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道院。
整整二十多天的休養,林錚的元神消耗才算是恢複。
說到底還是元神境界太弱,無法供應自己連續施展兩箭。
甚至是射出一箭都會極大的消耗元神,以他現在的元神境界,唯一的辦法,就是煉製更多的元神丹,唯有這樣才能夠在射箭的時候,吞服元神丹保持元神不消耗。
隻是。
想要煉製元神丹,則是需要大量的元神,想要順利得到這些元神談何容易。
幸虧這次太荒宗送來很多的人頭,使得煉魂壺煉化了所有元神。
正是如此。
在元神恢複後,林錚立刻開始煉製元神丹,將煉魂壺內的所有元神全部順利煉製成為元神丹。
隨著太荒宗的覆滅,林錚心裏很清楚,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趕快的提升自身境界。
不管他是否願意相信,林錚都堅信一件事。
那就是。
就算秦無道願意守護自己,甚至為了自己不惜和太荒宗開戰,但絕對不會為了自己去主動覆滅任何一個宗門,不管這個宗門強與弱。
神罰道院和一般的宗門不一樣,從來不會主動出手攻擊任何宗門。
這次也是因為太荒宗的主動夜襲,才使得神罰道院和太荒宗拚死一戰。
他不怪秦無道。
這是神罰道院的原則。
所以,他想要找玄天宗和玉女宗報仇,還是需要靠著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神罰道院。
如今的自己是八重金丹境,要是拚死一戰的話,應該可以和楚人王一戰,畢竟楚人王隻是二重元嬰境。
但現在的他,沒有必要如此著急報仇,等到自己凝聚元嬰,真正衝擊到元嬰境後,相信完全可以秒殺楚人王。
神罰穀。
林錚順利登上天梯之巔,第一眼便看到酒老頭。
“你來了。”
“前輩知道我要來。”
“坐。”
林錚來到懸崖邊坐下,隨即酒老頭遞過來一壺酒,笑著說道:“這是我剛剛釀製而成,絕對是東荒第一美酒,你可以嚐試一下。”
點點頭,林錚打開壺蓋,開始咕嚕嚕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真是好酒,但我還是很懷念第一次。”
“臭小子。”
“前輩,有件事我想要問問你。”
“關於神罰道院?”
“是。”
喝了口酒,酒老頭搖著手裏的酒壺,靜靜地看著遠處無盡虛空。
“前輩,我相信你和神罰道院肯定有著關係,所以我想問問,既然神罰道院麵對生死,為何你不出手。”
這是林錚想不通的事情。
他也相信酒老頭的實力絕對很強大,完全可以守護神罰道院,為何不出手。
“我為什麼要出手。”
“你為什麼不出手。”
“你小子,我的確和神罰道院有著關係,但我不能出手。”
“為何?”
“隻要神罰穀不被入侵,神罰道院是生是死我都不會過問多管,無論是東荒還是大陸,任何宗門都要經曆生死存亡,崛起和衰敗都是注定,所以神罰道院的原則,就是不主動覆滅任何一個宗門。”
還是無法理解酒老頭的想法。
此事無論換做是誰,相信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手,畢竟酒老頭能夠坐鎮神罰穀的天梯之巔,本身已經說明酒老頭和神罰道院的關係肯定不平常。
拍了拍林錚的肩膀,酒老頭笑著說道:“行了,神罰道院的事情到此為止,我們不要再貪婪此事,毫無意義。”
“你現在已經突破到八重金丹境,想要快速的破丹凝嬰,則是需要靠著強大的外力相助,否則的話,正常情況修煉的話,你會耽誤很多的時間。”
原本還多說幾句的林錚,看到酒老頭不願意繼續往下說,隻能不再繼續糾結。
“前輩,你可有辦法相助我突破。”
這才是林錚最關心的事情,不單單是為了報仇,還是想要前往大陸,不可能永遠留在東荒,不現實的事情。
酒老頭伸了個懶腰,再次喝了口酒,笑著說道:“絕命崖蟲洞的事情,相信你已經知道,不如你離開道院,外出獵殺湧入東荒的異位麵生靈。”
“太荒宗和唐昊都已經隕落,現在已經無人能威脅到你,所以你可以放心的離開道院。”
林錚明白酒老頭的意思,他也不是懼怕,想了想說道:“我明白,明天我便會離開道院,不突破絕對不迴來。”
雙拳緊緊的握著,林錚明白境界突破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好,今天你就不要離開了,陪我這個老頭子好好喝喝酒。”
“那你的酒要遭殃了。”
一夜不醉不歸。
翌日,清晨。
林錚直接從神罰穀離開,並未通知任何人,尤其是秦火兒,既然知道秦火兒對自己有意思,他就必須要遠離,絕對不能傷了秦火兒。
絕命崖,蟲洞。
林錚的身影突然出現,躲在暗處守著絕命崖的人,則是沒有出現,因為神罰道院和太荒宗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東荒,沒有人不認識林錚。
正是因為林錚,才使得太荒宗被神罰道院覆滅,沒有人願意因為林錚從而招惹神罰道院,畢竟連東荒第一宗門的太荒宗都不是敵手。
看著麵前的蟲洞,林錚皺著眉頭,一天的真空期,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的異位麵生靈入侵東荒,但根據林錚的猜測,這些異位麵生靈應該翻不起多大浪花,要麵對整個東荒,除非是源源不斷異位麵生靈湧入才能撼動。
林錚不是很關心湧入多少異位麵生靈,真正在意的事情,就是何等強大的異位麵生靈,竟然能夠開啟界壁的蟲洞真空期,讓如此多的異位麵生靈入侵。
‘小子,你不是想要進入界壁吧’
‘不想’
腦海裏響起冰川的聲音,這倒是讓林錚感到驚訝不已,因為一般情況下,冰川是不會隨意開口,並且冰川也沒有離開自己。
按照他和冰川的約定,一次出手後,冰川便會就此離開,結果卻是,之前要不是冰川及時相助自己,自己恐怕早已死在唐魁手裏,這是他沒有想到,也無法想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