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好奇,羅陽接下來會幹什麼的時候。
隻見羅陽身後的巨大法相消散,身上強大的氣息收斂。
坐在剛才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美酒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然後又和之前一樣,臉色變得通紅,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
然後就是…沒有然後了。
所有人都好奇,羅陽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這樣做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浮現了多種多樣的想法。
他們哪裏知道,羅陽隻不過是想好好感受一下,喝醉酒後的感覺。
哪裏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特殊含義。
過了幾分鍾,羅陽還是一副喝醉了酒的酒鬼模樣。
就在這時,百花娘娘和端木婷都來到了羅陽的身邊。
兩女都想在羅陽的身邊照顧他。
端木婷認為,她現在就是羅陽的道侶,當初羅陽沒有出口拒絕,就是最好的肯定。
道侶之間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百花娘娘認為,羅陽是她的親人,同時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再加上這裏還是自己的地盤。
照顧羅陽這件事,應該她來做。
端木婷和百花娘娘各有各的理由和堅守,互不相讓。
……
第二天一大早。
羅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原來喝酒醉之後是這種感覺。
羅陽想要支起半個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身上有兩隻潔白如玉的手臂。
左右各自掃了一眼,竟然是百花娘娘和端木婷睡在了他的兩邊。
隻不過三個人的身上都穿著完整的衣服。
羅陽稍稍用了點力氣,將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了開來。
然後迅速支起上半身,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變化。
在某些方麵,其實羅陽就如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還處在什麼也不懂的狀態。
況且就算羅陽現在就懂了,這樣一副沒有完全轉化成血肉之軀的身體,也起不了作用。
似乎是感受到了羅陽已經蘇醒過來,百花娘娘和端木婷也支起了身子。
同時,兩女還不約而同地抱住了羅陽的左右手臂。
看到羅陽沒有拒絕,兩女的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似乎知道羅陽是那種不太喜歡說話的性格,然後就開始在羅陽的耳邊,說起了一些在洛陽醉倒之後的事。
很多人在昨晚都想繼續留在百花洞天,目的多種多樣,但肯定和羅陽有關。
百花娘娘毫不手軟,直接一股腦的將他們全部趕了出去。
清虛觀的人和端木家的人,也在隨後發現了百花洞天。
不過他們在臨走之前都留下了一句話,我百花娘娘和端木婷傳話給羅陽。
那就是告訴羅陽,以後如果有機會,可以到清虛觀和端木家走走。
清虛觀和端木家會永遠歡迎羅陽的到來。
聽到這裏,羅陽也開口說了一句:“一定會去看看。”
羅陽又在百花洞天待了幾天,這幾天下來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品嚐其他的凡間美食。
端木婷在一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百花洞天。
而今天,也是羅陽離開的日子。
羅陽走出了百花洞天,在其身後,是百花娘娘和她的侍女。
羅陽到這裏並沒有選擇飛行前進,而是像一個凡人一樣,一步步的腳踏實地的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百花娘娘也是一直站在,百花洞天開啟的門口前。
從天亮一直到天黑,百花娘娘的目光就從來沒有從羅陽的背影上移開過。
一直朝著西方不斷行走,花費了十幾天的時間,羅陽終於走出了百花山。
羅陽漫步在官道上,山風吹拂,青色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又向前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一路走來,人跡罕至,隻有道路兩邊不時的傳來,嘰嘰喳喳的鳥蟲叫聲,以及更深處的野獸吼叫。
別說是走在路上的行人了,就算是山匪他都沒有見到一個。
應該是此地距離鳳凰山還比較近的緣故,一般的普通人根本就不會往這邊走,就算是一些自認為武藝高強的武林高手,也是對於鳳凰山避而遠之。
羅陽還想著,要是能夠在半路上碰到一些小說中所說的落難大小姐,再不濟來一些山中匪徒也好啊!
一連走了十幾天的時間,他都是以凡人的狀態不斷徒步走路。
他特意收斂身上的氣息,封印自身的實力,不就是為了更加切身的體會一番屬於正常凡人的生活嘛。
而如果要體會正常凡人的生活,與其他凡人交流是必不可少的步驟。
現在他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一個能與他交流的凡人都沒見到,這樣的結果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馳。
況且一個正常的凡人,也不可能連續走十幾天的山路,不吃不喝。
此刻的羅陽,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結果是這樣,當時就應該一個法術,就讓自己直接降臨到凡人的城市當中。
不過話又說迴來,原本很難產生多餘情感的羅陽,竟然在此刻有了一絲後悔的情緒。
這不就證明羅陽距離成為真正的血肉之軀,準確來說是正常的人類,已經更進一步。
隻不過這一點,羅陽本人並沒有察覺到罷了。
就在羅陽正暗自後悔,並且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
突然,他注意到前麵路段的一個岔道口處,有一隊人馬正駕著幾輛馬車,從另一條路上即將通過岔道口。
終於看到真人了,實在太好了!
羅陽表麵上不動聲色,兩條腿卻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隻是稍微一用力,羅陽行走時的速度就已經超過了普通凡人奔跑時的極限。
趕在那一群凡人到達岔道口之前,他提前來到了岔道口。
一到此處,羅陽的腳步又緊接著慢了下來,比之前學著凡人走路的速度還要慢上不少。
如果硬要形容這種速度的話,跟八九十歲的老太太拄著拐杖,此走路的速度差不多。
可即便如此,羅陽硬生生的在岔道口磨蹭了好幾分鍾的時間,也不見那一對馬車來到他的身前。
再次將自己的目光看向另一條道路,原來是他自己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