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也隻是為五階武功做出的舉動罷了。
林陽並未放在心上，聽到鹿全義提起隻是簡單地點點頭。
鹿全義誇獎著，忽然話鋒一轉：
“我記得當初見你還隻是通脈境吧，這麼快的時間從通脈到小周天、大周天，甚至與人圍殺凝丹境...”
言語間，透露出某種質疑，隻是沒有明說。
林陽微微皺眉。
鹿全義是懷疑自己有問題？或者說懷疑自己修煉魔功？
鹿全義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鹿兄，海空法師到了。”
門外傳來監武司副統領何英的聲音。
海空長老跟在他身後。
海空長老走進院子，而何英留在門口。
既不進來也不離開。
像是看守在門口。
“林陽，聽說你少佛門的身份還留存著。
這位海空長老最近得到一本高明佛法，想與你探討一番。”
鹿全義正色道。
說是探討，卻不容林陽拒絕。
林陽心中暗道：是某種檢測魔功的方法？
若是以往，林陽肯定不怕。
但現在他也拿不準眉心的霸王真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林陽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鹿全義，又迴過頭望向緩緩走來的海空長老。
以及站在門口的何英。
兩個凝丹境，一前一後，沒有逃走的可能。
“好啊，我覺得最近殺心過重，看看佛法修身養性也不錯。”
林陽裝傻一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海空長老將一本佛經放在桌上。
林陽伸手翻開。
裏麵是手抄的內容，字體規整，還有淡淡墨香。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林陽將上麵的內容一字一句念出。
普通的《心經》內容，配合上麵字體，竟顯出些許神韻。
林陽口中念著，仿佛身邊還坐著一個大和尚陪著他念。
能夠感覺到精神受到洗滌。
仿佛將精神置於溫熱的河水中清洗，又拿到陽光下晾曬。
引得自身金陽功也緩緩運行起來。
與此同時，眉心的霸王真意受到影響，變得逐漸緩慢逐漸沉寂。
這東西竟對霸王真意有壓製作用，林陽心中微微驚訝。
直到最後一頁最後一個字讀完，林陽並沒有性情突變。
身體也沒有異樣。
要說變化，反而是比一開始更加精神抖擻。
“是本好佛經，抄寫的人將對佛法的理解融入字體當中。”
林陽對佛經評價道，泰然看向鹿全義。
鹿全義不用海空解釋，也知道林陽沒問題。
一直緊繃的臉色緩和，露出微笑。
“我是個粗人，對佛法不甚了解。”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過當初和少佛門交流時，得到一些佛門物品。
你這次行動做得不錯，可以將其送給你。”
說著鹿全義迴房拿出一尊小佛像。
這是一尊玉雕全身佛像，如小臂粗，人臉一樣高。
看到鹿全義將此物拿出，海空微微動容。
當鹿全義把它放在桌上，林陽就能感受到裏麵蘊含的大量天地之息。
林陽知道，這是作為剛才試探的彌補，心安理得地收下。
“最近辛苦了，我已經找到沈無相，等他迴來，你們可以放鬆些，這幾天先休息一下吧。”
鹿全義好似對沈無相很有信心。
“明白，我正好趁這段時間繼續提升實力，和凝丹境一戰有些感悟。”
林陽起身，拿著玉佛像離開。
林陽走後，海空和尚輕歎一聲，收起自己的《心經》。
“其實不必如此，林陽我見過他兩次，不像修煉魔功之人。”
鹿全義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
“我見過反賊征東軍的征東王，他就是蕭柏。”
“蕭柏，你們二人當年不是最好的朋友？”
海空詫異道。
“沒錯，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我和他確實是最好的朋友。
可從那之後，我們分道揚鑣，他離開柳州城，沒想到再見已是征東王...”
鹿全義麵色凝重，沉聲道：
“這個人非常恨我，也非常了解我，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當年那事...”
海空和尚話還沒說完，就被鹿全義打斷。
“我不後悔，我身為柳州監武司武官，一切為柳州安定。
如今蕭柏以征東王身份迴來，我也會為了柳州安定將其殺掉。”
鹿全義站起身來，寒風吹動他的衣服，一片肅殺。
.. ...
林陽離開鹿全義的院子，何英跟在身邊。
“林陽，我替鹿兄向你道個不是，他最近被反賊的事情搞得疑神疑鬼。”
何英苦笑道。
林陽亮了亮手中的玉佛。
“沒關係，這東西誠意已經足夠。”
林陽將其握在手上更加明顯得感受到裏麵的天地之息非常多，可以說接近自身需求的八分之一左右。
是迄今為止遇到含量最高的物品。
而且這一趟的收獲，還不止這東西。
“那本心經...”
林陽想知道海空和尚還有沒有類似的東西，正好拿來壓製體內的霸王記憶。
感受著眉心霸王真意，林陽覺得需要找虞嬌問個清楚。
與何英道別後，林陽先迴到琉璃坊的宅子中。
他盤腿而坐，玉佛置於身前。
隨著他運行功法，玉佛中道道天地之息被吸納入體。
迴到家時是中午，吸收幹淨玉佛中天地之息已至黃昏。
林陽伸了個懶腰，拿著玉佛站起身。
裏麵的天地之息被吸收幹淨後，表麵沒有變化，在普通人看來可能隻是少了些神韻。
“本身就是件不錯的藝術品，可以擺在家中。”
林陽隨手將玉佛擺在桌上。
他吃過晚飯後迴房休息。
一大清早林陽穿好衣服，離開柳州城，前往長穀城。
長穀城招財客棧是林陽交給虞嬌的地址。
客棧二樓的甲字二號房間被林陽花錢包了一年。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虞嬌把消息情報放在房間裏。
等來到客棧，卻發現虞嬌本人就坐在客棧大堂中。
明明是一大早，客棧的生意很火爆，大部分食客都是被虞嬌吸引來。
客棧老板娘看著這群好色卻又不花錢的家夥，氣不打一處來。
“一群窮鬼，人家能看得上你們才怪了。”
看到林陽走進客棧，眼睛微亮。
“這小郎君倒是長得很帥。”
林陽皺著眉走向虞嬌。
一些人看到林陽舉動，瞪大眼睛。
一個腰間挎著刀的漢子更是直接攔住林陽。
“小子，看看就得了，還想和大爺搶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