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群如一股黑暗的激流,不顧一切地猛然撲來,它們每一次的撞擊都像是要將空間撕扯,龐大的軀體無情地撞擊在四人緊握的環形盾牌上。
那些盾牌,盡管是由稀有金屬精心鑄造,堅不可摧,但在獸群持續不斷的、如同怒濤般的撞擊與踐踏之下,也漸漸顯露出承受的極限,表麵開始顯現微小而危險的裂痕,就像曆經風霜的老城牆上的剝落痕跡。
這正是數量賦予的強大力量,即便是四人穩如磐石,麵對著這仿佛無窮無盡的獸群衝擊,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的唿吸逐漸急促,肌肉緊繃到了極致,每一次抵擋都需要付出全部的力量。
蟲荒、羽天以及他們的兩位夥伴,目光交匯,無需多言,彼此間已經形成了默契。在這一剎那,他們的心靈似乎合為一體,一股澎湃的氣勢從他們身上爆發出來,猶如巖漿噴湧,無法阻擋。
這股氣勢以他們為核心,像風暴一樣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撕裂,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波動。四人釋放出的力量,宛如洪水決堤,洶湧澎湃,帶著撼動乾坤的威能。
這股力量撞擊在獸群之中,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硬生生地將獸群切割開來,讓那些原本洶湧向前的獸群,如同被巨壩阻擋的江水,瞬間停滯,隨後又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撕扯得支離破碎。
以四人為中心,周圍的兇獸被這股力量直接轟擊得血肉橫飛,身體就像被無形的巨手撕裂一般,爆炸開來,一道道血雨如同淒豔的煙火,不斷綻放,將這片天地染成了紅色。他們周圍十米的範圍內,形成了一片絕對的真空地帶,即便是獸群成千上萬,也無法在這股強大的衝擊力下靠近他們分毫,仿佛這裏是一個無形的屏障,將所有的危險都隔絕在外。
在場的眾多修行者目睹了這一幕,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心中充滿了震撼。他們曾經經曆過獸群的恐怖,深知那是一場怎樣的浩劫。然而,眼前的這四人卻如同四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將獸群的肆虐阻擋在外,這份強大的實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驚膽戰。一股駭人的震顫源自四人軀殼,猶如無垠的深海,波瀾壯闊地向周遭蔓延,觸及之處,空氣似被緊鎖至幾近停滯。
這股能量,恰似狂怒的洋麵,喚起人們內心深處的敬畏之情。姬祁立於遠處,目睹此景,內心掀起滔天巨浪,他深知,此等偉力,要抹殺他不過舉手之勞。
“這便是淩駕於天地之力的強者真諦?”姬祁暗自駭然,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他清晰地意識到,若與這四人交鋒,無異於以卵擊石,死亡將是命中注定的歸宿,毫無翻盤之機。
兩者間的差距,恍若天壤之別,無法企及。對方哪怕是一個不經意的嗬欠,也可能將他碾為齏粉,這便是實力的鴻溝,是強者與弱者間不可逾越的界線。
四人釋放的狂暴之力持續肆虐,非但撕裂了獸潮,更將紫霄山的巖石震得四分五裂,那些昔日裏固若金湯的頑石,在這一刻,仿佛脆弱的琉璃,瞬息間化為粉塵。而那些試圖逼近的猛獸,也在這股力量的碾壓下,變得支離破碎,再無威脅可言。
“衝啊。”蟲荒怒吼一聲,猶如戰場上的戰神,毫不猶豫地衝在最前方。他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不斷從體內湧出,化作一股滔天洪流,為他硬生生開辟出一條勝利之路。那些擋在他麵前的猛獸,無論是猙獰的巨狼,還是兇猛的猛虎,都被他無情地碾壓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將大地染成一片猩紅。
風嘯伴著血腥味卷起,宛如死神的低語,在空氣中迴蕩。羽天等人見蟲荒如此勇猛,也毫不遜色。他們從四麵同時發動衝擊,猶如四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入兇獸陣營。他們的力量同樣驚人,卷起的狂風將無數兇獸絞得粉碎,仿佛是在收割生命的鐮刀。
大地在他們的力量下顫抖,仿佛連天地都在為他們的英勇而戰栗。四人同時出手,可怕的氣息彌漫開來,宛如末日降臨。他們爆發出的恐怖能量波動,如同萬千大軍暴動,讓人心驚膽顫,仿佛靈魂都要被這股力量撕裂。
這種力量遠遠超出了姬祁的想象。對他而言,這個層次的修行者真的如同大山一般,無法撼動。四人不斷出手,每一次攻擊都如雷霆萬鈞,將阻擋在前的兇獸一一消滅。在他們的努力下,一條血流成河的道路被開辟出來,盡管道路上充滿了血腥和死亡,但他們卻毫不停留,一步步向更高的目標前進。
“一起出手,打兇獸潮。”犁庭大喊一聲,再次發動猛烈衝擊。他的力量如同狂風暴雨,將四周的一切都震得粉碎。在他的帶領下,四人合力發動了一次強大的攻擊,將原本瘋狂的獸潮暫時打亂。
然而,就在眾人躍動、向山上攀越而去的時候,一聲驚天的獸吼突然響起。隨著這一聲吼叫,原本被四人打得瘋狂亂竄的兇獸竟然再次恢複陣型,仿佛得到了某種神秘指令一般。再次,那獸群向著四人奔騰踐踏而來。
“果然有妖獸在背後操控這獸潮。”蟲荒大吼一聲,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看向犁庭,喊道:“犁庭,我們必須揪出那隻妖獸。”
兩人說話間,身體已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直衝雲霄,向獸吼的方向迅猛衝擊。他們的力量在這一刻凝聚到了極致,形成了一股驚濤駭浪般的力量,恐怖地衝向聲音傳來的源頭。
“嗷……”
一聲更加猛烈的獸吼響起,聲波中蘊含著滔天的力量,宛如山洪暴發,洶湧而來。
蟲荒和犁庭的力量與這股聲波衝擊在一起,兩股力量猛然對碰,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力量宛如火山噴發,以對碰點為中心,無數兇獸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卷飛,勁氣狠狠地砸在它們身上,將一隻隻兇獸砸得四分五裂。血雨如同傾盆大雨,灑落而下。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四人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和勇氣。他們不僅要麵對洶湧的獸潮,還要尋找並消滅隱藏在暗處的妖獸。
這場戰鬥不僅是對他們實力的考驗,更是對他們智慧和勇氣的磨礪。
在力量的狂潮肆虐之下,一隻體態靈動、背負輝煌羽翼,形若猛虎卻超脫凡塵的異獸,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劃破長空,翱翔於九天之上。它那雄壯的身軀似乎蘊含著撕裂虛空的偉力,體內湧動著一股霸道絕倫的力量,如同狂風巨浪,霎時將意圖邁進的蟲荒與犁庭二人牢牢阻擋,令他們寸步難移。
“那是雙翼妖虎。”蟲荒的語調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戰栗,他凝視著麵前的異獸,雙眸中交織著驚駭與敬畏。
特別是當他注意到妖獸額間那個渾然一體、宛如天成般的“王”字紋路時,內心更是波濤洶湧。這不僅僅是一個印記,更是其實力恐怖的無聲明證。
四周的修真者們目睹這一幕,無不心靈震顫,恐懼之情溢於言表。尤其是玄天皇子一行,他們的眼神瞬間凝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雙翼妖虎的大名,在修真界早已是聞名遐邇,它是奪天地之精華,擁有逆天之能的恐怖存在。更何況,妖獸天生便具備著比修真者更為堅韌的肉身與更為原始的戰鬥天賦,這讓它們在正麵碰撞中往往能占據上風。
“原來操控如此浩蕩獸潮的幕後黑手竟是它。”人群中傳來陣陣低語,言語中充滿了對這股未知力量的敬畏與揣測。
麵對眾人的驚愕與恐懼,雙翼妖虎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人類的語言,那聲音中充滿了殘忍與兇惡:“踏上龍山者,唯有一死。”
簡短的話語,卻如同死神的諭令,它毅然決然地矗立在通往龍山的必經之路上,仿佛任何敢於挑戰它威嚴的存在都將迎來毀滅的命運。
蟲荒與犁庭在最初的驚駭之後,迅速恢複了冷靜,他們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輕蔑與嘲諷:“不過是一頭畜生罷了,也敢妄圖阻攔我等四人?今日,就先拿你開刀,以警示後來者。”話音未落,二人身形如電,直逼雙翼妖虎而去。
雙翼妖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寒光,它毫無懼色,反而激發出更為磅礴的力量。隻見其尾巴猛然一揮,帶起一股狂風,仿佛要將一切阻擋在其麵前的存在都徹底摧毀。猶如一道鋒芒畢露的閃電,它撕裂空氣,裹挾著震耳欲聾的轟鳴直逼二人而去。
隨即,它昂首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那吼聲穿雲裂石,直擊心底最隱秘的恐懼。伴隨著這震耳欲聾的咆哮,紫霄山竟猛然間顫抖起來,仿佛連天地都為之震撼。這股無與倫比的力量,讓下方的獸潮瞬間陷入了驚恐萬分的境地。
原本有條不紊衝擊羽化等人防線的獸群,此刻猶如遭遇克星,顫抖著趴在地上,再也不敢有絲毫動作。這一幕,令在場的所有人心驚膽戰,猶如親眼目睹了世界末日的降臨。
就在這時,眾人的目光被遠方的一幕緊緊吸引,隻見一隻體型宛若小山般的妖獸,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逼近。它的雙翼金光璀璨,比雙翼妖虎更加奪目,體型更是龐大了一倍不止。每一步落下,大地都隨之劇烈震動,一股令人心驚膽寒的氣息自它龐大的身軀中洶湧而出,仿佛能吞噬所有生機。
這隻擁有金色雙翼的兇獸,每一步都沉重而有力,它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壓迫,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它的腳下戰栗。
“金翼妖虎的虎王?”狐老的語調中難掩驚愕,他的目光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緊緊黏在那頭威風八麵的猛獸身上,內心翻湧著難以置信的驚濤駭浪。
“你這家夥,怎會在此現身?這簡直不可思議……”記憶的閘門瞬間開啟,百年前的那場鏖戰如潮水般湧來,那時的他正值壯年,與虎王有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最終敗在了虎王那排山倒海般的一擊之下。
時光荏苒,百年光陰恍若隔世,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紫霄山的腳下,與昔日的勁敵再度相遇。
虎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故人重逢的溫情,它隻是冷冷地注視著狐老,猶如看待一個素昧平生之人。而在它身旁,另一隻體格魁梧的雙翼妖虎亦是虎視耽耽,兩者並肩矗立,宛如兩道堅不可摧的壁壘,將通往紫霄山的道路死死封堵。
“擅闖者,死路一條。”虎王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帶著不容抗拒的決絕。它的眼神兇殘異常,掃視著包括狐老在內的四人,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肅殺氛圍。
四人聞言,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金翼妖虎的兇名,他們早已如雷貫耳,其實力之強悍,足以讓任何敢於挑釁它的存在付出慘痛的代價。原本,他們自信滿滿,認為憑借四人的聯手,足以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妖獸,然而,虎王的橫空出世,卻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虎王,三百年前你便已名動天下,令無數生靈聞風而逃。誰又能料到,消失了百餘年的你,竟會在此地現身,守護著這座紫霄山。”狐老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震撼,麵色凝重地說道,“但今日,我們四人誌在必得,必須踏上虎山之巔,任何阻礙我們前進的,都將視為我們的敵人。”
然而,虎王似乎對狐老的威脅毫不在意,它的眼神依舊冰冷如初,緊緊盯著四人,沒有絲毫退縮之意。而那隻金翼妖虎更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給予狐老,它的全身肌肉緊繃,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致命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