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翻滾,虛空之中傳來陣陣細微嗤嗤聲,那是空間被壓迫到極致的聲響。原本盤腿坐地的姬祁,被這股無窮力量托舉而起,淩空而坐,宛如無上神祇。周身環繞的風嘯之聲,是他與自然法則共鳴的證明。
那些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天地元氣,如同臣子朝拜君王,紛紛湧入姬祁體內,為他注入無盡生機與力量。
“他這是要做什麼?”一個弟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姬祁,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難道……他要突破了?”另一個弟子猜測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突破?這怎麼可能?”第三個弟子反駁道,“在這種情況下突破,簡直是自尋死路。”
“可是,這氣勢……”一個弟子指著姬祁周圍翻湧的天地元氣,聲音有些顫抖,“這氣勢,這天地元氣的波動,分明就是突破的征兆啊。”
“見鬼了,他到底在做什麼?”一個弟子忍不住咒罵出聲,他完全無法理解姬祁的行為。
“就算他突破了,又能如何?”一個弟子不屑地說道,“他以為突破一重就能對抗鴻天保師兄嗎?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紫玉輩的弟子,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實力強大?”另一個弟子附和道,“他這點修為,在紫玉輩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突破一重又有何用,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對抗紫玉輩嗎?”一個弟子語氣嘲諷,“未免太過小看紫玉輩了。”
“他太不自量力了。”一個弟子搖頭歎息,仿佛已經看到了姬祁的悲慘結局。
“不過,這氣勢……”一個弟子喃喃自語,目光緊緊地盯著姬祁,“這氣勢和暴動的天地元氣,也太過滂湃了,簡直乎想象。”
“是啊,這股力量,簡直令人心悸。”另一個弟子也感受到了姬祁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心中充滿了震撼。
“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突破氣勢。”一個弟子驚歎道,眼中充滿了敬畏。
“他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弟子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他真的是清玄峰的弟子嗎?”另一個弟子也提出了疑問,“清玄峰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妖孽?”
“或許,他隱藏了實力?”一個弟子猜測道。
“不管他是什麼人,他今天的舉動,都注定要成為一個傳奇。”一個弟子感慨道。
“是啊,即使他最終失敗了,他的勇氣和決心,也足以令人敬佩。”另一個弟子附和道。
“他這是在挑戰紫玉輩的權威。”一個弟子語氣凝重地說道。
“他是在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的實力。”另一個弟子補充道。
“他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姬祁,絕非任人宰割之輩。”一個弟子激動地說道。
相葶等人也趕到了現場,他們看著姬祁,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他……他竟然真的在突破。”相葶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股氣勢……”另一個弟子咽了口唾沫,“這股氣勢,比我突破的時候還要強大。”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一個弟子驚恐地問道。
“我們怎麼辦?”另一個弟子看向相葶,等待著他的指示。
相葶沉默了片刻,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靜觀其變。”
眾人都呆滯地看著姬祁,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姬祁在做什麼,也驚訝姬祁能暴動出如此的聲勢。
天地元氣猛然間躁動起來,如同狂暴的洪水,自四麵八方向此匯聚,掀起威力驚人的颶風。
飛沙走石被狂風吹得遮天蔽日。在這股力量麵前,眾多修行者顯得渺小而無力,紛紛後退,不敢靠近。他們驚恐的目光聚焦在被風嘯和天地元氣緊緊包圍的姬祁身上。
鴻天保緊鎖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凝重與疑惑。他緊緊地盯著這詭異的一幕,卻並未輕舉妄動。他想知道,姬祁到底在做什麼,為何會引發如此天地異象。相葶章政等人也是滿臉的好奇與不解,他們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姬祁身上,試圖從他那被天地元氣包裹的身影中看出些端倪。
這場景看似是在突破,卻又與尋常的突破截然不同,充滿了未知與詭異。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鴻天保低聲喃喃,聲音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隨著天地元氣的不斷匯聚,它們竟然化作一個巨大的繭,將姬祁牢牢地包圍在中心。澎湃的天地元氣如同潮水般不斷融入到姬祁的身體中,他的氣勢也隨之不斷攀升,仿佛即將邁入一個全新的境界。
外界眾人看著這一幕,疑惑不解,不知道姬祁到底在經曆著什麼。而此刻的姬祁,心神已完全沉浸於氣海之中。
在他的氣海裏,那朵青蓮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青光震動而出,如同璀璨星辰般席卷整個氣海,使氣海變得璀璨無比,宛如一片神秘的星空。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而驚恐的聲音在姬祁的氣海中響起:“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就要成功了。”這是寒熾皇的聲音,帶著驚恐與駭然,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本皇已經侵蝕了你大半青蓮,以皇者的元靈封住了你的青蓮,你怎麼還能掌控青蓮?這不可能。”寒熾皇的驚叫尖銳刺耳,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然而,這尖銳的驚叫並沒有影響到姬祁。他心神堅定,牢牢地掌控著青蓮。青蓮在他的氣海中不斷顫動,仿佛在迴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每一次顫動,都爆發出璀璨的青光。隨著青光的閃動,青蓮不斷地吞噬著寒熾皇融入其中的元靈之力。皇者的元靈之力何等恐怖,但姬祁的青蓮卻並未因此崩潰。相反,它在顫動中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黑鐵紋理流轉其上,穩穩地守住了氣海的安定。
“你如何做到的?為何你還能掌控青蓮?”寒熾皇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懼與不甘。他原本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掌控姬祁的青蓮,因為他能以強大的元靈隔絕姬祁的心神與青蓮的接觸。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都不起作用。
麵對寒熾皇的質問,姬祁淡淡地迴答:“在我看來,青蓮隻是我靈魂和精神的一種實質化表現。它並不代表我真正的靈魂和精神,隻是我靈魂和精神的一部分實質而已。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叫‘母子連心’嗎?青蓮是子,而我是母。你如何能真正地隔絕我們之間的聯係呢?”
寒熾皇聽聞姬祁之言,內心驚駭如波濤洶湧,幾乎要將他徹底吞噬。對大多數修行者而言,他們所凝聚的意紋,乃是靈魂與元靈的象征,是修行成就的集中體現。意紋一旦遭受損毀,修行者便會如失去靈魂的軀殼,淪為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然而,眼前的少年姬祁,卻似乎顛覆了這一常規,開創出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他的意紋,僅僅承載了他部分精神與靈魂,而非全部。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姬祁的整個精神與靈魂,究竟是何等的廣闊無垠,何等的深邃難測?
“再者,”姬祁的聲音冷靜而淡漠,卻如同鋒利的冰刃,深深刺入寒熾皇的心田,“你天真地以為,僅憑你那強大的元靈,便能將黑鐵封印?你可曾知曉,黑鐵究竟是何等非凡的存在?我雖無法完全駕馭它,但與我相伴日久,我的元靈每日都沿著它的脈絡修行,早已沾染上了它的氣息。若非我刻意壓製,你以為你的元靈,又能憑什麼去遏製住它?”
姬祁的話語猶如銳利的刀片,一片片地削去了寒熾皇的自信。他尖叫起來,聲音中滿溢著恐懼與絕望:“你說什麼?你……你竟然還能駕馭黑鐵?”
在寒熾皇的心中,黑鐵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峰,令他感到窒息。他並不懼怕姬祁的元靈,因為他有信心將其封印並吞噬,但黑鐵卻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與無力。黑鐵的神秘與強大,讓他在它麵前幾乎束手無策。
在此之前,寒熾皇還曾心存僥幸,以為姬祁雖然得到了黑鐵,但作為一個王者修行者,他必然難以駕馭這件至寶。隻要自己能夠封印住姬祁的元靈,便能輕易地隔絕他與黑鐵的聯係,從而將黑鐵據為己有。到那時,姬祁便再無威脅,而自己也能因吞噬了他的元靈,獲得這件傳說中的至寶,實力大增。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從未料到,姬祁從一開始便在算計他。他蓄意誘使寒熾皇將自己的元靈封印,並假裝真的被禁錮,隻為鬆懈寒熾皇的防備之心,誘其步入他精心鋪設的陷阱之中。
此刻,寒熾皇恍然大悟,憤怒地咆哮:“你從最初就在暗中籌謀,隻為引我入局?但這究竟能為你帶來何種益處?”
在與外界激戰之時,姬祁故意隱匿青蓮這一無上法寶,致使其力量大減,衰退至半數以上。這進一步堅定了寒熾皇的信念,以為姬祁確實已無力施展青蓮。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切竟是姬祁的故意偽裝。
姬祁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奇異的笑容,他緩緩言道:“因為若能將皇者的元靈鍛鑄吸納,我的實力將突飛猛進,攀升至你難以想象的恐怖境界。更何況,皇者的境界本就超凡脫俗,煉化你的元靈,其效用遠超煉化百位王者。這便是你無可估量的價值所在。”
這才是姬祁真正的目的。對於寒熾皇,他始終保持警惕與戒備。若寒熾皇安分守己,姬祁或許會給予他尊重與容忍。但一旦寒熾皇心生邪念,企圖背叛或加害於他,姬祁絕不會坐以待斃。他會毫不猶豫地采取將計就計的策略,讓對方自食惡果。
在正常情況下,姬祁無法使用弒魂化元法來煉化實力強大的皇者。皇者的元靈太過恐怖,即便借助神秘而強大的黑鐵,姬祁也至多隻能將其磨滅,而無法完美煉化吞噬。然而,如果寒熾皇主動將元靈侵蝕到姬祁的青蓮之中,情況就會大不一樣。這樣一來,兩者的元靈會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複雜的能量網絡。在這種狀態下,姬祁煉化寒熾皇的元靈會輕鬆許多,甚至可能將其完全吞噬,化為己用。
這正是姬祁一直以來的計劃,也是他忍受青蓮被封鎖之苦的原因。他深知,隻有等待寒熾皇主動送上門來,才有機會實施這個計劃,從而一舉解決掉這個潛在的威脅。
然而,寒熾皇顯然也意識到了這是姬祁的計謀。他感受到黑鐵在一陣陣地震動,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他不相信自己會栽在一個王者手中,更不相信自己已經被姬祁算計得死死的。於是,他瘋狂地怒吼,一道道元靈之力不斷噴湧而出,試圖與姬祁的元靈之力相抗衡。
在皇者恐怖的力量之下,姬祁的青蓮瞬間被壓製得動彈不得。寒熾皇得意地狂笑:“哈哈哈,你算計得再深又如何?我侵蝕到你青蓮中的元靈已經太多了,大半都被我占據了。即使你有黑鐵又如何?除非你把自己磨滅,否則你根本改變不了命運。”
然而,姬祁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恐懼。他冷冷地笑著,聲音中帶著無限的鄙夷:“是嗎?可是你以為……”
“你真的能鎮壓住我的青蓮嗎?”寒熾皇聞聽姬祁之言,心中猛地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與姬祁相處多時,對姬祁的脾性與手段了如指掌。
果然,姬祁接下來的話語,令他如墜冰窖:“這世間,或許有人妄圖鎮壓我元靈,但那人,絕不可能是你。你與我之間,還差得遠呢。”
姬祁的話語未落,從他體內那朵緩緩旋轉的青蓮中,猛然間噴湧出一股股厚重而磅礴的混沌玄元氣。這些元氣似乎凝聚了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之力,沉重如山嶽崩塌,帶著無盡的壓力與威能,滲透進青蓮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