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將之意:“姬祁師弟,你竟身懷如此大量的紫金液,真是讓人好生豔羨啊。不知師弟是否有雅興,與我共赴一場賭局,看看是天意更垂青於你,還是於我?”
姬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反問道:“哦?皇隴師兄欲如何設這賭局呢?”
皇隴故作思考之態,眼中閃過一抹狡猾,說道:“便賭你我修為的高低。你我各自拿出十斤紫金液作為賭注,如此既公平,又能一試彼此的修為深淺。”
姬祁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似乎對皇隴的提議並不感到驚訝:“僅是比試修為?未免略顯單調了些。”
皇隴見狀,連忙又說道:“自然,我們可以增添些規則以增趣味。譬如,點到即止,避免無謂的傷害;或是限製某些特定招式的使用,讓比試更加考驗技藝與謀略。”
姬祁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瓶,仿佛在沉思,片刻後,他緩緩說道:“皇隴師兄的提議,倒是頗有意思。隻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附加條件。”
皇隴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麼條件?”
姬祁微微一笑,目光如電,仿佛能洞察一切:“既然是賭鬥,自當公平公正,無懈可擊。不如,我們請在場的所有同門做個見證,如何?這樣既能確保比試的公正,也能讓眾人一同見證這場較量。”
皇隴聞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麵上卻爽快地應承道:“沒問題,就依師弟所言。有大家在,這場比試自然更為公正。”
他心中暗喜,隻要能奪得姬祁手中的紫金液,付出些許代價也是在所不辭的。姬祁小心翼翼地將玉瓶放置於地麵,朝向圍觀的眾人宣布道:“各位同門,今日我欲與皇隴師兄進行一場武藝上的交流,特以十斤紫金液作為此番較量的彩頭。我們的比拚將以點到即止為原則,旨在促進技藝,而非破壞情誼。還望各位能挺身而出,作為這場比拚的公正見證人。”
眾人聽後,紛紛頷首讚同,心中對此場突如其來的對決充滿了好奇與熱切的期盼。
皇隴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催促道:“姬祁師弟,既然諸位都已首肯,那我們就無須再拖延,速速開始吧。”
姬祁淡淡一笑,從容不迫地迴應:“且慢,皇隴師兄,關於比試的具體細節,我們尚未商定。”
皇隴聞言,不禁一怔,好奇地問道:“那還需增添何種規則?”
姬祁緩緩道來:“在比拚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無論是拳腳還是兵器,皆可使用。這樣既能全方位地展示我們的武藝,又能為這場對決增添更多的觀賞性。”
在說“兵器”二字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眼神似有若無地掠過皇隴腰間那柄閃爍著寒光的寶劍。
皇隴心頭一震,他深知姬祁此舉的意圖。姬祁以肉身力量見長,而他則更為擅長劍法。若禁止兵器的使用,對他來說無疑將處於劣勢。他心中稍作盤算,權衡了利弊後,最終還是同意了姬祁的提議:“好吧,就依師弟所言,允許使用兵器。如此一來,這場比拚才算得上真正的公平。”
姬祁滿意地點點頭,眼中流露出自信的光芒:“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開始吧。”皇隴深吸一口氣,將寶劍緊緊攥在手中,目光如電,緊緊地盯著姬祁。他深知這場比拚的重要性,這不僅僅關乎紫金液的得失,更關乎他的尊嚴與榮耀。
“姬祁師弟,請了。”皇隴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姬祁微微一笑,並未急於拔劍,而是緩緩地抬起右手,似乎在凝聚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深邃而專注,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皇隴師兄,請多多指教。”姬祁沉聲說道,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同一道閃電般瞬間消失,速度快得驚人。
皇隴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已撲麵而至。他連忙揮劍迎擊,以抵擋這股洶湧而來的攻勢。突然間,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將他猛然震退數步之遠,這讓他心頭猛地一顫,再也不敢有半點的疏忽大意。就在此時,姬祁的身影再度顯現,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流轉著淡紫色光芒的長劍。那劍體晶瑩剔透,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靈力與劍氣,正是他隨身所佩的勿兮劍。勿兮劍在無聲無息間劃破了空氣,攜帶著銳利至極的劍氣與龐大的威壓,直取皇隴的要害之處。
皇隴匆忙揮劍進行抵擋,卻驚愕地發現姬祁的劍法竟是如此地超凡入聖,每一式每一劃都精準無比地封堵住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
“這小子的劍法,居然已達到了如此駭人的境地。”皇隴心中暗自駭然,他萬沒想到姬祁的實力會如此地深不可測,劍法之精妙,實在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隨後,兩人你來我往,劍光如電,一時之間竟難辨勝負。周圍的弟子們看得是瞠目結舌,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場比試竟是如此地精彩絕倫,簡直就像是一場震撼人心的視覺與靈魂雙重盛宴。
迴想起自己曾與姬祁交手卻未能取勝的往事,皇隴心中更加清楚,唯有全力以赴,動用真正的兵器,才有可能戰勝姬祁。他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中透露出堅毅與決絕:“姬祁師弟,接下來我可要真正地施展全力了,你可千萬要小心應對啊。”
皇隴內心明了自身的劣勢所在,但姬祁手持勿兮劍,攻勢猶如疾風暴雨,連綿不絕,使他連抽出腰間兵器的時機都無從尋覓。
他拚盡全力,再次艱難地抵擋住了姬祁那如雷霆萬鈞般的勿兮劍,身形因此踉蹌,連連後退,眼中滿是急切,渴望能夠抽身而出,以施展他真正的武器——那把隱匿於腰間的鋒利寶劍。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劍柄的瞬間,姬祁的身形卻如同鬼魅,猛然間速度激增,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巴掌攜帶著轟鳴的風聲,狠狠地擊向皇隴的臉龐。
“哼,即便有兵器在手又如何?倘若無法靈活運用,也不過是擺設罷了。”姬祁的笑聲帶著一絲嘲諷,手掌揮動間,氣浪翻湧,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蕩。
皇隴心中一緊,不得不放棄取劍的念頭,倉促間雙臂交叉於胸前抵擋。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煞靈術猶如被激怒的狂獸,洶湧澎湃地湧出,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在空中凝聚成猙獰的巨獸形態,向姬祁猛撲而去,氣勢之強,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麵對這股足以震撼普通強者的力量,姬祁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輕盈一側,巧妙地避開了最為兇猛的攻擊。
隨後,他右手輕輕一揮,竟以一己之力,將皇隴全力凝聚的煞靈術巨獸,狠狠地拍成了漫天的碎片。這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瞠目結舌。
“皇隴,你在力量上連彺锝都遠遠不及,還妄想與我較量嗎?”姬祁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勿兮劍在他手中仿佛擁有了生命,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淩厲至極的劍意,將皇隴逼得連連敗退,手忙腳亂。
皇隴深知自己此刻的處境極為兇險,隻能不斷地釋放出煞靈術,試圖拖延時間,尋找反擊的契機。然而,姬祁的劍意卻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每一次攻擊都精準狠辣,讓皇隴幾乎窒息。
在一連串的煞靈術被姬祁一一破解後,皇隴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機會。他瞅準時機,試圖抓取掛在腰間的鋒利寶劍。但就在這命懸一線之時,姬祁猶如幽靈再現,一隻手掌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直擊他的咽喉,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皇隴內心驚駭萬分,隻得被迫放棄奪劍的意圖,轉而全力防禦這一突襲。他的身體驟然間倒退數步,麵色慘白,顯然已接近體力的極限。而姬祁的笑聲猶如死神的嘲笑,在他耳畔久久迴蕩,伴隨著的則是愈發猛烈的攻勢。
“哈哈哈,皇隴,今日你必定要敗在我的手下,那珍貴的十斤紫金液,我就笑納了。”姬祁的笑聲充滿了傲慢與狂喜,他手中的動作愈發淩厲,每一掌每一劍都蘊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此刻的皇隴已經完全處於劣勢,失去了兵器的庇護,他根本無法抵擋姬祁那如潮水般的攻擊。
姬祁占據了主動,攻擊如狂風暴雨,每一擊都讓皇隴膽寒。他隻能拚死抵抗,勉強應對著姬祁那勢不可擋的攻勢。
往德等一眾弟子,目光呆滯,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愣愣地注視著場中的姬祁,內心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他們從未預料到,這場對決竟會如此迅速地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麵。
皇隴,那位以煞靈術配合兵器著稱,在眾多弟子中脫穎而出的強者,此刻竟被姬祁逼得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失去了兵器的加持,皇隴仿佛失去了銳利的爪牙,變得平平無奇。即便是往德這樣的普通弟子,也自信能與他過上幾招。
姬祁的行動迅速且精準,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優勢。他出手如風,每一次攻擊都讓皇隴難以招架。皇隴隻能被動地舉起雙手,試圖抵擋姬祁如潮水般的攻勢,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姬祁的每一擊都蘊含著驚人的力量,打得皇隴連連後退,幾乎連站穩的腳步都找不到。
皇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從未經曆過如此絕望的戰鬥。終於,在姬祁的一次全力轟擊下,皇隴再也無法支撐,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震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麵上,塵土飛揚。
姬祁如影隨形,瞬間閃動至皇隴身旁,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承讓了。”
皇隴被姬祁的腳牢牢踩住,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感覺唿吸都變得異常艱難。他的麵色慘白如紙,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雖然拚盡全力想要掙紮,但在姬祁那看似輕鬆實則穩如磐石的腳下,一切努力都顯得那麼無力。
“卑鄙。”皇隴怒視著姬祁,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你……”他死死地盯著姬祁,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骨髓。
姬祁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卑鄙?各位師兄倒是說說,本公子哪裏卑鄙了?技不如人便大放厥詞嗎?若是如此,那這比試還有什麼意義?”
姬祁的話宛如一記重錘,重重敲在了每個人的心頭。他們雖然對姬祁的手段略有微詞,但仔細一想,姬祁的確沒有觸犯任何規則。他隻是瞅準了對手反應不及的時機,迅速搶占了上風。
一時間,眾人紛紛沉默,氣氛變得異常壓抑。迴想起姬祁那連綿不絕、幾乎令人窒息的攻勢,他們的臉色愈發凝重。姬祁所展現出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想要與這樣的對手抗衡,普通的修行者顯然力不從心。
此刻,彺锝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姬祁身上,注視著他將十斤紫金液收入囊中,眼中滿是羨慕與渴望。然而,當他看到地上的皇隴時,同情之情又不禁湧上心頭。
皇隴掙紮著從地上爬起,手中的利劍微微顫抖。他怒視著姬祁,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扭曲:“小子!再來。”
姬祁輕蔑地掃了皇隴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手下敗將而已,本公子已經失去了與你繼續較量的興趣。況且,你還拿得出十斤紫金液嗎?”
姬祁那輕描淡寫的言語,如同鋒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入皇隴的心髒,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