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幽冥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無法想象,姬祁竟然真的能夠操控如此強大的煞氣。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奔罾淅涞乜粗内ね,目光中充滿了嘲諷與挑釁。他的視線落在對方的日月之器上,這件寶物雖已被何雨詩毀了大半,但仍能爆發(fā)出恐怖的力量。
姬祁深知,要殺死幽冥王,必須先毀掉這件寶物。但這談何容易?盡管如此,他並未放棄。他緊緊地盯著幽冥王,心中盤算著如何找到破綻,一舉將其擊敗。他知道,這一戰(zhàn)關(guān)乎生死,必須全力以赴。
姬祁體內(nèi)潛藏的力量猛然覺醒,猶如古老惡靈掙脫束縛,狂暴肆虐,帶著滔天煞氣席卷四方。那冷冽絕倫的氣息,連站在他背後的何雨詩都不由感到心頭猛地一緊,似有重物擊中心房。然而,這股足以震懾凡人的強橫力量,在麵對幽冥王時,卻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絲毫漣漪。幽冥王身披的玉石戰(zhàn)衣宛若活物,輕輕震顫間釋放出溫潤卻堅決的光芒,將姬祁那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煞氣逐一化解,不留一絲痕跡。
“哈哈,你終究還是無法撼動我分毫!庇内ね醴怕暣笮Γ赞o間滿含譏諷與輕蔑,“隻要日月神器不毀,你們這群螻蟻,就永遠(yuǎn)別想跨越我這道天塹!
盡管幽冥王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對姬祁此刻力量的訝異,但更多的則是輕蔑與自信。他身著玉石戰(zhàn)衣,傲然而立,仿佛任何攻擊都對他無濟於事。
緊接著,他猛然一拳揮出,空氣好似被猛然撕裂,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與姬祁的拳頭激烈相撞。
姬祁身形劇震,連連後退數(shù)步,每一步都踩得地麵微微搖晃,顯然這一擊對他而言頗為沉重。待他穩(wěn)住身形,眉頭緊蹙,目光中透出一股凝重。他深知,以目前的力量,確實難以撼動眼前這個似乎不可戰(zhàn)勝的強敵。
此時,何雨詩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清冷中帶著幾分急切:“他的玉石戰(zhàn)衣防禦驚人,若不將其徹底摧毀,我們毫無勝算。”
姬祁聞言,立刻轉(zhuǎn)頭看向何雨詩,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你有何良策?”然而,何雨詩隻是輕輕搖頭,未給出任何實質(zhì)性建議,這讓姬祁心中不禁湧起幾分失落。
“沒辦法還囉嗦什麼。”姬祁低聲嘀咕了一句,語氣中滿是無奈與自嘲。他彎腰拾起何雨詩不慎掉落的長劍,劍尖微微顫動,似乎在響應(yīng)主人的堅定決心。
姬祁深吸一口氣,匯聚全身之力,一劍朝著幽冥王狠狠刺去,劍光如龍騰躍,劃破蒼穹,帶著決然與不屈的意誌。姬祁的猛然嗬斥讓何雨詩剎那間怔住,她那張清冷的臉龐上,原有的高傲仿佛被凍結(jié),但旋即便恢複如初。她的眼神緊緊追隨著姬祁與幽冥王的激戰(zhàn),內(nèi)心情感複雜難辨。一直以來,她從未將姬祁視作同類,總覺得他們的人生仿佛是兩條永遠(yuǎn)不會交匯的平行軌跡。然而,姬祁此刻所展現(xiàn)出的那份不屈與勇敢,卻迫使她不得不重新評估這個她曾經(jīng)輕視的男子。
何雨詩心裏明白,姬祁如今的力量不過是借助了某種秘術(shù),他的真實修為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這樣的高度。但話說迴來,秘術(shù)不也算是實力的一種體現(xiàn)嗎?她從未料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需要依靠姬祁的力量來擺脫困境。望著姬祁獨自與幽冥王抗衡的身影,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上,既有驚訝,也有欽佩,更有諸多難以名狀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投降吧!”幽冥王咆哮著,全身光芒大放,猶如烈日當(dāng)空,他以一股無法抗拒的磅礴力量,再次將姬祁震得連連後退。幽冥王的目光中充滿了篤定,他深知姬祁的秘術(shù)無法維持太久,一旦秘術(shù)失效,姬祁必將陷入絕境。
幽冥王身著一襲鑲嵌著奇異寶石的玉甲,這身奇特的裝備為他增添了無盡的自信,使他敢於直麵姬祁足以致命的打擊。
“此時撤離,尚有機會逃脫!庇内ね醯碾p眸閃爍著戲謔之光,他緊緊鎖定著姬祁,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但這位女子,我卻要定了!
姬祁對幽冥王的威脅充耳不聞,他的心中唯有戰(zhàn)鬥的信念熊熊燃燒。他手中的長劍宛若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靈蛇,向著幽冥王的要害疾馳而去。劍刃上纏繞著濃厚的煞氣,這些煞氣猶如有了自己的意誌,在劍尖雀躍,綻放出令人膽寒的輝光。
然而,幽冥王並未選擇規(guī)避,他以一種近乎於挑戰(zhàn)的架勢,用胸膛去迎接姬祁的長劍。就在劍鋒即將觸及他胸膛的剎那,他身上的玉甲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仿佛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在沸騰,將姬祁的長劍緊緊包裹。
姬祁的長劍雖然銳利無匹,但在觸碰到玉甲的剎那,卻像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所阻擋,無法再前進(jìn)分毫。
“徒勞之舉,還是放棄吧!庇内ね醴怕暣笮,笑聲中滿是自負(fù)與輕蔑。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兵刃也化作一道寒芒,直指姬祁的頸項。
姬祁心中一凜,他感受到了兵刃上傳來的濃烈殺意。他身形驟然一轉(zhuǎn),借著這股力量倒掠而出,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何雨詩的身旁。他的麵色陰沉,雙眼如同利劍般盯著幽冥王,仿佛要將對方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心底。
幽冥王手持兵刃,一步步朝著姬祁與何雨詩逼近。他的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仿佛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如何?願意投降了嗎?”
何雨詩望著姬祁,眼中流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你的秘術(shù)還能支撐多久?”她深知姬祁此刻已是強弩之末,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耗盡他所有的力量。
姬祁默不作聲,他體內(nèi)的煞氣已經(jīng)接近枯竭。若是再繼續(xù)戰(zhàn)鬥下去,恐怕真的會將所有的煞氣消耗殆盡。而且,即便他傾盡全力,也未必能夠戰(zhàn)勝眼前的幽冥王。
“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抗衡他?”
“何不試試呢?”何雨詩又一次催促道,聲音中帶著按捺不住的焦慮。她深信,姬祁還隱藏著某種未露的殺手鐧。姬祁向何雨詩投去一瞥,自然領(lǐng)會了她的言下之意。然而,在尚未驗證自己是否能擊敗幽冥王之前,他不願輕易揭開那張最後的王牌。那張王牌,是他最後的籌碼。
幽冥王耳聞了兩人的交談,不禁嗤之以鼻:“想破解我的玉石甲胄?除非他能祭出你剛才那般驚世駭俗的劍意。否則,皆是癡人說夢!
他的話語裏滿是不屑與譏諷,堅信除了何雨詩,無人能再現(xiàn)那種超凡入聖的劍意。在他看來,有了玉石甲胄的庇護(hù),姬祁與何雨詩盡在掌握之中。
可就在這時,姬祁突然發(fā)話了:“倘若我告訴你,我正打算用上那一招來終結(jié)你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冷酷,仿佛已做出了最終抉擇。他深知,常規(guī)手段已無法撼動幽冥王。繼續(xù)拖延,隻會消耗他本就稀缺的煞氣。
幽冥王一愣,臉上的輕蔑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狂妄的笑聲,在大殿中迴蕩。
“你嚇唬誰?”他嘲笑道,“那號稱能斬斷因果、破滅輪迴的絕世劍訣玄空劍訣,豈是你這等螻蟻能擁有的?即便是本王,也隻是在古籍中窺見過它的一絲奧義!
玄空劍訣這個名字一出,連空氣中的塵埃都似乎為之震顫。它不僅是世上最為恐怖的劍訣之一,更是傳說中的禁忌,威力足以撼動天地,本不應(yīng)存於這世間,更不應(yīng)被凡人所掌握。
此刻,姬祁竟宣稱他也能施展此訣,這無疑是對幽冥王的極大嘲諷。那至高無上的劍訣,在姬祁口中仿佛成了唾手可得之物,如同街邊的白菜一般。
然而,姬祁並未理會幽冥王的嘲笑。他的眼神堅定,體內(nèi)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湧動。他手中的長劍開始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軌跡舞動,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澎湃的劍意,如同江河決堤,勢不可擋。
劍光閃爍,如同星辰隕落。每一道劍芒都蘊含著撕裂空間的力量,劍鳴之聲震耳欲聾,劍光璀璨奪目,將姬祁的身影包裹在一片絢爛之中。
隨著劍舞的深入,無窮的劍光開始在空間中交織,凝聚成一幅幅玄妙莫測的紋絡(luò)。這些紋絡(luò)雖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含天地至理,仿佛能夠攪動乾坤,逆轉(zhuǎn)陰陽。
這些劍光與紋絡(luò),與何雨詩昔日施展玄空劍訣時的景象如出一轍,甚至在某些意境上還要超越她一籌,展現(xiàn)出更加深邃、更加磅礴的劍道奧義。
幽冥王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他望著那滿布劍影的空間,仿佛看到了虛空即將被埋葬的景象。劍鳴之聲在虛空中迴蕩,連時間都仿佛為之停滯。
“這不可能!”幽冥王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銳,“這怎麼可能?!”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此絕世劍訣,怎麼可能在同一時代被兩人掌握?這違背了世間的規(guī)則,挑戰(zhàn)了他的認(rèn)知極限。
何雨詩同樣注視著舞動中的姬祁,內(nèi)心震撼難以言表。她清晰地記得,自己在天魔禁地中九死一生,才勉強領(lǐng)悟了玄空劍訣的一點皮毛。然而,姬祁此刻展現(xiàn)的劍意卻比她還要深厚幾分。這意味著,在天魔禁地的那次經(jīng)曆中,姬祁的領(lǐng)悟和感悟遠(yuǎn)超她的預(yù)期。
然而,這卻讓何雨詩心生更多的疑惑。常理來說,一個人的氣海天賦與悟性成正比,氣海越大,悟性越高。但姬祁的氣海天賦顯然不及她,那麼,他的元靈天賦為何如此強大?對靈魂的感悟又為何能超越她?
這一切似乎都違背了常理,讓何雨詩深感困惑。此刻,她對姬祁的評價已變得模糊不清。姬祁全身充滿了謎團(tuán),仿佛一本難以讀懂的古籍,讓她既敬畏又好奇。
何雨詩凝視著姬祁,那雙曾被視為過客的眼睛,此刻似乎藏著無盡的深邃與可能。她首次真正意義上,將姬祁置於與自己等同,甚至更高的位置。這種感覺如同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她的心頭沉重。
她明白,無論原因何在,她都無法容忍曾被自己輕視的姬祁超越。自尊心與好勝心,在此刻被無限放大。迴想起曾經(jīng)的豪言壯語,何雨詩不禁恍惚。她曾揚言,若姬祁超越她,她會再次做出那個關(guān)乎尊嚴(yán)與未來的重大決定。
然而,麵對姬祁日益提升的實力,她不禁自問:“我真的能承受那份衝擊嗎?”
她堅定地再次吸氣,為自己打氣,同時與內(nèi)心的恐懼抗?fàn)帯D抗怆m堅定,卻也藏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另一邊,姬祁手中的劍法靈動如活,每一次震動都彰顯著他對劍道的深刻理解。幽冥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欲逃離戰(zhàn)場,但姬祁怎會給他機會?
“你不是說破不了你的玉石衣嗎?不是認(rèn)為我施展不出那樣的劍訣嗎?今日,便讓你大開眼界!奔罾潇o而堅定地說。
“玄空劍訣,破!”
隨著他一聲令下,劍意如暴雨般傾瀉,精準(zhǔn)地落在玉石衣上。本就受損的玉石衣,此刻更無法承受這重壓,裂縫迅速蔓延,發(fā)出哢嚓聲,仿佛隨時將崩潰。
幽冥王驚恐萬分,想要逃離,但姬祁的劍光已將他牢牢籠罩。玉石衣終於崩潰,轟然碎裂,伴隨巨響,幽冥王身上的光華消散,玉石衣化作粉末,灑落一地。
姬祁揮出的劍光猶如脫韁野馬,在幽冥王身上肆意肆虐。幽冥王發(fā)出絕望的吼叫,然而,這吼叫僅持續(xù)了一瞬便戛然而止。劍光鋒利無比,仿佛一臺切割機,將幽冥王的身體切割成一塊又一塊。血肉模糊,血液四濺,整個地麵被染得通紅。但這些血液很快就被姬祁的煞氣所侵蝕,轉(zhuǎn)瞬之間,血液化作了白骨,仿佛幽冥王從未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