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花錯明白了。
按照剛剛羽吉說的,都督府的勢力是要超過大將軍府的,這樣,在這種偏僻且遠離政治中心的地方,都督府這個占有明顯勢力的一發確實大概率不會安插一個屬於自己的太守在這裏。
隻是,又有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那就是明明屬於大將軍府的月影,為什麼要聲稱自己屬於都督府,還要對都督府派來的衛將軍言聽計從。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
按照剛剛羽吉所說的中州城將軍地位的順序,衛將軍明顯是要高於後將軍的,但是,來到新城的那名紫袍男子,為什麼要對羽吉這個曾經的後將軍如此的尊重。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是花錯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估計花錯詢問羽吉羽吉也不會告訴他,不然,羽吉剛剛說了那麼一通話,肯定就已經將消息透露給他了。
“多謝前輩告知我這些消息!那麼晚輩迴去思索一下,就不打攪二位了!”
花錯也不打算在這裏多做停留。
因為有了上一次金軒的經驗,花錯在心裏麵對於羽吉的話也並不是全部的相信。
而且,羽吉要是真的有什麼消息想要告知給他和花樓,那麼一會兒肯定會出言叫住他們。
“好!”羽吉果斷的起身,和絲吉再一次返迴了樹林深處。
看著如此果斷離開的羽吉和絲吉,花錯也不多做停留,他和剛剛始終在沉默思考的花樓對視一眼,就開始朝著樹林外走去。
當他們離開樹林之後,並沒有立刻返迴新城,而是迴到了營地中屬於他們二人的帳篷。
現在,新城內正處於混亂之際,並不適合花錯和花樓進行思考交流。
相反,在這個新城外的帳篷內,反而是一片不會被人打攪的樂土,很適合花錯花樓二人思考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老爹,剛剛我和羽吉的對話,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剛剛進入帳篷,花錯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向花樓詢問。
但是花樓似乎並不著急,他安穩的走到了他的床前,將鞋子脫下來,然後上了床,才緩緩開口道:
“小錯,我覺得,如果羽吉剛剛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那麼,咱們未必會遭到那個中州城的攻擊,相反,咱們很有可能成為都督府拉攏的對象!”
這倒是一個花錯從來沒有想到過的觀點,他頓時來了興趣,湊到花樓的近前,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花樓。
看著湊得如此之近的花錯,花樓立刻將花錯的臉別開,然後用嫌棄的語氣道:
“你小子,湊這麼近幹什麼?而且,按照你的尿性,剛剛不應該直接反駁我嗎?你這樣,我反而很不習慣!”
“哎!老爹,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好不好!”
花樓這番話,整的花錯直翻白眼,他原本還想好好的聽聽花樓的觀點,現在,這個欲望直接就打消了大半。
“咳咳!”花樓輕咳兩聲,開始說出他剛剛的觀點:
“小錯,我是這麼想的,既然這個新城位置偏僻,那麼對於都督府來說就是極其不重要的地方,而且,咱們殺死的還是大將軍府的人,
這樣,對於他們都督府肯定是有利的,既然如此,都督府就沒有那麼想要對付咱們兩人的欲望!
再加上都督府和大將軍府是兩個大勢力,肯定相對來說不太對付,這樣的話,都督府很有可能會阻止大將軍府對付咱們!
而大將軍府受到都督府的壓力,再加上他們的勢力主要集中在中州城,那麼他們大概率也會放棄對咱們動手!
既然如此,咱們這次殺死月影,就很有可能不會遭到任何的報複!”
花錯聽完花樓這番話之後,略微思索一陣子。
雖然他心裏麵還是感覺花樓這番話有些不靠譜,但是,按照花樓說的這種特殊情況也不是不會發生。
“但是,老爹,咱們將月影殺死了,他們麵子上肯定過不去,畢竟,月影終究是他們委派來到新城的人!”
花樓點點頭:“這倒不假,所以我想,都督府和大將軍府最終博弈的結果是派遣一個什麼人,來擔任名義上的新城城主,或者,幹脆對新城地區來一個羈縻統治!”
“羈縻統治?啥意思?”
“你小子,讀書都讀狗肚子裏麵去了!羈縻統治都不知道!”
花樓看著花錯清澈而又愚蠢的雙眼,直接花錯絕對沒有說假話,他對於羈縻統治是什麼意思是真的不知道。
無奈,花樓隻好對花錯解釋道:“所謂的羈縻統治就是中央政府對偏遠地區施行的一眾拉攏、穩定,而不直接統治的統治方式!”
“哦?那被羈縻統治的地方,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一般是有經濟和物質的利益交換,或者是朝貢體係!一旦羈縻地區有不安定的情況,也會遭到政治和軍事鎮壓!”
“原來如此!”花錯大體明白這個羈縻統治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我感覺這個什麼羈縻統治對於咱們也沒有多少優勢,畢竟按照這一說法,咱們最好的情況也需要給這個什麼狗屁中州城一些利益輸送!”
“相較於咱們直接被滅掉,有沒有優勢?”
“這也是!隻要代價不是特別大,接受這種羈縻統治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並且,隻要接受羈縻統治,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整合整個新城境內的所有宗門,到那時候,僅僅憑借新城地區各個晶礦產出的晶石,
雖然未必能讓咱們的實力到達渡劫期,但是上個合體期,想來並不是一件難事!”
“但是,老爹,也別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在怎麼說也隻是咱們爺倆的臆想,並不實現實!”
花錯這番話過後,花樓直接就歎息一聲。
確實就和花錯說的一樣,這件事雖然很完美,但是能夠發生的條件還是較為苛刻的,未必真的可以實現。
“老爹,咱們現實一點,分析一下剛剛羽吉的話唄!”花錯說著,抬腳就上了花樓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