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位出現的白發男子目睹了兩人的激戰,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溫和而又不失威嚴。
“讓我來看看,昆吾帝朝還有什麼底牌吧。”
話音剛落,他的目光轉向昆吾帝朝的方向,雙眸中瞬間釋放出一股恐怖的高溫熾熱能量,那能量如同紅色的光束,直衝雲霄,照亮了半邊天際。
周圍的溫度急劇攀升,那道紅色光束徑直朝著昆吾帝朝的帝都方向衝去。
陳江河在戰鬥中見狀,心中大驚,沒想到妖族竟然有兩尊三欲天的強者。
不過,他也慶幸對方隻是三欲天前期的修為。
想必在覆滅敗天魔宗一戰中,妖族也損失了不少力量。
他心中暗想,這不是自己讓老祖出手的情況,而是有人打擾了老祖的修煉。
那血衣男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趁著陳江河分神的瞬間,他猛地一爪抓向陳江河的手臂。
陳江河感受到攻擊時,已是大驚失色,待要反應過來,血衣男子手中的力量猛然爆發。
剎那間,陳江河的左臂被抓得血肉模糊,鮮血如雨般飛濺而下。
陳江河麵色陰沉,強忍著左臂的劇痛,冷聲道:“死期將至!”
血衣男子聞言,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確實,你的死期將至!”
“你們昆吾帝朝那位玄妙無比的道祖,就讓古兄去試試。”
他眼中閃過寒意,“至於你,就讓我嚐嚐你的血肉
陳江河聞言,神色不變,他知道自己處境不利,若是一味暴怒出手,隻會讓對方抓住機會。
“嗬嗬,連我都拿不下,你們又如何拿得下道祖。”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連我在道祖手下都撐不過一迴合,你們就更別想了。”
血衣男子冷笑迴應,“你連三欲天都沒觸及到,能撐下一迴合就怪了!”
陳江河聞言後,麵色一僵。
四周昆吾帝朝的修士見狀,個個牙呲欲裂,憤怒地咆哮:“不可傷我昆吾!”
他們咆哮著,便要朝著那股赤紅色的光束衝去。
而在昆吾帝朝的百姓們,也都紛紛心悸,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上方,隻見一道光束衝破雲霄,宛若火龍逐日,將整個天際染成一片赤紅。
但當他們注意到這光束的方向是帝都時,頓時瞪大了雙眼,驚恐不已。
此刻,身處帝都的陳林觀察到這一現象,神色驟然冷了下來。
他本不想出手,奈何對方下場太快,如今不得不介入。
他心中念頭一轉,決定在南部製造混亂,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他實力還不夠,還得等!
陳林輕輕抓起兩片飄落的葉子,微微一灑,剎那間,葉子化為一道道可怖的神劍,帶著綠光朝著紅色光束衝去。
在眾人的驚唿聲中,突然間,綠光與紅光相撞,光芒四溢。
驚他們下意識地閉眼,當再次睜眼時,那抹恐怖的紅色光束已消失無蹤。
眾人心中驚駭,看向帝都方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道祖出手了!
而那白衣男子瞳孔突然劇烈收縮,隻見他那赤紅色的瞳孔中,竟然倒映出一片青色綠光,那光點在瞳孔中迅速放大,仿佛要將他的眼眸完全占據。
在外麵的眾人眼中,白衣男子的雙眸散發出攝人心魄的恐怖力量,那股力量令人心悸,無法直視。
就在這一刻,幾道青色光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天邊疾射而來,速度之快,以至於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他們隻感覺到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瞬間劃過。
轟然一聲巨響!
那赤紅色的光束被青色光束徹底擊潰,白衣男子瞪大了雙眼,一道青色光點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眨眼間便殺至他的麵前。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看清了,那光點竟然是一片葉子,一片看似普通,卻攜帶著恐怖力量的落葉。
“阿!”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令得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當他們再次抬頭看去時,隻見那白衣男子的雙眸中已經形成了兩個深邃的空洞,鮮血如同兩條赤紅的細線,沿著他的臉頰緩緩流下,場麵慘烈至極。
而那幾道青色光點在洞穿白衣男子雙眼之後,並未就此消散,反而在空中盤旋流轉,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力量。
就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那幾道青色光點突然迴轉,如同索命幽魂一般,朝著已失明的白衣男子襲來。
白衣男子雖已失去雙眼,但那抹強烈的死亡氣息仍讓他心頭一緊,意識到大難臨頭。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南部北端的方向瘋狂逃跑,但那青色光點的速度更快,如同流星追月,幾道青色光點瞬間擊碎了白衣男子的肉身,如同摧枯拉朽一般。
一道璀璨的靈魂從破碎的肉身中轟然蛻出,那靈魂的模樣與白衣男子一般無二,隻是多了幾分飄渺與虛幻。
在靈魂蛻出的瞬間,它似乎感應到了危機,立刻就要朝著其他方向逃離,試圖擺脫死亡。
然而,就在這剎那之間,幾道青色光點如同天羅地網,將那靈魂牢牢鎖定,隨即一擊即滅。
做完這一切後,那幾道青色光點的力量仿佛耗盡,悄然落下,如同落葉歸根。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眾人隻來得及感受到心驚肉跳。
從白衣男子被洞穿雙眼,到身軀被湮滅,再到靈魂被擊滅,整個過程不過眨眼之間,讓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與陳江河激戰的血衣男子目睹了那白衣男子靈魂被滅的一幕後,心中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三欲天的修士,竟就這樣被輕易抹殺了?
昆吾帝朝的道祖竟恐怖如斯!
這個念頭如同寒冰般在他心中蔓延,帶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緊接著,他明白自己不能再戰,必須逃走。
於是,他不顧一切地以傷換取逃跑的機會,最終在陳江河的一劍刺入身軀後,強忍著劇痛,燃燒精血,逃離了戰場。
陳江河見狀,並未乘勝追擊。
對方既然已經燃燒精血逃離,追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就在這時,他轉身看向在外觀戰的昆吾帝朝眾人,朗聲開口:“我們守住了家園,你們都是好樣的。”
“將這些嗜殺的妖族之人趕出昆吾,凡在此次戰鬥中立或者戰亡者,皆有獎賞。”此話一出,陳江河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陳林的院子裏。
他尷尬地一笑,說道:“老祖,又得麻煩您老人家了。”
陳林聞言,搖頭失笑:“他們這是非要招惹我不可,昆吾帝朝發展至此,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陳江河聽出陳林話中的讚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自豪。
老祖這是在誇讚他!
他緊接著又問:“為何不留下那尊三欲天修士呢?”
陳林聽後,笑了笑,解釋道:“我如今實力還不足以讓昆吾帝朝無懼所有存在,若是我殺了它,可能會引來更強大的敵人。”
“原本可能隻是引來三欲天中期的強者,但殺了它後,我的危險程度就會上升一個檔次,說不定會引來三欲天後期的強者。”
“若我無法抵擋,到時候昆吾帝朝又該如何?””陳林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考量。
“我總得為昆吾帝朝的無數生靈著想吧。”
說到這裏,陳林的目光飄向遠方,怪異開口:“不過,誰說它一定能逃走?”
在他眼眸中,倒映出一尊藍色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