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本事。但對不住了。這位兄弟,這知音昊天令我誌在必得。如果你能不管這事。我文山欠你個人情。你需要什麼,日後我必全力助你。”文山一抱拳,語氣恭敬。
馬德良頭上見汗了。雖然他不入武修,但可是知道其中奧妙的。武修缺錢的時候很少。他們要的寶貝,有時有錢也買不到。文山要是拿出武修想要的東西,他今天怕是難逃一死。
張浩然輕搖頭顱,“院長媽媽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馬德良心安下來。張浩然又道:“你能出多少錢?”
馬德良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劉子濤來精神了。他手杖連連點地,激動喊道:“漁樵實業(yè)有數百億資產!他的流動資金,我都給你!”
這迴馬德良徹底嚇坐下了。就算三份酬勞都給張浩然,也才一千多萬。如果不記周轉他旗下所有流動資金至少幾十億!張浩然幫他可就是為了錢。
張浩然專看向馬德良,“馬總,你聽到他們怎麼說了吧?”
馬德良垂頭喪氣,“沒想到,我小心行駛一輩子。行善積德,最後還是敗在惡人手裏。動手吧。我隻恨老天不公。”
張浩然慢慢走進,蹲在他麵前。他一伸手,馬德良緊閉雙眼準備受死。他明白在大武士的麵前,他掙紮也隻能多活幾秒而已。不料,肩膀傳來有力的拍打,卻不疼。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也得按他們說的做。我要他所有流動資金。”張浩然一臉嚴肅地說。
馬德良大嘴半張,“哎?你,不殺我?”
“說什麼屁話?你現在可是我老板。我以後還在這行掙錢呢。缺口太大了。有時候,老天確實不公。但它肯定沒瞎。我就是他們的報應。”張浩然說著起身看向對麵。
“你!文哥!”劉子濤驚怒交集。
文山大手揮動,攔在了張浩然麵前。他麵色決然,似是有些不甘願。但拿了別人的好處,總得幹活吧?
“知音昊天令我必須得要。既然兄弟也有主見。我們隻能分個高下了。”文山擺出個起手式,準備應戰(zhàn)了。
張浩然並不討厭這大個子。放在從前,這種大塊頭實力高強,正是張浩然夢想成為的人。他看著麵板,文山的戰(zhàn)鬥力居然又有長進,一瞬間,居然達到了722點。再看他臉色憋紅,喘氣粗重,顯然他有些張浩然不知道的本事。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戰(zhàn)鬥中還能增長戰(zhàn)鬥力的情況。讓張浩然對世界也有了新的認識。
“你變強了五成呢,了不起。可我也有必須守護的。來吧。”張浩然傲然屹立,背手說道。
文山有些生氣,跟他差不多大的武修裏,能比他強的不多。而像張浩然這種年輕人,能跟他打上一會的都是天才。可再天才也不能過分驕傲了。張浩然的態(tài)度明顯是看不起他。
“接招吧!”文山先喊後動,正派又自信。
他隻一踩,地麵都凹進去一塊。張浩然揮手一拍,他們的拳掌就對在一起。文山連退兩步。張浩然還是一動不動。兩人力量的強弱已經不用再說了。
“我用了鎮(zhèn)鬼激蕩居然還沒你力量大!閣下到底是什麼人?”文山驚問,不敢再上前。
張浩然哪有什麼身份?他無奈道:“你還是讓開吧。我沒什麼跟你說的了。”
張浩然動了,朝著劉子濤。文山一咬牙,再次跳過來,這一次他不再跟張浩然硬碰硬,見招拆招,那熟練的格鬥技術,居然跟張浩然格鬥專家級打的不相上下。而且力量不如張浩然的他,實際上技術遠高於張浩然才能這樣。可惜,老話說的好,一力降十會。他再怎麼高超,張浩然拚著兩敗俱傷的打法,還是把他逼的不得不應戰(zhàn)。
彭!眼看文山再次被打退。張浩然的頭卻是猛的向後一仰,一捧血霧飛散。他倒地了。文山被一拳震的右手發(fā)麻,唿吸困難。突然看到張浩然反倒了,他尋聲看去。隻見劉子濤的手杖指著張浩然倒下的方向,杖尖還帶著淡淡的火藥味。那居然是一把槍。而他趁兩人交戰(zhàn),找準機會開了槍。
“劉子濤,你幹什麼!”文山怒了,喝問著走上前。
“幹什麼?文哥,我當然是助你一臂之力。雖然我覺得你不一定會輸,但我可冒不起那個風險。”劉子濤漏出陰冷的表情。
“好好好!我文山苦練功夫,一生一人比鬥沒這麼丟臉過。你這知音令我不要了。”文山說著,把那玉佩扔在地上。
他很不舍地看了幾眼,這才走到馬德良麵前,“我不在是他的幫手了。那厲害的小兄弟救了你一命。”馬德良長出一口氣。現在張浩然雖然倒了,但沒有了文山這個大武士,就算劉子濤有槍,在有防備的情況下,他也自信能殺掉他。
“這!”劉子濤喊了一聲,聲音嘶啞。
張浩然已經站起來了。他額頭上,一個彈坑還流著血。但顯然子彈隻破了他的皮。他抹去眼前的血水,笑了,“你剛剛的行為救了你自己的命。我沒看錯,文山是吧?你不是個混蛋。”
說著話,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玉佩。沒想到入手冰涼,像拿著冰塊一樣。張浩然心知這塊玉肯定有說頭。但他根本不猶豫,直接拋給文山。文山下意識去接,拿到手都愣住了。
“什麼意思?”文山問到。張浩然轉身背對他,邊走向劉子濤,邊輕鬆道:“剛才不是說好了。他的資產,我沒收了。所以那玉是我的了。我送給你了。你走吧。”
“這!”文山說不出話了。在武修界都珍貴無比的知音令,居然被這麼輕易地送人?
“文哥,文山你不能這樣走!你可是我請來的。現在你拿了好處我死了,傳出去你怎麼見人?你得……”劉子濤退著,威脅文山。
話沒說完,他已經閉眼了。張浩然的拳頭打在他胸口。極重的力道震壞了他的心髒。鮮血湧滿他的嘴,讓他連最後的慘叫都沒發(fā)出。看著眼神渙散的屍體,張浩然心中疑惑:“我怎麼這麼平靜?這是殺人了啊。難道因為知道他做的壞事,覺得心安理得?”片刻後,張浩然明白了。在競技場的廝殺中,不止能力變強了。他的心性也早就變了。現在的他,看人類也跟看哥布林差不多。
“這位小兄弟!雖然你不願意說,但看得出來你的內力在我之上。你應該出身名門世家吧?那知音令你可曾聽聞?”文山問道,看得出來他很擔心。
張浩然看著他手裏的玉佩道:“不就是你手裏那個東西。怎麼了?是寶貝?”
文山苦笑道:“你果然不知道啊。神華武道的一霸二聖三皇四絕是武修們公認的最強勢力。其中四絕之一,技絕就是知音閣。而五十年前,曾經有十枚知音令流出。非知音閣親傳弟子,隻有拿著知音令才能去知音閣學習。知音閣號稱技絕,裏麵搜羅了天下九層九的武修功法。任你天資如何,都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一套。”
聽完文山的介紹,馬德良都心動了。但張浩然聽明白後卻輕蔑的白了他一眼,失望道:“我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是個門票。那我要來沒用。”
“啊?”馬德良和文山同時驚掉了下巴。
“人已經解決了。馬總,走吧。咱們該分錢了。”
當天夜裏,張浩然住進了馬德良家的別墅。文山也跟著住了進去。錢多多聽說了張浩然的戰(zhàn)績,看著他頭上的一個創(chuàng)可貼,也是大吃一驚。遇到同級大武士,還被偷襲爆頭,居然隻貼了個ok繃。他開始對張浩然改觀,很用心都替他去跟馬家人一起盤點新青商會的資產去了。沒了龍頭,新青商會的人做鳥獸散。二三當家的聞風而逃,卷走不少錢財。但因為沒想到這結局,新青商會的八成資產還是迅速被漁樵實業(yè)接管了。
隻一天晚上,一群人加班加點,已經接管清算結束。張浩然看著還有十幾天的競技場倒計時,心中忐忑。第二天,他拿到了一張卡,一份清單。馬德良全家十幾口人列隊站好。看著錢多多給他講解。
“大麵上的流動資金有102億。但是馬總說,青山商會合作老板門都願意投靠你。所以你現在是商會會長了。而且不用你管理。每年開大會你做些決定就行。有很多正當企業(yè),可以繼續(xù)運營,持續(xù)給你掙錢。但這樣一來,能動用的資金其實隻有20億。這都是劉子濤家裏保險庫的私房錢。”錢多多簡單介紹著。
張浩然突然打斷,“等等。這些都是商會的吧?馬老板,我們的1200萬還沒付全款呢。”
馬德良流著冷汗,立刻叫人打錢。心裏暗罵:“為了巴結你,我把整個劉家產業(yè)都給你了。你是億萬富翁了還管我要這一千多萬。你是真財迷啊。”
“嗯。那錢夠了。胖子,買消息吧。”張浩然道。他可不關心掙了多少錢。他一輩子拚命都是為了弟弟妹妹們。
“嗯。十億足夠了。我這就聯(lián)係。三天之內應該就有線索。”錢多多拿著電話道。
“能用的20億都給你!”張浩然大聲道。
“明天!”錢多多立刻精神起來。
文山突然湊過來,“不知三哥要打探什麼消息?”
“我要找雪域。”張浩然跟他聊了一宿,摸清這人是個麵兇心善的人,也不避諱。
“那不用花錢。我鎮(zhèn)鬼派頗有門路。”文山拍胸脯道,他正愁沒機會報答張浩然呢。
“別呀。三哥,便宜沒好貨哦。還是我這20億的消息可靠。”錢多多一看生意要黃,馬上急道。
“可不便宜。知音令拿到武道去賣,200億都有人要。”文山得意道。
“你!”錢多多伸手一指。
文山虎眼一瞪。他立刻走過去陪笑著拍了拍文山的肩膀,“你這破爛風的道服真帥。”
張浩然和文山都被他逗笑起來。當天他們就跟文山趕往鎮(zhèn)鬼門。他們走後,馬家人開起會來。
“爸。他們走了。是不是我們該接手了?”大兒子道。
馬德良一拍桌子,“接個屁!以後全心全意幫助張先生照顧生意。要比自家生意還上心。希望有朝一日,你們能抱上這個大腿。”
“爸你怎麼了?憑我們家真正的實力,如果不是顧忌官家,他算什麼?就那弱小的東西。”
馬德良怒而起身,桌子都掀翻了。指著兒子道:“你給老子記住!不能以貌取人。張先生的強大,是我生平僅見。他背後的勢力,滅我們如同捏死螞蟻。從今以後,再別讓我聽見你對他不敬。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