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家是一座傳統(tǒng)的平房,它沒有二樓,外牆未經(jīng)修飾,牆壁上的磚塊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顏色略顯暗淡,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房子的周圍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有一些簡單的籬笆和幾株花草點綴其間。
由於年久失修,屋頂?shù)故秋@得有些破舊不堪。瓦片殘缺不全,有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月光透過縫隙灑下來。
在浪漫迴到家之前,家裏就閃爍著燈光,浪漫的母親此刻應(yīng)該就在裏麵。
豪車就這樣停在浪漫的家外,與殘破的平房相比,看起來十分突兀。
浪漫懶得去想不渝到底想幹什麼了,迴到家之後,她便隨手將門帶上。
不渝沒有下車貿(mào)然走進浪漫的家,畢竟這樣做確實有些過頭了,私闖民宅不太禮貌。
“少爺,不走嗎?”管家看向後排的不渝,詢問意見。
不渝搖了搖頭:“就在這裏,等一會兒!
……
“媽,我迴來了!崩寺暗。
浪漫走進屋子,看到母親正在忙碌著做飯。
“迴來啦?今天迴來的有點晚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這時浪漫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不渝的麵龐,她立刻掐掉了這幅畫麵,同時搖了搖頭:“沒有。”
“沒事就好,快去洗手準(zhǔn)備吃飯。”母親笑著說道。
浪漫洗完手後,幫忙端菜上桌。
母女倆相對而坐,開始吃晚飯。
母親夾了一筷子菜給女兒,問她:“最近學(xué)習(xí)怎麼樣?”
浪漫迴應(yīng)道:“還行,這次模擬考年級第一!
“嗯……加油。”
隨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
這種場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母女倆似乎總是找不到話題可聊。
每次吃飯都是這樣,簡單地交流幾句後便無話可說。
這頓飯也不例外,兩個人默默地吃著飯,偶爾抬頭看對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這場飯局更像是一種形式主義,難免會有些尷尬以及無趣。
“媽,您先迴屋吧,藥記得吃。”
飯後,浪漫的母親迴到自己的房間,而浪漫則開始收拾碗筷。
整間屋子彌漫著一股藥味,濃鬱的味道令人心生煩悶,隻有廚房傳來水流聲和碗碟碰撞的聲音。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裏,形成了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然而,盡管這個場景看起來一片寧靜祥和,但實際上卻彌漫著一種異常壓抑的氛圍。
雖然母親與浪漫二人之間並沒有發(fā)生什麼矛盾或爭吵,但這種冷漠的氛圍卻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砰!”
突然,浪漫母親的房間內(nèi)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像是碗摔落在了地上。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穿透整個房間。
“不好!”
浪漫心中一驚,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頓時湧上心頭。
她迅速衝向母親的房間,心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不安。
當(dāng)浪漫推開房門,看到裏麵的景象後,她近乎脫力,快要癱坐在地上。
“媽!”
……
屋外的豪車上,不渝靜靜地坐著,目光始終注視著浪漫的家。
管家一時間感到有些無聊,時不時地瞄自家少爺一眼。見少爺神色平靜地注視著那間屋子,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便沒去打擾他。
“難不成少爺戀愛了?”管家喃喃自語。
而就在這時,不渝皺了皺眉頭,隨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誒,少爺你要去哪?”管家不解地出聲道,隨後他看向車外的情況。
隻見浪漫那嬌小的身軀上正背著她的母親,此刻她母親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意識,綿軟無力地趴在浪漫背上。
至於浪漫,她那雙原本冷漠的眼眸早已哭紅,淚水還在不停地滾落,眼神中滿是無助與恐慌。
她就那樣呆呆地、一臉無助地望著剛下車的不渝。
“上車。”
不渝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招唿著浪漫帶著她的母親上車。
……
……
金陵第一醫(yī)院,搶救室門口。
“是病人家屬嗎?”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出搶救室,摘下了口罩。
浪漫望著醫(yī)生,愣愣地點了點頭。
這時,醫(yī)生麵帶微笑地對浪漫說道:“小姑娘別緊張,你的家屬已經(jīng)脫離危險!
醫(yī)生話音剛落,浪漫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她長舒了一口氣。
接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補充道:“幸好救治得及時,要是再晚個十幾分鍾送過來,後果不堪設(shè)想!
聽到醫(yī)生這話,浪漫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了不渝,她看向不渝的眼神有些複雜,同時蘊含著些許古怪。
浪漫走到不渝麵前,她撇過頭,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雖然浪漫平時少言,平日裏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是在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事故,她難免會有些手足無措。
不渝對昨晚浪漫哭紅雙眼的樣子曆曆在目。
“終究還隻是一個小女孩啊……”
不渝想著,看著浪漫這副模樣,忍不住想要惡作劇一番,他一臉壞笑:“。磕阏f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吧!
“你!”
浪漫的麵龐頓時有些微紅。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都是同學(xué),相互幫助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更何況是舉手之勞,阿姨沒事就行。”
“多少錢……”
突然,浪漫低著頭說道。
“嗯?”不渝一時間有些不解。
“手術(shù)費的費用,多少錢,我會還你!
浪漫抬頭,恢複了往常冷漠的樣子。
不渝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立刻開口。
“不止是手術(shù)費,但光是手術(shù)費,要二十五萬!
最終,不渝說出了這個數(shù)字。
當(dāng)浪漫聽到這個數(shù)字之後,雖心裏早有準(zhǔn)備,但她還是不禁攥緊拳頭。
“不過別擔(dān)心,所有的費用我一次性付清了,這點錢就別還了,你還是專心讀書吧。”
不渝自然不會一口吃定浪漫,而且二十五萬對不渝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大數(shù)目。
這二十五萬能救浪漫母親一命,不渝就當(dāng)彌補上一世對浪漫的愧疚吧。
“我會還的,一定!
浪漫深知她欠不渝的,不僅僅是這二十五萬,還有那無法估量的人情。
“還嗎?”不渝喃喃自語,他不禁有些好奇浪漫能拿什麼還。
“你能拿什麼還?拿錢嗎?”
浪漫沉默了,她低著頭,一時間不知如何迴應(yīng)不渝說的話。
“還是說以身相許?”
不渝朝浪漫向前走了一步,似玩笑地說出了這句話。
浪漫眉頭輕蹙,她後退了半步。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不過你要真是的想還……”不渝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那就答應(yīng)我的一個請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