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真有啊!”
一道滿布驚愕的罵聲忽而打破寂靜,響起在指揮室。
而等這人說完反應過來,他便是慌忙捂嘴。
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清冷屏幕前的蘇許澤,見後者沒計較,如蒙大赦,才鬆弛下來。
海麵上此時兩方之間的距離,已經能足夠清晰地看到彼此旌旗。
來船是h國人。
眾人見狀,完全抑製不住,個個情緒激動,不吐為快。
“他們這是黏上我們了?還想和我們做鄰居??”
“我們才沒地分給他們,一群沒臉沒皮的家夥!”
“絕對沒安好心,怕不是想趁火打劫?”
“哼,那也得有機會。”
就在這時,蘇許澤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四周一瞬間熄音。
蘇許澤將控製臺交還給了許副艦長,與此同時,無比淡漠地命令道:“打開頻道,發警告。”
話落,人瞬間消失在指揮室,轉而出現在驅逐艦最上方的高空。
“我勒娘嘞......”
就在他離開後,不知道誰大吐了一口氣,這麼道了一聲。
四方人聞言,紛紛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也不知道今天蘇初代發生了什麼事,給人感覺忒嚇人。
有些心思狹隘的人,想到蘇許澤母親的事,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幾不可察低哼一聲,窩囊囊地小作反抗。
“都幹什麼,艦長一走就鬆懈?”
許副艦長冷喝一聲,麵色很是不好看,尤其瞥了幾個心思不正的人一眼。
不管蘇許澤在蘇家的身世怎樣,他始終都是許家的少爺,是許家中唯一的初代。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暫時不允許有人質疑蘇許澤的威嚴。
此時外麵高空。
要說蘇許澤,他其實在指揮室已是很克製脾氣。
就像現在,望著h國人極其不要臉地跟蹤架勢,他眼底的黑暗宛如在看死人。
“嗬~~”
他抬眸看了眼遼闊的遠空,下巴緊跟著微抬,長長舒出一口似是不知道憋了多久的鬱氣。
光線映照下,暴露出的下頜線,折角清晰又淩厲,與平常給人的溫雅感覺反差極大。
“報告,對麵拒絕迴答,一直在保持沉默。”
指揮室的報告聲傳來。
通訊裏,大家的情緒都很是惱火。
h國人,一群寄生蟲!
大哥沒了,現在轉而貼緊他們了?
他們這裏可不收垃圾!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特別是h國!
之前多國混戰就沒少給他們找麻煩!
越想越氣,恨不得對麵原地直接爆炸。
“轟!”
然就在下一秒,h國的頭船真的爆了。
青色巨龍穿破船隻衝天而起,發出一道嘶啞高亢的龍吟聲,震懾蒼穹。
蘇許澤懸立在空中,手臂前抬,纖長的五指正對爆炸中心。
製服長長的衣擺被勁風高高吹起,獵獵作響。
通訊裏的報告聲剛一落,他就出手了。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
就,正常流程不應該是再搞兩三個來迴的語言交鋒嗎?
雖然他們很煩對麵。
但這不是,怎麼說呢,來自大國的慎重?
青光透過監控屏幕反射在指揮室眾人臉上,所有人都靜立在原地。
眼底有十分解氣的舒爽,也有十分對初代實力的恐懼。
部分暗戳戳對蘇許澤身世報以輕嘲的人,內心泛起濃鬱的後悔與後怕。
蘇許澤望著被自己僅一招就毀滅的巨大船隻,眼底極快地劃過一絲瘋狂之意。
而就在下一秒,那張圖片上的畫麵浮現腦海。
他最親愛的哥哥,忽然重拾榮光的蘇子讓,那天也是這個姿勢,這種威力強暴的四階技。
這一刻,兩人的身影仿佛發生了重疊。
蘇許澤內心湧起一抹隱秘的爽感,而旋即,一股更大的憤怒卻是傾覆而下,體內仿佛有億萬螞蟻在爬,又疼又癢。
他哥竟然有技能了......
“快撤,跑!”
“瘋了,龍國人怎麼敢的,啊西八!!”
“救命,救命,拉我一下,先拉我!”
“我不會遊泳啊咕嚕嚕...救......救!”
如驚弓之鳥,h國上百艘船隻,頃刻掉頭,飛速逃散開去。
補給艦上,欒榆遠遠看著這一幕,咋了咋舌。
蘇許澤在公報私仇哦。
也不知道在泄什麼憤什麼恨。
略略沉思,一抹浮光旋即快速劃過她眼底。
“姐,下去吃晚飯了。”
禹坦忽而提醒出聲。
一看時間,竟然轉眼就到五點了。
他可沒觀察錯,自從禹鸞醒來,後者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觀察食堂今天又上新了什麼菜。
無論什麼,她必點一份嚐嚐。
禹坦自我理解為,她姐剛醒來,需要補充多種充足的營養。
於是就有了這個習慣,到點就喊禹鸞一起去吃飯。
欒榆聞言果然很在意,也不繼續圍觀驅逐艦那邊動作了,和禹坦一起奔赴食堂。
雖然開始實行計劃就餐製,但今天可供選擇的菜色還不錯。
欒榆薅了一杯營養劑,一份小蛋糕。
仔細吃完,她打開手腕上的實時航路圖。
龍國的航母很快,再有三天,便會到達第一處海洋危險暗流。
在那裏,她負責的兩艘補給艦會被搬空,然後和大部隊分離。
大部隊繞路避開暗流,繼續駛往規劃好的安全路線。
她負責的兩艘補給艦,則是走另一側,斜穿暗流,然後去尋找海上島嶼進行二次填補。
主要采集目標,是普通人也能食用的一些陸生動植物。
等填補完成,便是全力加速返航,及時追趕上大部隊。
當然,欒榆沒忘。
這中間她還有個特殊任務,即,去食人島探測一處神秘遺址。
看看能淘到什麼寶貝。
——最最好的肯定揣自己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