉皺了皺。


    “有一次，我們碰頭商量某件事情，但是欲聖人卻提出一件事，他想知道‘人’之後還有什麼境界？”


    “我們當時十二個‘人’，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誰也沒有率先提過來過，此時正好欲聖人提出，那就一起討論唄。我們各抒己見，不知不覺間，七天過去了，但是我們卻什麼結論也沒有得到。欲聖人認為，是這片天地阻礙了我們的認知，他說我們其實都是被囚禁的。”


    “說句實話，當時我們十二個人，都認同欲聖人的說法，但是因為處理方法的不同，我們也分成了兩派，一邊是以欲聖人為主的改革派，他們要尋求變革。另一邊就是羽聖人為主的保守派，他們不反對變革，但是想到的方式方法都過於柔和。”


    “於是，我們分成兩派開始尋求變革之路，我自然是改革派的，我們七個在那時候幾乎天天在一起商討。某一天，我也不記得是誰了，當然，也可能就是我自己，提出一個問題，一個關於這個世界本質的問題，‘天地人仙鬼’。這個問題一經提出，立刻就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欲聖人也親自過去跟羽聖人商談，想得到他們那邊的支持，結果可想而知，羽聖人拒絕了，並且也不支持我們這麼做。欲聖人和我們自然不可能放棄，欲聖人更是撂下一句‘走著瞧’，就走了。雖然沒有得到他們的支持，但是我們這邊還是人數占優的，所以我們也獨自開始了對‘地’的謀劃。”


    說著說著，他自嘲了一下，“其實，我當時也算是積極分子，對於‘地’的謀劃，我可以說是出謀劃策，忙前忙後，可惜最終都失敗了。我們不甘心，我們是什麼？是‘人’！是這個世界的頂點，我們這些站在頂點的‘人’怎麼可能有做不成的事情。”


    “這時欲聖人提出一個新思路，他說，‘既然咱們怎麼也是謀劃天地，那為什麼不一步到位呢？咱們直接取代天道不是更好嗎？’這個大膽的想法立刻又被大家接受。我還是積極的參與進去。可是，他們的想法越來越大膽，最後，他們居然想要滅殺世間所有生靈來達到毀滅天道的效果。那次，是我第一次提反對意見。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提的反對理由是，萬一不成功呢？我記得他們的迴答也很簡潔，‘不成功就換另一種方法唄。’”


    “我當時真的懵了，換另一種方法，那這些生靈就白白死去了嗎？可是我沒敢說，同時還存在一絲幻想，覺得他們應該不至於幹出這種事。可是後來我的幻想就破滅了，他們越來越肆無忌憚。比如：誰誰誰不敬天，某位聖人滅了他整個家族；某個國家大肆破壞生態，某個聖人誅滅了這個國家的破壞分子，其實是滅國了。一開始他們還會假裝找一些理由，漸漸的他們再一次不滿足，因為他們發現天道對他們的壓迫力在降低，他們更加堅定滅世的決策是正確的。也就是那一次，羽聖人他們站出來阻止了世界的毀滅。”


    寧夏平靜的聽著青聖人的講述，他臉上無悲無喜，但是內心的波瀾已經快要噴發，寧夏平淡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加入羽道人那邊？”


    青聖人冷哼一聲，“哼，不是不想加入，而是沒有辦法。自從謀劃‘地’開始，我們兩派就隔閡不斷，甚至還發生過武力爭鬥事件，這種情況下，我就不用說叛變去投靠羽聖人，就是我把我們這邊的計劃告訴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信。而且，從我第一次提反對意見，我就覺得欲聖人在提防我，甚至我都沒有了單獨出行的權利。這個情況一直到羽聖人他們集體隕落才得到解決。”


    “而且……”他搖著頭接著說，“而且，我到了羽聖人這邊又能怎樣？六對六嗎？依然不會有結果的，我們都拿對方沒有辦法，最後遭殃的還是地上的生靈。並且，我沒有羽聖人他們那樣無私，我想我做不到他們最後的壯舉，他們才真得配得上聖人這個稱號。”


    寧夏依舊平靜的看了眼青聖人，問道，“所以，你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