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令他們不由得屏住了唿吸——一座巍峨的帝座懸浮在虛空中,散發(fā)著古老而威嚴的氣息。
帝座之上,一名男子端坐其中,周身環(huán)繞著無數法則光點,仿佛天地的主宰,俯瞰眾生。
而當領頭的銀甲男子看清那男子的麵容時,頓時神色大變,瞳孔猛然收縮。
“仙尊?!”他失聲驚唿,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不對!
眼前的男子雖然與仙尊容貌極為相似,但氣息卻截然不同。
仙尊的氣息浩瀚如天,威嚴不可侵犯,而眼前之人卻帶著一種深不可測的詭秘與冷漠,仿佛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卻又超脫於天地之外。
而且仙尊居住在天道空間..
“你是誰?竟敢模仿仙尊的模樣,好大的膽子!”領頭的銀甲男子冷聲喝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敵意。
然而,昊天卻隻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神色冷漠如冰。
怪不得老爺提前帶走昆吾大陸,原來如此。
被他們發(fā)現了。
眼前三人均是天道傀儡,帶著幾分靈性,境界天地無極初期。
既然老爺不願與他們正麵衝突,那這火力,便由我來吸引吧。
反正他已經暴露出來了。
“闖入我的領地,還敢質問我是誰?”昊天緩緩開口,聲音如同九天雷霆,震得四周的法則都為之顫動。
領頭的銀甲男子聞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安。
對方聽聞仙尊,居然不驚訝,麵色如同古井一樣平靜。
但隨後冷哼一聲,手中銀色長槍猛然一抖,槍尖頓時爆發(fā)出刺目的寒光,仿佛能撕裂虛空。
“不管你是誰,今日都必須隨我們迴去,聽候仙尊發(fā)落!”他冷聲說道,隨即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銀色流光,朝著昊天疾刺而去。
長槍所過之處,虛空寸寸崩裂,法則紛紛退避,仿佛連天地都無法承受這一槍的威勢。
然而,麵對這驚天一擊,昊天卻隻是輕輕抬了抬眼皮。
“螻蟻之輩,也敢在我麵前放肆?”他淡淡開口,隨即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
剎那間,天地仿佛靜止了一般。那柄銀色長槍在距離昊天三尺之處猛然停滯,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領頭的銀甲男子臉色大變,試圖抽迴長槍,卻發(fā)現自己的手臂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禁錮,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這……怎麼可能!”他失聲驚唿,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股力量,遠比他們三人強大太多了。
昊天卻懶得與他多言,手指輕輕一彈。
“砰!”
一聲輕響,那柄銀色長槍瞬間崩碎,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濺。
而領頭的銀甲男子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砸在遠處的虛空中,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
另外兩名銀甲男子見狀,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毫不猶豫地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朝著昊天攻去。
一人手持巨斧,斧刃上纏繞著狂暴的雷霆之力;另一人則揮動長鞭,鞭影如龍,撕裂虛空。
然而,他們的攻擊在昊天眼中卻如同兒戲。
他甚至連起身都懶得,隻是輕輕揮了揮手。
“轟!”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爆發(fā),如同天地崩塌般席卷而出。
那兩名銀甲男子還未靠近昊天,便被這股力量直接掀飛,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昊天緩緩站起身,目光冷漠地掃過三人,仿佛在看三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區(qū)區(qū)天道傀儡,也敢在我麵前逞威?”他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威嚴與不屑。
領頭長槍男子心中大驚,對方居然知道他們的身份。
然而不等他多想。
昊天手掌輕輕一握。
頓時,四周的法則如同受到召喚般瘋狂匯聚,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將三名銀甲男子牢牢攥住。
“哢嚓!”
一聲輕響,兩人的身軀瞬間崩碎,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虛空中,那些光點中夾雜著幾縷天道之力,如同螢火般閃爍,散發(fā)著微弱卻純淨的光芒。
昊天目光一凝,毫不猶豫地伸出另一隻手掌。
那些天道之力仿佛受到了某種恐怖的力量牽引,紛紛朝著他的掌心湧去,最終凝聚成一團璀璨的光球,懸浮在他的手心。
然而,就在那領頭的銀甲男子即將崩碎的瞬間,異變陡生!
一股荒蕪而恐怖的力量突然降臨,如同九天之上的雷霆,瞬間籠罩了那男子的身軀。
男子的眼眸驟然變得冰冷而深邃,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的氣息也在這一刻瘋狂攀升,竟直接掙脫了昊天所化的巨掌束縛。
“轟!”
昊天所化的巨掌在這一刻猛然崩塌,化作無數法則碎片消散在虛空中。
昊天卻並未露出絲毫驚訝之色,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降臨了。”昊天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與了然。
降臨之人赫然是奪舍他肉身的天人一族。
那男子冷冷一笑,周身的氣息愈發(fā)恐怖,語氣淡漠而威嚴:“沒想到,你竟然又恢複了實力,還踏入了天地無極巔峰。”
昊天聞言,輕輕抬了抬眼皮,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本座倒是沒想到,你竟敢親自降臨。怎麼,不怕本座找你算賬嗎?”
那男子——或者說,此刻降臨在他身上的存在——聞言,頓時大笑出聲。
他的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輕蔑:“昊天,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初代聖庭之主嗎?如今的你,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也配與本座算賬?”
昊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緩緩坐迴帝座,一手托著下巴,語氣淡然:“哦?是嗎?那你今日降臨,又是為了什麼?莫非是怕本座奪迴那具身軀,壞了你的大計?”
那男子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傲然:“今日降臨,不過是想看看,你這隻螻蟻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蚊子雖小,但終歸惹人厭惡。”
昊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妙真仙尊?嗬,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賊子罷了。”
”爾等以為結局已定?並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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