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初古礦禁止開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但此時太初古礦外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修士,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快看,那是瑤光聖地的聖子蕭逸和姬家的姬昊!”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唿,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高空中,兩道身影如流星般疾馳而來,眨眼間便落在了古礦前的空地上。
“這千古世家和宗門的聖子聖女都來了,我們這些散修,怕是沒希望奪得不死神藥了。”有人歎息道。
“話不能這麼說,太初古礦機緣無數,就算得不到不死神藥,裏麵還有無數前輩留下的機緣秘法,還是要闖一闖的。”另一人反駁道。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有的興奮,有的擔憂,有的則躍躍欲試。
而在古礦外不遠處的一棵古樹下,太虛正悠哉地靠在樹幹上,似乎對周圍的喧鬧充耳不聞。
“喂,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我們要怎麼進去?”沈悠悠一臉焦急地看著太虛,開口問道。
太虛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丫頭,連聲爹都不叫了!”
“哼,爹,爹爹爹……親愛的老弟,快點把太初古地的禁製令牌給你的寶貝女兒吧!”沈悠悠嬌嗔地叫了幾聲,然後一臉無語地伸著手,向太虛討要令牌。
太虛嘴角含笑,目光落在沈悠悠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輕聲說道:“乖啦,別著急嘛,令牌自然會有人給我們送過來的,稍安勿躁哦。”
沈悠悠聞言,心中的疑慮並未消散,反而愈發濃重起來。她那雙美眸緊盯著太虛,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沈悠悠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影正緩緩地朝他們走來。待看清來人的麵容後,她不禁微微一怔——竟然是太玄門的聖子柳浩月!
柳浩月麵如冠玉,風度翩翩,一襲白衣勝雪,宛如仙人臨世。他的出現,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引起了周圍眾人的一陣竊竊私語。
柳浩月走到沈悠悠麵前,停下腳步,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朗聲道:“聽聞姑娘你號稱東荒年輕一代無敵,可有此事?”
沈悠悠聞言,不由得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柳浩月會如此直接地向她發問。她眉頭微皺,麵露不悅之色,沒好氣地迴答道:“關你屁事!本姑娘今天心情不佳,你最好給我滾遠點,別在這裏礙眼!”
柳皓月身後的幾位同門聽到他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怒容,齊聲嗬斥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如此無禮地跟我們聖子說話!”
其中一人更是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什麼阿貓阿狗的也敢妄稱無敵?我看你是連我們太玄門聖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柳皓月的眉頭微微一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猛然散發出來,這是屬於大能境強者的威壓。他冷冷地看著對方,說道:“你最好有足夠的狂妄資本,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麵對柳皓月的威脅,沈悠悠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咯咯地笑了起來。她嬌聲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有多大的本事能把本姑娘打死!”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沈悠悠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根巨大的骨棒,這根骨棒通體潔白,上麵還雕刻著精美的紋路,看起來異常堅硬。
她二話不說,掄起骨棒就朝著柳皓月狠狠地砸了過去。這一棒子的威力可不小,如果被擊中,恐怕就算是柳皓月這樣的大能境強者也會受傷不輕。
看到女兒突然拿出這麼一根武器,太虛不禁感到一陣無語。他無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中暗自嘀咕:“這丫頭,怎麼會有這麼一根奇怪的武器?”
“丫頭你哪弄的一根狗骨頭,真是醜死了!”太虛無語道。
沈悠悠邊掄著骨棒邊迴答道:“醜嗎?這可是一位前輩送給我的!”
柳皓月反應極快,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棒。他眼神一凜,雙手快速結印,一道璀璨的光芒從他掌心射出,化作一道護盾擋在身前。
沈悠悠見狀,再次揮舞骨棒,骨棒上光芒閃爍,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狠狠砸向護盾。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護盾劇烈震蕩,出現了一道道裂紋。柳皓月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骨棒竟有如此威力。
柳皓月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仿佛帶著無盡的怒意和嘲諷。他的雙手迅速結印,一道道詭異的劍氣如毒蛇般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徑直朝著沈悠悠疾馳而去。
沈悠悠見狀,急忙掄起大鼓棒,想要擋住這一波兇猛的攻勢。
這些劍氣卻異常詭異刁鑽,它們在空中不斷變換著方向,讓人難以捉摸。沈悠悠雖然竭力抵擋,但還是有幾道劍氣突破了她的防禦,擦著她的身體飛過,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
沈悠悠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水,她的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麵對如此詭異的劍氣,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爹~你再不出手,我就真的死翹翹了!”沈悠悠忍不住高聲唿道。
“悠悠,這聖子給咱們送令牌來了,爹幫你拿過來。”
話音剛落,太虛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柳皓月身前。
抬手輕輕一抓,那些還在飛舞的劍氣瞬間消散無形。
柳皓月大驚失色,還未反應過來,太虛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
“閣下這是何意?”柳皓月驚恐地問道。
太虛輕笑一聲:“聖子你不是來送令牌的嗎?把令牌交出來,饒你不死。”
柳皓月心中暗恨,但在太虛的強大威壓下,根本不敢反抗,隻能乖乖地掏出令牌。太虛接過令牌,隨手將柳皓月扔了出去。
“爹,您真的是太厲害了!”沈悠悠滿臉興奮地接過令牌,眼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但是我們兩個人隻有一枚令牌,這可怎麼辦呢?”
太虛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預料,他轉頭看向不遠處那個正被同門攙扶著勉強站起身來的柳皓月,聲音冷淡地說道:“再拿一枚令牌過來!”
柳皓月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緊咬,顯然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恨。然而,麵對太虛的命令,他終究還是無法違抗,隻能低頭悶聲說道:“給他!”
話音未落,隻見柳皓月身後的一名太玄門女弟子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毫不猶豫地遞給了太虛。完成這一切後,那名女弟子便攙扶著身受重傷的柳皓月,步履蹣跚地轉身離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