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爆?”
李清風劍眉一挑,深邃的黑色眸子中閃過一抹詫異。
他敏銳的神識瞬間掃過百損道人的周身,心中已然明了,
這自爆絕非百損道人本意,定是那黑衣人暗中設下的惡毒禁製。
一旦有外人妄圖窺探其靈魂記憶,這禁製便會被觸發,以最決絕的方式玉石俱焚。
人仙境強者的自爆,其威力堪稱毀天滅地,
足以讓一座繁華的城池在眨眼間灰飛煙滅,化作一片荒蕪廢墟。
生死攸關之際,李清風眼眸微抬,目光中閃過一抹決然。
他單掌一揮,掌心之處光芒湧動,仿若蘊含著一方乾坤世界。
隻見一道雄渾的力量唿嘯而出,瞬間將百損道人那膨脹欲爆的身體籠罩其中,
緊接著,空間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扭曲折疊,
百損道人的身體在這股力量的壓縮下,被禁錮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狹小空間之內。
最終,在這密閉空間之中,伴隨著一道沉悶如雷的聲響,百損道人巨大的身體爆炸開來。
狂暴的能量肆虐衝撞,試圖衝破這空間的束縛,
然而,李清風所設下的禁製堅如磐石,牢牢地將這股毀滅之力封印其中。
不過,就在爆炸掀起的能量漣漪尚未平息的一瞬間,一道黑影仿若暗夜幽靈,趁著混亂,
從那一絲縫隙之中乘機逃竄而出,
“想走?”
李清風雙眸之中寒芒一閃,仿若兩道利箭洞穿虛空。
他身形如電,瞬間而動,那原本看似隨意垂落身側的手掌,此刻猛地一掌握去。
剎那間,掌心之處吸力暴湧,仿若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黑洞,徑直朝著那還沒逃出百米之遙的黑影席卷而去。
那黑影拚命掙紮,妄圖掙脫這股強大的束縛之力,
然而,一切皆是徒勞。
僅僅眨眼間,便被李清風緊緊握於掌心之中。
這黑影,李清風並不陌生,當初在與點蒼派等三位老祖交手之時,便已見識過它的詭異。
其上仿若被一層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無論何種手段,都難以在其上麵留下半點可供探尋的記憶痕跡。
既如此,李清風也不做過多糾纏,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直接一手握住,
掌心發力,仿若捏碎一顆微不足道的石子般,當場將那黑影捏死。
隨著黑影消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詭異氣息,轉瞬即逝。
“這…… 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城牆上,一眾武者目睹這恐怖一幕,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紛紛眉頭緊皺,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在下方戰場停留許久,
就在剛剛,那百損道人的身體毫無征兆地忽然膨脹,變得巨大無比,
緊接著轟然爆炸開來,狂暴的能量漣漪尚未平息,又一個黑影仿若從地獄深淵之中竄出,從他身體裏麵逃了出來。
這一連串超乎想象的行為,實在是過於詭異,已然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讓這些身經百戰的武者們都心有餘悸。
“看來今日,襄陽守住了!”
此時,王重陽一直高懸的心,此刻終於落了地,
他那緊皺許久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之色。
他目光緩緩落在場上那氣定神閑的白衣男子身上,眼中滿是感慨。
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師叔的實力看樣子又精進了許多,
看這舉手投足間的風範,很有可能比起 “師傅” 都不遑多讓。
遙想當年,初見他時,後者便已展現出非凡的天賦,
如今再見,已然成長為這九州大地上足以震懾一方的頂尖強者,怎能不讓人感歎。
解決一切後,李清風伸了一個懶腰,渾身骨骼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仿若炒豆一般。
隨後,他目光便是自然而然地落在身後不遠處的綠裙女子身上。
這麼長時間過去,黃蓉一直沉浸在修煉之中,
通過吸收周身仿若實質的紫氣,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潤,
仿若被一層淡淡的霞光所籠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宛若一位誤落凡塵的仙子。
隨著最後一縷紫氣被吸收殆盡,黃蓉仿佛從一場悠長的夢境中蘇醒過來。
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之中仿若藏著璀璨星辰,熠熠生輝。
當看到眼前那張熟悉且思念已久的臉龐時,她清冷的臉龐仿若冰雪消融,瞬間露出一抹笑意,
那笑意仿若春日暖陽,瞬間驅散了周身的清冷之氣。
黃蓉蓮步輕移,身姿婀娜,仿若風中搖曳的青蓮,一步步來到李清風的身前。
她朱唇微啟,聲音輕柔婉轉,仿若山間清泉流淌,淡淡開口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李清風看著眼前的佳人,淡淡一笑,道:“本來是想來晚一些的!隻是沒想到你這丫頭玩的倒是很大!”
說著,他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竟然敢在戰鬥中尋求突破的契機,你就不怕我不能及時趕過來?”
“你不會的!” 黃蓉輕輕捋了一下額前散亂的青絲,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猶如三月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
那一笑,仿若天地間的光芒都匯聚於此,剎那間,天地間仿佛都失去了顏色,萬物都淪為了這抹笑意的陪襯。
“在你不在時候,我聽師姐說過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這時,黃蓉話鋒一轉,原本輕柔婉轉的聲音此刻微微壓低,帶著一絲少女特有的嬌羞,
她小聲嘀咕,皙白的臉龐仿若被春日的晚霞輕輕拂過,飄起兩朵紅暈,
那粉嫩的色澤,恰似枝頭初綻的花蕊,惹人憐愛。
眸中更是閃過一抹嬌羞,仿若受驚的小鹿,慌亂地避開了李清風的目光,波光流轉間,盡是女兒家的心事。
“嗯?什麼事?”
李清風心頭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試圖以這略帶憨氣的動作掩飾內心的些許慌亂,依舊還在裝傻充愣。
其實,看著黃蓉這般模樣,他心底已然隱隱猜到了幾分,
隻是多年來的內斂沉穩,讓他並未急於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