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靠領悟？”
林涯愣了一下，之前那個修士和他說的，可是和符籙一樣的。而符籙，顯然是可以教學的。
不過……
那人也不是聖符師，外行人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倒也正常。
“也不是完全教不了，聖符的製作方式隻能自行領悟，但是一些材料的處理方式，倒是和煉藥、煉器一樣，都有著不斷改進的處理辦法。”
老者微微笑著，“我們聖符師公會，教的就是這些技巧。道友，是你想成為聖符師，還是你身邊這位女伴想要成為聖符師？”
“我們第一次聽說這個，就想著來碰碰運氣。如果可以的話，老先生，讓我們兩個都試試吧。”
林涯眨了眨眼，“若是需要一些費用的話……我這裏還有不少聖痕。”
“嗬嗬，聖符師的感悟測試是完全免費的，不過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畢竟，能不能悟出來，和修為境界無關。即便嚐試再多次，結果也不會改變。”
和善的老頭起身，衝著林涯和曆秋雪招了招手。
“既然兩位有這個心思，那就隨老夫來吧。”
在林涯的感知中，這個老頭的修為隻有玄仙境初期。而他的生命本源，也不怎麼旺盛，似乎壽數也沒有多少了的樣子。
但是這樣的一個修士，在聖符師公會內，林涯卻看到了許多金仙境、大道境的修士，都對其十分尊敬的樣子。
看得出來，這老者在聖符師公會，有著很高的威望。
不過……
林涯稍微感知了一下，這老者的天賦、根基都很一般。如果硬要說級別的話，林涯覺得他都不如自己在下界那會遇到的淩波仙子。
想到那個有點倔強的小姑娘，林涯不由得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她修煉到什麼境界了，飛升到仙界了沒有。
“這是一枚成品聖符，與其作為材料的聖印。還有兩枚同樣的聖印，如果你們能感悟到其中的聯係，並將其轉化成聖符，那就能成為聖符師。”
老者拿出了三個東西，放在了林涯和曆秋雪的麵前。
“如果不行，那隻能說你們與聖符一道無緣了。”
林涯拿起聖符和聖印，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倆玩意有什麼聯係。他甚至動用了自己的大道領域，都沒有任何的反饋。
但是當林涯把這兩個東西拿給曆秋雪的時候，卻看到曆秋雪的眼神，頓時變得呆滯了起來。而她整個人，也直接進入到了入定的狀態。
“這……”
林涯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進入了頓悟狀態的曆秋雪。
“老先生，她這是悟了？”
“是……幾乎是接觸的瞬間，就進入到了開悟的狀態……這丫頭，真是一個天生的聖符師啊。”
和善的老頭有些激動，他看著曆秋雪，即便是他當年，也沒能這麼快就進入開悟狀態啊！
又過了片刻，曆秋雪終於從頓悟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看了看身邊的林涯後，才拿起了那枚作為材料的聖印。
以及，那些提前就準備好的，製作聖符的輔助材料。
僅有合道境界的靈力包裹住聖印和那些材料，靈力化作火焰，幾乎是一瞬間，就將這些材料都融為一體。
片刻之後，一枚嶄新的聖符，便從火焰之中誕生。
“這……”
林涯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會這樣。而曆秋雪也是撓了撓頭，似乎也不太明白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聖符師的道路就是這樣，隻要你能感悟到聖印之中的道，就能製作出聖符。”
老者這樣說著，而林涯的耳邊，卻是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
“叮！不過是那家夥設置好的規則罷了，有什麼好激動的……”
“係統，你複活了？”
“叮！親愛的宿主大人，我一直在。隻是現在我確認了那家夥已經不在這裏了，所以才能和你交談。”
林涯剛想繼續問些什麼，耳邊的提示音就再次響起。
“叮！我不能說出那家夥的身份和名字，不然會被感知到的，抱歉啦，親愛的宿主大人。”
林涯聽到這話，也不再多問。他看了看聖符，又看了看曆秋雪。
“為什麼我無法感知到聖符和聖印的聯係，而曆秋雪卻可以？”
“叮！因為你不是天外天的生靈，天生對那家夥的規則沒有契合度。而曆秋雪，則是無數隨機可能性中，十分契合那家夥規則的存在。”
聽到係統的解釋，林涯也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麼迴事。天外天的締造者，應該是一個聖人境。而這些聖印、聖痕和聖符之類的玩意，全都是那家夥製定的規則。
也隻有在天外天內誕生的生靈，才能理解天外天的規則。林涯這種外來者，自然是無法直接領悟的。
“叮！宿主也不用擔心，既然已經確定了那家夥不在這裏，我就有操作空間了！”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而林涯眼前的界麵，又多出了一個頁麵。
“叮！符印法則解析中……當前進度1%，請親愛的宿主大人耐心等待。”
看著這幾乎沒有任何動靜的進度條，林涯不由得有些無語。看起來，解析聖人境製定的規則，對於係統來說，也是蠻辛苦的一件事。
“叮！等我解析結束，宿主就可以隨便使用那家夥的符印法則啦！不過，在天外天之外就不能用了，那樣太明顯，會被感知到的。”
林涯沒有再和係統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曆秋雪的身上。而那個和善的老者，看著曆秋雪也是十分激動。
“姑娘，老夫是這聖符師公會的副會長，紅階九品的聖符師。如果你願意，老夫願意收你為徒，傳授你老夫畢生所學……”
聽到這和善的老者這麼說，林涯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睛。
“抱歉啦，我的師尊隻有公子，也隻能是公子一人。”
曆秋雪眨了眨眼，有些歉意的看著那和善的老頭。說完之後，曆秋雪立刻抱住了林涯的胳膊。
“公子，你看我做出來了！我以後也是聖符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