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聰隻當(dāng)她腿上傷口疼痛站不穩(wěn),忙道:“徐姑娘腿傷還沒好,且先坐息一下吧!”
徐姑娘坐在地上,眼看自己褲管已被撕破,露出了小腿,臉上更是一紅。忙伸手把長(zhǎng)衫下擺蓋住了小腿上。然後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賀小弟,你也坐下來吧!”
賀聰覺得她有些扭扭捏捏,但這也不能怪她,大慨是沒在江湖上走動(dòng)過,所以在男人麵前總顯得不妥的樣子?戳怂谎,就蹲下身在她對(duì)麵坐下。
徐姑娘望他一眼,問道:“賀小弟,那三個(gè)該死的家夥,是你把他們打跑的?你知道是什麼人向我放的暗器?那暗器又是什麼毒藥呢?”她一連串問了三句。
賀聰?shù)溃骸拔亿s到時(shí),正好是徐姑娘中了暗器跌倒地上。那使暗器的是一個(gè)紅衣女子,聽她口氣,這三支針叫子午針,解藥也是她交給我的。她說是獨(dú)門解藥,不然,我也沒法子救你的!闭f著把三支針拿了過去。
“紅衣女子?”徐姑娘詫異的道:“那她怎麼肯給你解藥呢?”
賀聰搖了搖頭,就把剛才所發(fā)生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
徐姑娘奇道:“她認(rèn)識(shí)你嗎?”
“這個(gè)女子我也不大清楚,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人!辟R聰無奈地迴道。說著又伸手撫摸著被打痛的臉。
徐姑娘又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頭抬起問道:“還痛嗎?”
賀聰尷尬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
“該不該打?”徐姑娘雙目盯著他又問道。
“徐姑娘?”賀聰目中飛過一絲詫異,不解地問道:“你說呢?”
徐姑娘這時(shí)把臉一昂,又眼睛盯著他說道“你說該不該打?”
她這一說,倒真讓賀聰無法迴答,隻好假裝地笑了笑說道:“該不該打還不是由你說了算!
徐姑娘這時(shí)又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是左足卻又是一軟,仿佛又要站立不住。賀聰一看急忙跳將起來,便想來扶她。那知徐姑娘突然伸出右手如同閃電般地一把揪住賀聰?shù)亩。又繼續(xù)問道:“你說該不該打?”
“徐姑娘!怎麼你們女人都總是動(dòng)不動(dòng)就喜歡揪人的耳朵?”賀聰痛得呲牙咧嘴地問道。
“我們女人動(dòng)不動(dòng)就喜歡揪人的耳朵?你說!你被幾個(gè)女人揪過耳朵?看來你還真是個(gè)多情種子,難怪喜歡跟女人在一起呢!”徐姑娘不悅道。
“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救你,我可不是多情。”賀聰迴嗆道。
可徐姑娘仍是不依不饒地問道:“你還和我頂嘴?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你該不該打?”說完又是一用力。
賀聰‘哎喲、哎喲!’道:“我的徐姑娘,我的好姐姐噯!我怎麼知道該不該喲!怎麼你們女人說變就變,我又不知什麼地方觸犯了你?”
“你不知什麼地方觸犯了我?為什麼你比賽中勝了我,卻拋下我全然不顧地走掉,你讓我以後可怎麼辦?這可是比武招親!如果你不想要我,那你又為何來參加比試?你這不是純心來羞辱我嗎!”說完眼淚止不住地下流,擰著賀聰耳朵的手也鬆了下來。
賀聰這下才明白她所要問的意思,可看她哭得傷心樣子,自已頓時(shí)沒了主張。過了片刻這才怯怯地說道:“徐姑娘,徐姐姐!我可不是誠心來比賽的。”於是他就把與賈公子來看比賽的過程說了一遍。又道:“當(dāng)時(shí)我覺得你與那賈公子,才是一對(duì)郎才女貌的佳配。像賈公子如此俊俏,文采風(fēng)流,更是難得的人選。所以當(dāng)時(shí)我出逃也是想撮合你與賈公子婚配。那曾想會(huì)陰差陽錯(cuò)造成誤解,也讓徐姑娘受到委屈!
“委屈?誤解?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我能和賈公子成婚嗎?”徐姑娘說到這裏卻有些哭笑不得,也氣的哽咽起來。
賀聰一臉的疑惑,不解地說道:“你們都不能成婚,那我也更不能與你成婚。
徐姑娘氣道:“你和賈公子認(rèn)識(shí)多久了,不然也不會(huì)結(jié)伴而行吧,對(duì)不?”
賀聰認(rèn)真地迴道:“我剛才已與你講過,我們是一麵之交,隻是偶爾結(jié)伴成行。”
“那你喜歡他嗎?”徐姑娘突然直接問道。
“此話怎講?我覺得他聰明能幹,文武雙全,真是難得一見的才子。能結(jié)識(shí)這樣的人,也不為過!”賀聰引以為傲地說道。
那知徐姑娘突然怒道:“那你就和他結(jié)婚吧!”
“我和他結(jié)婚?豈不是笑話!沒聽說過二個(gè)大男人也能結(jié)婚?”賀聰滿臉不解地說道。
徐姑娘聽他這麼無知,便說道:“你和假公子結(jié)婚有何不妥?難道你不愛她?”
賀聰這時(shí)可真是一臉茫然,卻不知如何說好。那徐姑娘又道:“你愛不愛她?”
“我愛他?我為什麼要愛他!我們二人隻是兄弟關(guān)係,談不上什麼愛與不愛的。徐姑娘、徐姐姐!你怎麼說話老是怪怪的!”
徐姑娘仿佛有氣,突然上前又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又是一用力,並問道:“那他要是女的,你愛不愛她!”徐姑娘真被他弄得是欲哭無淚,氣得兩眼直直地看著他,可內(nèi)心卻好像在期盼著什麼。
賀聰已被她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她是何用意。於是迴道:“要我是女子那多好。∥乙窍裥旖憬隳隳屈N飄亮,那麼有才氣,我就去愛賈公子,還要去嫁給他。那才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羨慕死。”
徐姑娘聽他這麼一說,簡(jiǎn)直是無語了,隻能生氣地說道:“你真是個(gè)傻瓜!”說完便不再理他了,起身就住前走去?伤冉钬(fù)傷,稍一用力,左足就疼痛難忍,咬著牙站起身,卻又邁不出步去。
賀聰?shù)溃骸靶旖憬,還是讓我扶著你走吧!
徐姑娘本不想讓他攙扶,可腿痛的她幾乎流出了眼淚,隻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賀聰伸手?jǐn)v扶著她臂膀,一步一步的走。徐姐姐蹩著左腳,根本用不上力,—個(gè)身子就全靠在賀聰?shù)纳砩隙?刹抛叱霾欢噙h(yuǎn),因腳疼她已是汗涔涔的了。賀聰雖說是攙扶於她,可也感覺到她的身子綿軟無力。
徐姐姐越是舉步艱難,心頭越覺氣憤,隻是不停的罵著:“這個(gè)該死的紅衣妖女,隻要給我碰上了,我非砍下她一隻右腳來不可!
賀聰見她生氣,也就不敢去招惹她。雖說不去招惹她,卻看到她又在流淚,心中又是不忍。於是又厚著臉皮問道:“徐姐姐!你這是怎麼啦?”
徐姑娘嘟嘟囔囔地說道:“我想迴家!”
“那就趕緊走吧!在這裏也不安全!辟R聰迴道。
“可我?”徐姑娘嬌柔的說道,抬頭看了賀聰一眼,又急把頭低下。
“噢!徐姐姐腿受傷還不能走路,如果姐姐不嫌棄、不怪罪,那就讓我來背你,讓我送你迴家!辟R聰主動(dòng)討好道。
徐姑娘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睛一轉(zhuǎn)說道:“你背我算什麼?都說豬八戒背媳婦,你背我那算是背媳婦嗎?”
賀聰這時(shí)楞了一下,於是說道:“我可是求仁得仁,說我什麼都無所謂,心正不怕影子斜!膘妒菑澭惆研旃媚锉沉似饋。
徐姑娘也不推阻,順勢(shì)就讓他背了。然後卻在他耳邊問道:“我們這是到哪裏去呢?”
“你不是要迴家嗎?”賀聰不解地問道。
“是迴你的家,還是迴我的家?”徐姑娘問道。
賀聰不知她是何意,於是說道:“你想迴哪裏?”
“迴我的家,你就是上門女婿。迴你的家,我就是你家的兒媳婦。走吧!隨你了!”徐姑娘說完忍不住隱隱一笑。
賀聰這下可犯了難,往哪走?於是無奈地站住不動(dòng)。
這時(shí)徐姑娘又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比武招親,你贏了我,我就是你媳婦!你到哪我就跟到哪!我生是你賀家的人,死是你賀家的鬼!闭f完就用雙手臂攬住賀聰,把臉貼在他臉上。
這可把賀聰驚得六神無主,想把她放下來,可她早已死死地抱住自已。想脫開她,又怕傷著她。急得他原地打轉(zhuǎn),不知如何是好。無奈之下,隻好蒙著頭走。
走出林子後,見前麵山崖不遠(yuǎn)處有一茅舍,於是就向那茅舍走去。再說這徐姑娘傷還未愈,想來想去,不如先找個(gè)地方休息一下再說。
好不容易走到到了茅舍,見裏麵無人,賀聰?shù)溃骸靶旃媚镒銈傩蒺B(yǎng)半天,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徐姑娘到未說話,隻是嗬嗬一笑,並點(diǎn)點(diǎn)頭。賀聰把她放下,並扶她進(jìn)屋裏坐下。隨後環(huán)視了一下,見這屋裏的板桌上還放著碗筷,顯見這屋曾有過人。於是說道:“我到外麵去看看。”就舉步走出茅舍。
走出不遠(yuǎn)來到一山坡處,見四處無人,心中不禁暗暗感到奇怪,忖道:‘這是何人來過這茅舍?可四下看也未見人,這人到哪去了?’心中想著,不覺隨著山路小徑,走下山去。
賀聰走後不一會(huì)兒,就見一個(gè)人影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茅舍門口。徐姑娘見一人影,便隨口問道:“賀弟,你還沒走?”
那知來人陰陰地說道:“我來了!”
徐姑娘聽到聲音不對(duì),吃了一驚,倏地迴過身去。見站在門口的赫然正是那個(gè)粗眉漢子陶順,不覺一怔,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粗眉漢子陶順又冷冷的道:“你是我家西門大公子的人,我當(dāng)然要帶你走!”
徐姑娘不由地怒聲道:“告訴你!比武招親,你家西門公子敗給了賀公子,賀公子也贏我,我就是他的人啦!你們西門家的人不要意想天開的糾纏不休,我也絕不會(huì)嫁你們西門家的,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粗眉漢子陶順冷笑道:“不是你說肯不肯的事情,我家西門大公子即然看上的人,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這可由不得你。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就休怪陶某對(duì)你不客氣了。”
徐姑娘冷哼道:“你能把我怎樣?本姑娘一不吃敬酒,二不吃罰酒,我要喝掃盡惡魔的太平酒,肅清妖人的慶功酒!”
粗眉漢子陶順道:“在下不妨告訴你,陶某可是奉命行事,我必須要把你帶走!
“憑你也配?”徐姑娘自知左腿彎疼痛,行動(dòng)不便,不能和他近身相搏?尚难Y早已有了預(yù)備,話聲出口,右手一抬從桌上迅速抓起一支竹筷脫手電射而出,朝粗眉漢子陶順的咽喉打去。徐姑娘隨父親練過‘掌中指’,就是指上的功夫。這支竹筷就相當(dāng)於丟出的手箭,勁力相當(dāng)強(qiáng)勁。
粗眉漢子陶順哈哈大笑一聲道:“死丫頭,你還真是班門弄斧,在陶某麵前還使這種手法……”隻見他兩個(gè)指頭輕輕一夾,就把那支射過來的竹筷夾個(gè)正著。他又隨手一甩,那支竹筷又嘶的一聲朝徐姑娘迴敬過來。
徐姑娘不敢怠慢,右手又一抬,同時(shí)又射出—支竹筷。但聽‘拍’的一聲輕響,兩枝竹筷筷頭撞在一起,同時(shí)跌落在地上。
用這竹筷撞擊射來的竹筷,須眼力和指力的配合要好,缺一不可。粗眉漢子陶順沒料到徐姑娘指上的功夫,竟然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地口中嘿然道:“好功夫!”
徐姑娘又抓起一雙竹筷,同時(shí)打了出去。粗眉漢子陶順方才說話之時(shí),自然也看到徐姑娘手中拿著雙竹筷,因此也早有了準(zhǔn)備。見那雙竹筷飛來,他雙手一探,就抓住了打來的竹筷。隨手往地上一擲,口中大笑道:“你打完了吧!痹捯粑绰,雙足一點(diǎn),一個(gè)箭步,朝徐姑娘直欺過來。
這一著,徐姑娘自然也早已防到。她左手迅速從桌上拿起一碗,右手食指疊著中指‘叮
’的一聲彈在碗上。所彈處的飯碗邊沿立刻被彈碎一小塊瓷,徑直朝那粗眉漢子迎麵激射過去。
這指彈的功夫,是父親獨(dú)創(chuàng)的絕技,因?yàn)樗匀粡男∫簿毦土酥腹。指力彈下來的雖然隻是一小片碎瓷,但在一、二丈之內(nèi),取人雙目、咽喉等較脆弱的部位,卻可以百發(fā)百中。稱之為‘彈指神通’。
粗眉漢子陶順不防這徐姑娘會(huì)有此一著,身形才撲到中途,耳中就聽到‘叮’的一聲輕響,一點(diǎn)勁風(fēng)撲麵射到,一時(shí)不知她使的是什麼暗器。於是本能地急忙舉手一撩,但覺手掌上被刺痛了一下,似被什麼鋒利東西劃破。還沒來的及看,耳中又聽‘!囊宦,一縷勁風(fēng)襲了過來。隻得—吸真氣,身形往後疾退。徐姑娘看他退去,便自住手。
那粗眉漢子陶順退到門口,低頭一看手掌,竟然被劃破了一道傷口。鮮血涔涔而下,不知是被何種暗器劃破的。一時(shí)不覺大怒,並罵道:“死丫頭,你也敢暗器傷人!”
徐姑娘冷冷一笑道:“你若再敢上前一步,就教你躺在這裏。不信就來試試!”話語中,她手指雙是連彈兩下,兩片碎瓷尤如兩點(diǎn)寒星,直朝粗眉漢子陶順的雙目電射而來。
粗眉漢子陶順仿佛被激怒了,他把大刀一揮,把襲來的兩瓷片擊落,人一個(gè)箭步衝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