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葛夫人會參與。
但是他也明白小翠幹壞事肯定有自己表妹參與一手。
“瀉藥?”
柳大人輕輕說著看了一眼小翠,心裏也在思考。
“是啊!這一大壇子等了這麼久剛可以吃,她就給糟蹋了!大人,這可不能放過她啊!”
安叔著急的衝著柳大人喊著,可以非常明確的看出來他是真的急了。
柳大人摸摸下巴,看著是在思考怎麼處理小翠了。
小翠著急的喊著:“大人,奴婢也是一時衝動,這藥也沒毒到人,大人給一次機(jī)會吧!奴婢以後一定安分守己。”
葛夫人看著柳大人依然在那裏糾結(jié),著急的說:“表哥,這姑娘平時照顧我不少,我看著也是一時衝動。既然大家都沒事,何不就這麼算了?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柳大人搖搖頭:“可不行啊。她糟蹋了這麼多糧食怎麼說呢?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啊!”
安叔著急的喊著:“沒錯!在外頭還有餓死的人,現(xiàn)在浪費(fèi)這麼多糧食,怎麼能放了她?何況,她根本就不安好心。隻是被抓到了在這裏哭慘罷了!一定不能放了她!”
柳大人看向清淺:‘你們怎麼在這裏?’
“是我們抓住的她。”
“哦。是你得罪了她?”
清淺搖頭:“她說葛夫人覺得飯菜不合胃口,所以來問罪廚房。葛夫人的飯菜是廚子安叔做的,我讓她去找安叔。怎麼也跟我沒關(guān)係才是。”
“這鹹菜不是你做的麼?”
清淺淡淡一笑:“是啊。”
柳大人驚訝的看了一眼葛夫人又看了看清淺,似乎是在琢磨清淺和葛夫人怎麼會有矛盾。
看著柳大人的眼神,清淺心裏也琢磨著。
不愧是縣令啊。
但憑著這聊天線索就知道葛夫人看不慣她了。
柳大人這個時候又看向了柳管家。
“柳管家,你是打算怎麼處理她?”
柳管家恭恭敬敬的說道:“大人,小的打算把她賣了。”
小翠哭著喊著:“大人,不要啊!奴婢隻想留在這裏,求求大人了!”
柳大人點(diǎn)點(diǎn)頭:“嗯。都下毒了可不能留在衙門了。賣出去吧,又怕連累了別人。這樣,賣出去的時候跟買家說一聲,這丫頭之前下毒的事。願意買的就買了。不願意的……先暫時留在後院做粗使。”
柳管家愣了一下:“大人,她本來就是粗使丫頭。”
“那怎麼?”
柳大人沒說完,看向了一旁的葛夫人立刻就明白了。
“那就讓人把她盯著,一直幹活別偷懶。也別再亂跑了!等賣出去的時候再讓她離開。”
小翠哭著跪在柳大人的麵前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大人!求求您,不要啊!要讓別人知道我做過這些,他們哪兒還會善待我啊?真的好人家又怎麼可能買下我啊?”
柳大人聽了笑了笑:“你也知道好人家不會要你,那我這衙門又怎麼可能收你?沒把你去牢裏關(guān)幾天你就偷著樂吧。下毒害人這事,可不是小事!”
葛夫人眼看著大人一點(diǎn)都不講情麵,於是咬牙開口說:“這丫頭賣多少?我買。”
站在這裏的眾人都驚訝的看著葛夫人。
沒想到她會對一個丫鬟這樣。
柳大人看向一旁的柳管家,柳管家支支吾吾的說:“之前她是五百文買的。”
葛夫人看向一旁的貼身丫鬟,不用說話,這丫鬟就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兩銀子出來。
“喏,一兩銀子,自己拿去稱一稱,到時候把五百文和這丫頭的賣身契一起給我送過來。”
柳管家雙手接過錢恭恭敬敬的說:“是。”
葛夫人仰著頭看著柳大人:“表哥,這樣就行了吧?這丫頭跟著我了。”
柳大人無奈長歎一聲:“唉,你……收了你那些心思吧。這丫頭都能給人下毒了,你帶在身邊想做什麼?”
葛夫人仰著頭撒嬌的說:“這事表哥就別管了。我隻是心疼這姑娘。你們一個個的心狠成這樣,把一個丫頭活生生的扔到火坑裏?我是看不慣的!”
柳大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那咱們就看看到底哪兒才是火坑。隻能說這丫鬟剛才說的沒錯……嗯,楊修啊,時候不早了,你帶著媳婦去找宋秀才一起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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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
清淺輕輕扯了扯安叔的衣服,安叔卻不服氣的說:“大人,這廚房的菜怎麼說?”
“讓她主子賠。”
柳大人指了指葛夫人。
葛夫人聽了癟著嘴:“行,我陪。這剩下的五百文我不要了,你們自己去買菜重新做吧。”
“好……”
安叔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咬牙切齒的看向葛夫人。
安叔氣憤的走了,清淺和楊修也一起離開了。
走在路上,安叔氣得跟清淺抱怨起來。
“大人怎麼就這麼放過這死丫頭了?葛夫人這種人也買,可真是‘心善’啊!”
清淺笑了笑:“你是忘了剛才大人怎麼說的了?”
“說啥了?”
“說,這丫鬟說的一點(diǎn)沒錯。”
安叔更加的不解了,完全不懂清淺和大人的意思。
楊修看著安叔解釋道:“小翠之前跪著求大人的時候說了,要讓人知道她做的這些,哪兒會有好人家收留她呢?”
安叔恍然大悟:“原來大人剛才在罵葛夫人呢?我說這葛夫人聽了大人的勸告臉色這麼難看。結(jié)果是罵啊!”
“反正葛夫人也會給錢賠了咱們的菜,麻煩安叔您明天再去集市上買點(diǎn)菜迴來,咱們再重新做一次吧?”
“行。盡管沒那個嬸子做的好吃,但是你做的也不錯的!我這是說實(shí)話,你可別往心裏去。也沒安慰你,是真的好吃。”
清淺看到安叔這麼耿直的說法也笑了笑。
“放心,我沒多想。我找大嬸問過了,已經(jīng)取經(jīng)了。或許這次能做到比上一次的更好呢?”
安叔聽了舔舔嘴:“那我可期待一下了。”
這麼聊著,安叔的心情也有了好轉(zhuǎn),自己一個人哼著曲兒的迴去了。
清淺和楊修找到了宋訓(xùn),叫他一起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