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果真是鏢局的展櫻展姑娘,所有人對展櫻慷慨激昂的話語禁不住轟然叫好,場上頓時響起熱烈掌聲。更有甚者大聲喊叫道:“支持展姑娘!”一時間唿喊聲震徹整個賽場。
這許潢一看可傻了眼,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隻得說道:“我……我倒沒有什麼意見,隻是不知道展姑娘為何要女扮男裝?”
展櫻看了一眼到許潢,要不是礙於眾人場合,早就一劍刺了過去。當即冷哼一聲,說道:“既然是比試,女扮男裝和男扮婦裝又有何不可?即是比試,我已無話可說。本姑娘到要鬥鬥你,看你究竟有多高藝業?”
許潢遂怒聲一笑道:“你好大的口氣,我許潢不才,願單獨鬥你百合,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那就請展姑娘亮招吧!”
兩人默默的對峙著,身體內的氣息開始飛速輪轉。四周的空氣仿佛被二人牽製著,竟然無法流動,凝滯在二人身側。
展櫻可不想與他多說,喝叱一聲,當下抽出長劍,左手捏做劍訣,右手一揮,一招‘流星趕月’便揮劍攻上。
許潢一個三百六十度的飛身小旋子,躲過展櫻的攻擊。他可是知道展櫻的武功底細,是以十分狂妄的說道:“姑娘,你的劍也太慢了,再來刺啊。”
其實,展櫻自己也知道武功不及許潢,但此時與之相鬥,完全是拚的一股氣,一股恨意。
聽到許潢的話之後,她大喝一聲:“你休得狂妄,看我這一劍。”
說罷,又是一劍刺出,但許潢之前對展櫻劍法的招式早就了解。所以,每次攻擊都被他輕易化解。
如此相鬥十幾迴合,許潢依然不落於下風。眾人都在為展櫻不平,但都毫無辦法,知道如此下去,展櫻遲早會輸。由於臺上的比試,他人又無法指點相告。可展櫻又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如此膠著打鬥一陣,眼看展櫻被許潢玩在股掌之中。突然,從臺下人群之中傳來一個聲音:“無影劍魂,腳踏星鬥,平心靜氣,身隨劍走,劍指四方,禦敵八方!
眾人聽到此言也隻當過耳言語,許潢一聽,也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展櫻一聽,心下卻是一喜,因為這正是無影劍法的劍訣。於是依次施展劍法,竟然威力大顯,一道道閃電般的劍芒攻向許潢。長劍幻出重重劍影,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劍網,並招招連連克製住許潢。打得他手足無措,隻有招架之勢,無還手之力。
那聲音接著再次傳來:“追星趕月,扶搖直上。疑似銀河,飛流直下!
展櫻麵色沉著,半空中揮舞著手中長劍,放出一道道金色光芒。劍勢隨著那聲音提示,忽攻他上三路。又隨著詩句提示,忽攻他下三路。說來奇怪,按照那聲音依次使出劍法,居然剛好可以克製許潢的劍勢。
許潢這時才明白,那是有人在提示著展櫻,讓展櫻使出那無影劍法。此時已清晰的感受到,自已已無法破除對方的人劍合一的境界。再這樣下去,那今日便會命喪於此。於是不由地勃然大怒,大聲罵道:“是哪個龜孫子在胡言亂語,趕緊給老子閉上嘴!
就在他這一走神之際,那聲音又繼續說道:“紫氣東來,祥雲西去……”
而展櫻的劍竟然在他身前左右繼續遊走,許潢大驚慌忙閃躲,卻被展櫻的劍劃破胳膊。刺傷身體。
坐在臺上觀戰的唐辰也不由地大驚,他知道再這樣下去,那許潢必敗無疑。於是他起身跳下臺來,他一邊巡看,一邊不時地向人群中掃視,卻始終找不到人。
臺下眾人也是奇怪,紛紛四處張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隻覺得這聲音清朗,好似從四麵八方而來似的。
不過這唐辰在臺下這麼一走,那聲音也就停止了。這聲音一停,許潢可就抓住了時機,他說道:“好你個死丫頭,大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闭f罷,手中的劍加快攻向展櫻。
展櫻剛才可是按提示的聲音出招的,現在沒有了提示聲音,隻能按自已的套路。如此一來,便是給了許潢進攻的機會。
這許潢又豈會放過如此良機,手腕一抖,劍閃動,更加氣勢逼人。如此幾個迴合下來,展櫻漸漸不支。
許潢找準機會,飛起一腳,剛好踢中展櫻的腰處。
展櫻一下倒在地上,她很快爬起來?赡窃S潢又趕過來再次飛起一腳,展櫻再次倒在地上。她單手撐地,兀自要強站起來,卻是有心無力。
此時,許潢發出猙獰的笑聲:“哈哈……,原來‘無影劍法’也不過如此,而且還需要外人來指點。依我看,這‘無影劍法’不如改成‘無用劍法’吧?哈哈……”
正在此時,剛才指點展櫻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我就要你嚐嚐‘無影劍法’的厲害。”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隻見一個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並未像前幾人那樣一躍而起,而是緩緩的走上擂臺。對於一個武林高手來說,上擂臺已經不需要用躍起上臺。
那唐辰和許潢迴身,都同時驚呀地叫道:“是你!”
隻不過許潢臉上不隻充滿驚訝,而是憤怒之情。展櫻見賀聰來到則是欣喜,安慰之情。
“賀公子,剛才從中作怪一定也是你吧?”許潢質問道。
賀聰笑道:“正是在下,不知你有何高見?”
許潢罵道:“我和她好端端的比武,幹你什麼事情,幹嘛要多管閑事?”
賀聰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並沒有管你的閑事,我隻是在背誦我的劍訣,難道這也關你的事?”
許潢一時無語,隻是說道:“你,你……”
賀聰繼續說道:“剛才聽你侮辱無影劍法是‘無用劍法’,那我就用這套劍法來收拾你一下!
許潢知道賀聰的武功著實厲害,於是說道:“我憑什麼要和你打?我們這是鏢局內的比試,你一個外人根本無資格參與!
賀聰說道:“我也是鏢局的弟子,程威總鏢頭是我師傅,你怎麼就不能和我打了?而且,剛才你不是說無影劍法不堪一擊嗎,現在我就用無影劍法和你打。”
這句話在外人聽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在鏢局眾人聽來,卻是大大疑惑。程威總鏢頭什麼時候又收了這樣一個弟子?眾多鏢局的弟子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許潢無言以對。
賀聰故意激將他,道:“怎麼了?難道你怕了嗎?”
許潢怒道:“笑話,我許潢會怕你這個毛孩子?”
賀聰說道:“很好!”轉身又對展櫻說道:“櫻姐姐,請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
展櫻說道:“給!”說罷,右手一拋,劍淩空劃過,落入賀聰手中。
許潢惡狠狠的說道:“好,老子今天就和你拚了!”說罷,長劍一抖,刺向賀聰。
賀聰不慌不忙,利於原地,單手持劍,應對許潢。
許潢臉色微微一變,知道賀聰具有一定實力,但究竟如何卻並不知情。所以,一出招便是全力以赴。他的劍頓時化作無數條幻影,朝賀聰的各個方向攻來。
“雕蟲小技,看我的!”賀聰大聲說道:“無影劍法第九式,瑤池西望。”
他這一招’瑤池西望‘使出乃是攻式,頓時將許潢劍招的無數條幻影化作泡影。他的各個要害之處全部被封死,使得許潢迴天乏術,無功而返。
賀聰一鼓作氣連續的使出無影劍法,直打得許潢毫無招架之力,身上劍傷不斷。
最後,賀聰同樣也是以一腳之力,踢向許潢的胸口,將他踢翻在地。許潢正待想起身時,賀聰又猛地飛起一腳,但這一腳力道卻是極大。許潢倒在地上,就沒能起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這時他才禁不住為自己的性命擔憂起來,自己和賀聰的武功本不是一個檔次。
唐辰大怒,趕緊跑了過來,讓人把許潢抬下。然後說道:“原來的賀公子竟然是賀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真是小看你了!你為什麼到這裏來?”
賀聰冷笑一聲,說道:“我是程總鏢頭的弟子,我踏遍千山萬水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替我師傅完成心願,替鏢局清理門戶。”
唐辰大笑一聲,說道:“真是可笑,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說明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賀聰說道:“我要以程威刀法展示難道不能說明嗎?”
唐辰笑道:“程威刀法能說明什麼?或許你是偷學的?”
賀聰說道:“你身為鏢局的鏢師,說這句話也太小看自己門派了吧。難道鏢局就如此輕易的讓人偷學到程威刀法的上乘武功嗎?”
唐辰氣憤的說道:“鏢局的鏢師及弟子眾多,難免有人會不小心泄漏武功!
賀聰冷笑一聲,說道:“你說的才是笑話呢,門派門規最為森嚴,怎麼可以如此輕易泄漏本門武功絕學。更何況,程威刀法的上乘武功是何等的博大精深,一般人即使知道心法口訣又怎麼能自己參悟透呢!
唐辰被賀聰說的一時語塞,略微沉思,說道:“就算你不是偷學的,說不定也是你逼迫程總鏢頭教你的!
賀聰笑道:“你用用腦子好不好,程總鏢頭在鏢局內,我又怎麼能逼迫他呢?”
“你……”唐辰語塞。
賀聰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
唐辰說道:“程總鏢頭已經死了,現在全部是你一人的口詞,死無對證。隨便你怎麼說都可以了,單憑武功是不能說明什麼的!
賀聰則哈哈大笑,說道:“我自然會拿出證據,我不但是程總鏢頭的關門弟子,而且程總鏢頭在臨終前還讓我繼承鏢局的總鏢頭。”
此言一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展櫻更是驚呀!這賀小弟怎會說出這番話來,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豈能信口雌黃?
這時就連一直穩坐在臺上的展鵬和林可嫻,也都驚得站了起來。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都直直地看著賀聰。
那唐辰也是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可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然後哈哈一笑說道:“我程威鏢局所有人都知道,程總鏢頭有二件信物,一件是玉佩,一件就是指環。程總鏢頭曾說過:凡是鏢局的人見到那玉佩,就如同見到他本人一樣。指環則是總鏢頭一直佩帶的,是像征著統領鏢局的標誌。也就是說戴著它就是鏢局的總鏢頭。它在江湖上也是我鏢局的信物,見到這指環也如同見到鏢局的總鏢頭一樣!彼f到這裏向四周看了一看,然後說道:“眾位所有鏢局的人,我說得對不對?”
所有鏢局的人都同口異聲的迴道:“對!”
這唐辰又說道:“這程總鏢頭突然離我們而去,他的這二種信物也不知在何處?你如果能拿其中任一件信物,我們就相信你的所言。否則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反臉無情!”
“對!這小子胡說八道,對他不要留情麵!”有人付合道。
賀聰則哈哈大笑,正要說話,那林可嫻卻走向前來,她看了賀聰一眼,然後說道:“程總鏢頭是我義父,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實。而且他老人家已把玉佩送給了我,在必要的時候,將由我來代行總鏢頭的職責。
這又是唐辰萬萬沒想到的,他急道:“空口無憑,以信物為證。請把信物拿出來示眾!”
林可嫻可不慌不忙地從身上取出信物,展示給眾人。果然那玉佩是件由通體整塊的羊脂白玉雕磨而成,在玉佩的內部中心位置,有著一個血紅色天然形成的‘令’字。
唐辰一見豈能心甘,他大聲叫道:“有何理由能說明這玉佩是總鏢頭送給你的?是真是假何人能判定?”
這時又有人大聲叫道:“你這玉佩定是假的,任何人都可以用一塊假玉來冒充!
唐辰這時又大聲說道:“把這玉佩拿過來我來判定一下!”
又有人大聲叫道:“對,應該由唐總鏢頭來鑒定真假!不能由你們來信口雌黃!
唐辰這時得意起來,上前就想從林可嫻手上搶奪玉佩。那知展鵬手一招,頓時就有
湯軒民副總鏢頭和袁潤海、許宏生、叫龔克慶、畢瑜與其他幾個鏢師上前護住那林可嫻。
林可嫻這時大聲道:“凡是鏢局的人見到這玉佩,就如同見到總鏢頭一樣。如有人膽敢圖謀不軌,定當嚴懲!”
唐辰見此也不得不向後退去。林可嫻又道:“現在就由我來代總鏢頭行使權力!”
唐辰叫道:“見到這玉佩,就如同見到總鏢頭一樣,但並不代表你能行使總鏢頭的權力。如想行使總鏢頭的權力,必須有總鏢頭的龍首指環。否則一切都免談!”
“對!唐總鏢頭說得對,沒有龍首指環,一切都免談!”又有人在付合地叫道。
林可嫻這時心中也暗暗著急,總鏢頭的龍首指環是眾人所知的。賀聰說程總鏢頭在臨終前讓他來繼承鏢局的總鏢頭,可是他如果沒有龍首指環,如何取信於他人。萬一賀聰拿不出龍首指環,那局勢和場麵將難以控製和收場。她焦慮地看著賀聰,心裏是忐忑不安。
賀聰環視了一下,然後朝林可嫻姐姐略為點了點頭,這才又說道:“我再說一遍,我賀聰是程總鏢頭的關門弟子,而且程總鏢頭在臨終前還讓我繼承鏢局的總鏢頭!
此時,唐辰已經異常憤怒,他大聲叫道:“來人,將這個胡說八道的小子給我拿下!
他話音一落,便有幾個人衝上前圍了過來。
賀聰到是不慌不忙緩緩地從懷裏取出一枚紫紅色的,通體晶瑩而閃耀的龍首指環。那枚龍首指環,是一種世所罕見的紫翠打磨而成。在指環的環身上,雕縷一條翔舞如生的飛龍,其龍首卻昂立在指環的體表上。龍口中,尚含有一顆閃耀著絲絲異彩的紅鑽,在晴空的映射下,閃耀著炫異的光影。
賀聰將龍首指環戴上,舉起手臂在臺上環走一周。並說道:“見龍首指環如見人,總鏢頭龍首指環在此,誰敢胡來?全部給我退下!”
幾人一看,果然是龍首指環,不得已也隻有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