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二皇子找奴才過去說的話了。”
祁昭看著滿臉愧疚的小康子,道:“你沒有順著他的話說就已經很好了,隻是下次別再瞞著我自作主張了,不然你知道的。”
“奴才該死,奴才以後再也不會了!”小康子心裏難受極了,他不僅沒有解決殿下身上的問題,還差點給殿下壞事。
“還有我身上沒有邪祟,我隻是常常會想起過去的事情而已,再說邪祟哪有這宮中的人恐怖?”
小康子咬咬牙,“是,奴才知道了。”
等小康子出去,祁昭才對祁遙說:[皇兄,你說二皇子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我之前其實就隱隱有感覺,可他和皇兄還有我都不熟,怎麼可能發現,現在看來……]
[小康子沒答應他,他肯定知道小康子會和我們說,估計很快就會上門明牌了。]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二皇子果真如祁遙所說的主動來找祁昭了。
一上來二皇子就說:“我知道太子皇兄迴來了,並且還在太子你的身體裏。”
祁昭早有心理準備,麵帶慍怒之色:“二皇兄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先是跑我身邊人亂說,現在又跑我這裏來亂說,還借我皇兄的名頭是何意?”
二皇子卻一臉看透的樣子,“太子皇兄,可否出來一敘?”
祁昭不耐煩:“二皇兄要是想發瘋演戲就找四皇兄去,我可沒空陪你。”
二皇子沒惱,搖搖頭笑道:“五弟你還真是小氣呢,不會是怕太子皇兄與我說話多了冷落你吧?”
祁昭忍住氣,“我之前以為你隻是臉皮厚,現在看來你是完全沒臉沒皮,我皇兄生前與你根本就不熟。”
“不熟?”二皇子臉色突然難看起來。
祁昭沒想到二皇子會這麼容易先沉不住氣,故意道:“對啊,以前皇兄在世時,就說你是個笑麵虎,讓我小心點你。”
“他說我是笑麵虎?!”二皇子麵容扭曲了一瞬,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祁昭沒忍住皺了皺眉,皇兄又和二皇子沒什麼交情,二皇子這麼生氣做什麼。
二皇子突然冷靜下來:“我不信,你說的肯定是假話,讓太子皇兄親自來跟我說。”
祁昭麵無表情,心底的不爽幾乎要溢出:“你再發瘋我就去告訴父皇了,讓他請道諄大師看看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皇兄都被你們害死了那麼多年!”
二皇子聽到這話像被人打了一拳,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祁昭好似抓住了什麼,厲聲問:“難不成你真的參與了害我皇兄?”
“太子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有能力害太子皇兄呢,更何況我十分敬佩太子皇兄。”二皇子又恢複了麵上淡淡的笑容。
“是敬佩我皇兄還是敬佩我皇兄的太子之位?說著敬佩我皇兄,卻屢次三番的派人刺殺我,我聽周濱說圍獵場和迴宮當晚的刺殺都是你做的。”
“都有吧,畢竟誰能不喜歡太子之位呢?不過敬佩也是真的。”
二皇子幹脆地迴答了前麵的問題,絲毫不掩蓋自己眼中炙熱的野心。
“周濱真的說兩次刺殺都是我幹的?”
“不然呢?”祁昭嗤笑,二皇子對他說話真真假假,他對二皇子說話自然也是真真假假。
“那他可說錯了。”二皇子搖搖頭,雲淡風輕,“我沒派人刺殺過你,但我的確知道有人要刺殺你,甚至巴不得你被別人刺殺。”
“那你為什麼派周濱來與我說圍獵場之事是你所為。”祁昭問。
“計劃變動了而已,本來想弄死你的,誰讓你是太子呢。”二皇子聳肩,“平心而論,我也想要太子的位置。你死了,太子的位置就極有可能落在我身上。”
“所以你就和三皇子貴妃他們一起害死了我皇兄?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我也會是三皇子?”
二皇子歎了口氣:“你對我的誤會很深,我從沒有對太子皇兄出過手,我說了,我一直都很敬佩他。”
祁昭對二皇子的話通通不信:“你也配說敬佩我皇兄?你到處在暗地給我使絆子,推波助瀾害我的笑麵虎也好意思說敬佩?”
“為何不好意思呢?我為人如何,和我對太子皇兄的感情如何毫不衝突,所以你能讓我和太子皇兄說說話嗎?”
祁昭厭惡極了:“說話?到地底下去和我皇兄說話嗎?”
二皇子麵上笑容又淡了幾分,淡到幾乎完全要看不見:
“五弟沒必要再騙我。圍獵場那日,我遠遠看見你使了太子皇兄使的劍法。那劍法隻有太子皇兄才會,你以前不務正業什麼都沒學,又怎麼會呢?”
祁昭嗤笑:“你怎麼知道我沒學?難不成我和我皇兄私底下相處你還要趴在我們的牆角偷看偷聽?”
二皇子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他伸出手來指尖輕點桌麵,想要重新拿迴主導權。
“我這段時日常常來你這裏,你有時候的一些小動作像極了太子皇兄,說話的語氣也像,而且你身邊的小太監還在找去邪祟的方子,很難不讓我懷疑。”
“二皇兄你還真是讓人發笑,我曾經以為二皇兄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蠢鈍不堪,你覺得你和我皇兄很熟?”
祁昭罵起二皇子來毫不客氣。
“我和我皇兄是親兄弟,小動作相似不是很正常?你以為那方子是給誰用的,還不是給你用的!二皇兄你就是中邪了才天天來我這。”
二皇子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那種標準的樣式:“我知道五弟你不願意說,但我相信太子皇兄會願意與我合作的,畢竟我和太子皇兄相處時你還沒出生呢。”
祁昭聽到這話心裏的醋壇子徹底打翻了,果然一開始的猜想沒錯,二皇子天天發瘋一樣來找他,就是因為察覺到了皇兄!
可他和皇兄又不熟,為什麼會對皇兄那麼了解!
祁昭忍不住委屈巴巴地問:[皇兄!你願意和他合作嗎?]
一直旁聽的祁遙忙撇清關係:[我和他完全不熟。]
他的記憶裏完全沒有什麼和二皇子相親相愛的片段,他活著時不是被陸相抓著讀書,就是跟在皇帝身邊學習朝政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