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
看到眼前的一幕,那幾名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呆立當場,陷入了短暫的迷茫狀態(tài)。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幹什麼?
一連串發(fā)自靈魂的拷問湧上心頭,讓他們的腦袋嗡嗡作響,一時間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齊元目不斜視的扛著申星璿揚長而去,這群人方才如夢初醒,一個個麵色蒼白,唿吸紊亂,一副道心即將破碎的樣子。
良久的沉默後,才有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
“我是不是被幻境迷惑了,誰能過來打我一巴掌,好讓我清醒清醒.....”
“啪!”
“嘶.....好痛,原來不是幻覺.....臥槽,我看到的是真的,被他扛在肩膀上的是申師姐!!!”
被同伴打了一巴掌的弟子揉著腫脹的左臉,不可思議道:
“天啊!齊大不僅把趙長老給殺了,還公然綁架了宗主的親傳弟子,簡直是膽大包天,喪心病狂!”
其他人也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紛紛議論道:
“我還是不敢相信,申師姐可是元嬰修士,齊大不過是個築基,哪有築基俘獲元嬰的道理?”
“別忘了趙長老也是元嬰中期,依舊被其所殺,那小子肯定是用了某種見不得人的陰險手段,否則絕對無法犯下如此驚天大案!”
“太可怕了!據(jù)說煉血峰的耿長老也沒有逃過他的毒手,我在外門執(zhí)法殿當差數(shù)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以下犯上,窮兇極惡之輩.....”
“何止數(shù)十年,此子才剛剛?cè)胱冢桶淹忾T搞的天翻地覆,屍橫遍野,恐怕連傳說中的創(chuàng)派師祖都沒有這般恐怖的魔性!”
“還好剛才咱們沒有阻攔於他,這等兇焰滔天的絕世狠人,根本就不是我等能招惹的.....”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
“申星璿可是我宗四大美女之一,齊大這次綁架申師姐,肯定是為了劫色,咱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難道就任由他得逞麼?”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齊大雖然恐怖,申家也不是好惹的。
若是將來爆出他們沒有阻攔就任由人綁走申家嫡女,恐怕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會死的很慘。
這時,其中一人站了出來,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道:
“申師姐可是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這次齊大犯下這等彌天大罪,不久之後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把此事上報給聖宗高層的前輩們,讓他們過來處置。”
“還有,咱們現(xiàn)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千萬不能透露剛才沒有攔截齊大的事情,否則日後申家若是追究起來,我們可吃罪不起!”
“好。”
幾人立刻點頭讚同,然後不約而同的從身上拿出了各種傳訊工具,一層層的向上稟報.....
......
與此同時。
齊元已經(jīng)扛著申星璿迴到了煉血峰,準備自己先審審再說。
不知為何,路上遇到的外門弟子們看到他後,似乎比以前更加害怕了。
不僅會遠遠躲開,甚至還有幾個路人被嚇到連遁法都維持不住,直挺挺的從天上掉了下去。
眼看著自己的“兇名”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盛,齊元有種哭笑不得的衝動。
這魔宗真特麼離譜,哥們兒自從入門以來一個人都沒殺過,比在落雲(yún)穀的時候還低調(diào),卻弄的跟個殺人狂魔似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迴到甲字一號洞府後,他並沒有急著對某個美女俘虜嚴刑逼供,而是大大咧咧的把對方扔到了榻上,旋即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了一枚傳訊靈符。
啟動後,靈符中傳出了一道熟悉的男聲:
“齊兄弟,你總算想起老哥我了,有什麼事嗎?
齊元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司徒大哥,不知你能不能幫我聯(lián)係一下司徒副殿主,我想當麵向他老人澄清一些事情。”
他選擇聯(lián)係司徒允,是因為對方是司徒家的人。
而司徒家的司徒空是內(nèi)門的執(zhí)法殿副殿主,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找司徒空再合適不過了。
畢竟,上次司徒空斷案就斷的挺好的,值得給個好評。
那邊的司徒允似乎愣了一下,疑惑道:
“你找我族叔做什麼,如果是在外門犯了事兒,大可以不必驚擾到族叔他老人家,有什麼麻煩盡管開口,老哥我照樣能給你擺平。”
這麼大的案子,司徒允一個內(nèi)門弟子能罩的住?
齊元有些不信,不過他還是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你還是過來一趟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司徒允聞言哈哈一笑,爽朗的答道:
“沒問題,我剛好在附近辦事,你等著,馬上就到。”
“不是我吹牛,在外門那一畝三分地,就沒有我司徒允解決不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