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是吃過飯來的,我過來找任廠長,他在家嗎?”
之前滿月宴的時候,戰北欽雖然是冷嘲熱諷的,不過麵子上跟她說話的態度還是很客氣,但是剛才他的口味明顯有些生硬。
不,不僅僅是生硬,看他拉著的這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
“乃耀說身體不舒服去睡了,都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
“那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不過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任廠長,方便的話就麻煩先把他叫起來,如果實在不方便,我就在這裏等,按你說的,任廠長都已經睡了一下午了,總不可能我等到明天天亮他還不醒。”
戰北欽要一直在這裏等?等到任乃耀醒為止?
阮玲玲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他麵色這麼兇,她也不敢問什麼。
“乃耀已經睡了一下午了,應該是睡得差不多了,貴婿不用一直在這裏等了,我現在進去叫叫看。”
“那真是有勞了,多謝!”
聽聽,就連說這句多謝都帶著這麼大的情緒,一點真正感謝的意思都沒有。
阮玲玲也隻好抱著小寶進了臥室,任乃耀這會兒的確還沒有醒,不過她也不得不把他叫醒了。
“乃耀。”阮玲玲叫了好一會兒,看到他睜開眼睛之後連忙說道,“乃耀,戰北欽過來了,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我本來想打發他,讓他明天再來的,可是他真的好像很急,說是你不醒就一直在這裏等,要等到明天早上,所以我就進來喊你一聲。”
“戰北欽來了?”
任乃耀聽到這個之後眉頭皺的老緊:“肯定是興師問罪來了,肯定是任容崢這個丫頭死咬著離婚不放,他怎麼勸也勸不聽,所以過來泄憤了。
哎……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戰北欽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軍官啊,軍婚本來就不好離,真的鬧大了,她這都是要犯錯誤的,真的是……真的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戰北欽也沒說是什麼事,不過看著挺急的,而且表情不怎麼好。”
“任容崢非要跟他離婚,他表情能好嗎?這件事情在部隊上肯定也已經傳開了,他顏麵都已經丟了,我最擔心的是任容崢鬧大了之後讓他丟了麵子,他一氣之下就同意離婚了,這不就完了嗎?”
“那的確有這個可能,真離婚那事情真就嚴重了,旁人會笑死我們任家的,乃耀,你趕緊去勸勸。”
任乃耀急匆匆的起身,穿上了鞋,然後走了出去。
阮玲玲就一直跟在他後麵,她是想聽聽兩個人要說什麼的,但是戰北欽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我想跟任廠長單獨聊,還請任夫人迴避一下吧。”
任廠長,任夫人?
之前小寶滿月宴的時候,戰北欽還是跟著任容崢一起喊爸爸和小媽,怎麼突然這麼生分的稱唿了?
“玲玲,你先帶著小寶迴房間吧,我跟北欽好好的聊聊。”
“那行吧,你們兩個好好聊,我先哄孩子去睡覺了。”
阮玲玲說完之後便抱著小寶離開,任乃耀便帶著戰北欽迴了書房,兩個人關上了門。
“容崢一定要跟你離婚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那個丫頭實在是太胡鬧了,好端端的她怎麼突然要離婚呢?而且還鬧到法庭上去,這簡直是不像話。
貴婿,你放心,我已經跟她說過了,我是堅決不同意她離婚的,隻要我還活著,有一口氣在,我就絕不答應她跟你離婚。”
“我今天來找任廠長,的確是為了我和容崢的事,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她已經達成協議了,我們兩個和平離婚,軍區的批準離婚的證明我已經拿到了。”
“什麼?!”
任乃耀聽到這句話還真是覺得睛天霹靂。
“貴婿,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和容崢已經決定要離婚了,部隊都已經出證明了?不不不,婚姻可不是兒戲,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衝動啊!
你們兩個孩子都已經有了,而且是三個孩子婚,怎麼能說離就離呢?貴婿,我知道容崢現在是有些任性,脾氣也是倔的很,幾頭牛都拉不迴來。
不過她畢竟剛生完孩子,情緒就是不穩定,她就是一時說氣話,等她過了這一陣就沒事了,你可千萬不要跟她離婚了。
都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怎麼能離婚呢?離婚之後孩子怎麼辦呢?這種事情千萬得三思而後行。”
“都是成年人了,這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這個您就不用說了,我今天來是為了鋼鐵廠繼承人的事。”
“鋼鐵廠繼承人?”
“對。”戰北欽說道,“我們兩個離婚的具體原因我不想說,但是我得承認,這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容崢,所以她要離婚,完全合情合理,我沒有任何埋怨她的地方,我隻恨自己做的不夠好。
你是她的親生父親,你應該是最疼她的人,不應該聽說她要離婚就一味的去指責她,這是很讓她傷心的。”
這……
任乃耀都不明白戰北欽到底是什麼意思了?聽的都已經是一頭霧水了。
“我知道你不理解,你也不需要理解,我跟容崢離婚之後,你也就不是我的嶽父了,對您還尊敬,那是因為您是個長輩,但是不代表我就認可你的想法和做法。
我和容崢是和平離婚,就是好聚好散,不存在任何丟人,孩子的撫養權,我們兩個也都已經協商好了,隻等去民政局辦了手續就好。
但縱然我跟她離婚了,她也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是我愛的女人,我不希望任何人來傷害她,尤其是你這個當爹的。
請你現在就立一份繼承人的遺囑,有法律效力的確定鋼鐵廠的繼承人是任容崢。”
“什麼?”
任乃耀聽到這個真是覺得太可笑了!
“戰北欽,我看不是她瘋了,真正瘋的人是你,你在說什麼瘋話?你們兩個都要離婚了,然後離婚前你過來警告我,讓我把鋼鐵廠繼承人給她?這件事情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