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忍痛轉身,想要拿刀去砍。
卻發現再次失去了肖卉英的蹤跡。
他猛的轉身,身後也沒有。
肖卉英就像是失蹤了一樣。
他像個陀螺一樣,徒勞的轉身,到處搜尋肖卉英的下落,卻怎麼都找不到。
旁邊傳來領頭男人的聲音:“傻瓜,就在你後麵,跟你繞圈子呢。”
男人再次轉身,卻感覺頭暈目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他最後聽到的是一個渾厚的男聲;“你自己都顧不過來,還要去管你的手下,真的是找死。”
然後他就聽到了自己的老大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世界安靜了。
王野望將匕首擦幹淨,收了起來,衝著肖卉英笑笑:“幹得不錯。”
肖卉英也學著王野望擦了擦自己的匕首,得意地說道:“我本來就不錯。”
走到了兩個女行屍麵前,這兩個女行屍年紀不大,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顯然也是末世後出生的。
甚至可能是行屍生下來的。
“老公,行屍生的嬰兒是人還是行屍?”肖卉英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王野望伸出手,哢噠一聲,扭斷了行屍的脖子,又把頸椎後麵的鐵線蟲給破壞掉,這才說道:“是人。”
“啊?然後被感染了?”
“對。”
“你怎麼知道的?”
“我見過。”王野望走到藏著行李的地方,扛起碩大的背包,伸出手拉住了肖卉英的手,“走吧。繼續趕路。”
肖卉英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被王野望的話給刺激到了。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行屍生的孩子,生下來就是行屍。
沒想到生下來的是人,然後被寄生成了行屍。
這些剛出生就被強行寄生的孩子,真可憐。
……
大風華根據地。
這是合並後,王建國給基地取的名字。
自從末世之後,世界就陷入了詭異之中。
各種離奇的現象層出不窮。
而且十分的混亂和複雜。
各種勢力之間,也是互相爭鬥的不可開交。
很多人都在拚命擴張,向外發展,試圖兼並其他的勢力。
但是王建國卻一直按兵不動,一直穩紮穩打,全力發展自身實力。
以前風華基地的實力是最弱的。
因為手裏的兵,都不是專業出身,而是普通老百姓。
而其他的勢力,卻有很多都是職業軍人。
並且手裏掌握著熱武器。
貿然擴張,死路一條。
王建國這才帶著人馬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安營紮寨,慢慢發展。
十八年來,他的手裏終於有了一支鐵軍。
現在,就到了他收服其他勢力的時候了。
這一次兼並了大風基地之後,他手裏終於有了第一批的熱武器。
雖然不多,卻足以震懾其他勢力。
而這,將是他真正崛起的時候。
朱一鳴走進來說道:“指揮,我已經讓人悄悄的幹掉了龍傲天和龍在天,至於龍家的其他的小輩,還留著。”
王建國點點頭:“做得不錯。這兩個家夥,必須得死。另外,你去派人聯絡一下龔營長,就說我想要合並他的勢力。他要是願意,我給他一個獨立司令當,要是不願意,那我就第一個討伐他。”
朱一鳴有些猶豫:“指揮,咱們一直關著門練兵,還沒見過真場麵。現在就去啃龔營長這個硬骨頭,是不是太猛了?”
“就因為他實力最強,我才要打他。人類內鬥的太厲害了,我希望以最小的程度收服其他勢力。”王建國說道。
朱一鳴撓撓頭:“那些人,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在意的。地球上,人多的很。”
王建國再次搖頭:“我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總感覺,這次天災,沒有那麼簡單。一定有更巨大的危機在等著我們。要是人類再不團結起來,可能真的就要全體滅絕了。”
“危機?行屍嗎?”朱一鳴聳聳肩,“它們都被我們趕到深山密林去了。”
王建國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擺擺手:“去吧。”
一直以來,他就有這種感覺。
這和他的夢境有關。
因為末世之後,他又做了個夢。
一個持續的夢境。
在夢中,他一直在和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戰鬥。
這一次的夢境並不清晰,也不是固定在一個場合。
麵對的環境也不一樣,但是唯一一樣的,那就是他一直在艱難的戰鬥。
至於敵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這讓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對抗這個敵人。
慕容娜娜走過來,給他端來一碗開水:“老公,喝水。”
看著慕容娜娜隆起的腹部,王建國伸出手摸了摸:“第八個了,這次希望是個男孩。”
慕容娜娜笑了,她挨著王建國坐下說道:“我好想見到野望啊,算算時間,應該十八了吧?”
……
風吹過曠野,輕輕搖曳著枯黃的草尖,帶來一陣濕潤而清新的氣息,仿佛預示著即將來臨的變化。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空地上,有一隻機敏的野兔悄悄從洞穴裏探出頭來,它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開始低頭吃起草來,不時地豎起那對靈敏的耳朵,緊張地傾聽著外麵的每一絲動靜,生怕錯過任何危險的信號。
然而,就在這寧靜而又危機四伏的時刻,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而急促的聲音,劃破了原有的平靜。
兔子瞬間感覺大事不妙,心髒猛地一緊,它本能地轉身,想要逃離這未知的威脅,但遺憾的是,一切為時已晚。
一支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穿了它的腦袋,鮮血噴湧而出,它無力地倒在地上,生命之火在這一刻黯然熄滅。
輕快的腳步跑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兔子屍體,舉在手裏,肖卉英衝著慢悠悠走來的王野望說道:“正中眼睛,你輸了。”
王野望走過來,攬住了肖卉英的腰肢:“行,今晚你在上,我在下。”
肖卉英臉紅了:“啐,誰跟你賭這個了,你輸了,該我去探路了。”
王野望嗬嗬一笑:“行吧,不過,見到什麼異常的就趕緊迴來,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了。”肖卉英將兔子扔了過來,自己撒腿就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