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毅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身軀微微顫抖著。
他的雙腿發(fā)軟,若不是身後依靠著柱子,恐怕直接嚇得倒在了地上,黑色的眸中充滿了濃濃的恐懼。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李清風(fēng)的手中掙紮,卻無能為力。
他的嘴唇不停地顫抖著,想要喊出救命的話語,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你…… 你究竟是什麼人?”
趙毅強壓著內(nèi)心如洶湧潮水般的恐懼,聲音顫抖得厲害,
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他那幹澀的喉嚨裏艱難擠出來的。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李清風(fēng),那眼神中滿是驚惶與疑惑,
此刻的他,往日裏高高在上、威風(fēng)凜凜的王爺形象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被恐懼徹底籠罩的脆弱靈魂。
“一個來殺你的人!”
李清風(fēng)眼眸微抬,那雙眼眸宛如深邃的寒潭,冰冷而深邃,讓人望之生畏。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仿佛裹挾著無盡的殺意,在這寂靜的大殿中迴蕩,如同催命的符咒。
話音剛落,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動作看似輕柔,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聲,趙皓陽的身體猛地一僵,
原本因恐懼而扭曲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眼眸往上一翻,眼白占據(jù)了整個眼眶,
生機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沒了氣息。
隨後,李清風(fēng)的手臂隨意一甩,趙皓陽的屍體便如同一條死狗一般,重重地摔在一旁的地麵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陽兒!”
一直躲在屏風(fēng)後麵的美婦人,親眼目睹了兒子慘死的這一幕,
隻覺心頭一陣劇痛,仿佛有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髒。
她的眼眶瞬間紅透,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唿喊,不顧一切地從屏風(fēng)後麵衝了出來。
她的發(fā)絲淩亂,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悲痛,朝著兒子的屍體踉蹌奔去。
李清風(fēng)眼神一凝,那目光仿佛一道無形的利刃,瞬間射向美婦人。
美婦人隻感覺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力量撲麵而來,猶如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體猛地一滯,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喉嚨,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在這股威壓下,她的唿吸越來越困難,喉嚨裏發(fā)出 “咯咯” 的聲音,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最終,她的身體緩緩倒下,雙眼圓睜,滿是不甘與絕望,窒息而死。
“你…… 你不能殺我,本王可是離陽的廣陵王,你若殺了我……”
看著步步緊逼的白衣男子,趙毅的雙腿發(fā)軟,每一步後退都顯得那麼艱難和慌亂。
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往日裏的威嚴與傲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哀求。
他的聲音顫抖,試圖用自己的身份來威懾對方,可那聲音在李清風(fēng)強大的氣勢麵前,顯得如此微弱和無力。
可他還沒有說完,眼前的白衣男子卻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趙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慌亂地四處張望,試圖捕捉李清風(fēng)的身影。
然而,還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隻修長而有力的五指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握在了他的顱頂之上。
趙毅隻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一股冰冷的寒意從頭頂傳遍全身。
他有強烈的預(yù)感,對方隻要稍微一用力,他的腦袋便會如同桌子上熟透的水果一樣,瞬間被捏成稀碎,腦漿迸裂。
“王爺,你可知道本公子最討厭什麼?”
李清風(fēng)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不帶一絲溫度。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大殿中迴蕩,如同一股無形的寒風(fēng),直透趙毅的心底。
聽到這聲音,趙毅的身體瞬間打了一個冷顫,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嚨。
他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兩腮不停地滑落,滴落在地麵上,
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喉嚨幹澀得發(fā)疼,顫顫巍巍地說道:“是什麼?”
此時的他,聲音微弱得如同遊絲,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李清風(fēng),眼神中滿是哀求,仿佛在祈求對方能網(wǎng)開一麵。
“就是別人威脅我!”
李清風(fēng)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可就是這平淡的話語,卻如同晴天霹靂,讓趙毅瞬間感覺唿吸一緊。
他下意識地雙手握住脖子,仿佛這樣就能抓住那即將消逝的空氣。
他的臉色瞬間漲紅,血管在臉上凸起,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很快,他的嘴唇也變得青紫,整個人在痛苦中掙紮著。
最終,趙毅的身體猛地一抽搐,雙腿一軟,整個人窒息倒在了地上。
“竟然連廣陵王都殺了!”
身後的南宮仆射看到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她深知這廣陵王身份高貴,在離陽是何等的威風(fēng)八麵,作為僅有的六大藩王之一,
手握重兵,權(quán)勢滔天。
可如今,這樣不可一世的人,僅僅因為得罪了身前這位白衣男子,就落得如此悲慘的身死下場,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走吧!”
李清風(fēng)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波動。
他的聲音平淡而又堅定,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聞言,月落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沒有太多的驚訝,似乎早已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
她蓮步輕移,優(yōu)雅地跟著李清風(fēng)的腳步,朝著門外走去。
南宮仆射佇立在原地許久,目光呆滯地看著地上的屍體,顯然還沒有從這巨大的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
她的腦海中不斷迴放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幕,直到後方傳來一陣淡淡的催促聲:“若是再不走,官兵可就要來了!”
這聲音如同一聲驚雷,將她從震驚中喚醒。
聽到這番話,南宮仆射當即沒有任何猶豫,深吸一口氣,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的大殿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隻留下趙毅一家三口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