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來到吧臺,向調酒師說明了來意,調酒師手腳麻利地調配起解酒湯來。
沒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的解酒湯就遞到了不渝的手上。
就在不渝準備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調酒師的聲音。
“兄弟,你馬子姿色挺正啊,我注意她很久了。”
不渝聞言,愣了愣,隨即轉過身來看向調酒師。
隻見調酒師擦拭著酒杯,正抬眼看向不渝,嘴角掛著一絲玩味。
不渝瞥了調酒師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想當場立正,那我勸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調酒師應該慶幸他說的是楚沁柔,而不是浪漫。
如果他剛才說的是浪漫,不渝肯定二話不說,一拳就掄過去了。
“嗬……”
調酒師對此笑笑,“不給說就不給說,不過,現在你的馬子正在被別的男人泡著呢,你不去管管?”
“嗯?”不渝眉頭瞬間緊蹙,猛地轉身看向楚沁柔所在的方向。
隻見一個男人正端著酒杯,滿臉堆笑地往楚沁柔身旁湊,身體還時不時有意無意地觸碰她。
而楚沁柔則麵露不悅,不斷地往座位裏麵縮著身子。
……
“沁柔,我怎麼沒聽你家裏人說你也會來這種地方喝酒啊?”
男人微微前傾身子,瞇著眼打量楚沁柔,說話的語調帶著自以為是的親昵。
見楚沁柔眉頭輕皺,別過頭去,並不搭話,男人又自顧自地說道:“是有什麼心事讓你一個人來這裏解解悶?
有心事你跟我說啊!你打電話叫我,這種地方我常來,能隨叫隨到。
我肯定能幫你把煩心事都給料理了,別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多沒勁啊。
你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萬一遇到什麼壞人可怎麼得了。”
這時,楚沁柔猛地轉過頭來,眼神中滿是厭惡,“胡浩然我警告你,別在這裏假惺惺地裝好人,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離我遠一點!”
“嗬嗬……”胡浩然幹笑兩聲,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換上一副陰鷙的表情。
“姓楚的,你現在最好給我擺清你的地位!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
別以為在這酒吧裏,你就能肆意甩開我,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傳出去丟人的可是你楚家的臉,識相的就乖乖跟我迴家,少在這兒折騰。”
“未婚妻……”楚沁柔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肩膀微微垮下,嘴唇輕輕顫抖著,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
她無助地攥緊衣角,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和無盡的疲憊,“胡浩然,這未婚妻三個字於我而言,不過是困住我的枷鎖。
我從未想過要這身份,可命運偏要如此捉弄我……
你就放過我吧,別再拿這個名頭來逼我,我真的受夠了……”
胡浩然冷笑一聲,“別說我了,就連你家裏人都不打算放過你。
他們可眼巴巴地盼著你乖乖履行婚約,好讓家族從中獲利呢,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說完,他伸手就要去抓楚沁柔的胳膊。
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胡浩然的手腕。
胡浩然斜眼看去,一張冷峻的年輕臉龐映入眼簾。
是不渝。
“把手拿開。”不渝淡淡地說道。
“哪來的毛頭小子?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嗎?”胡浩然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瞪大雙眼,惡狠狠地反問道。
“未婚妻怎麼了,沒看到她不樂意嗎?”
“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你敢動我,有你好果子吃!”
“今天你爸來了都不行。”不渝微微揚起下巴,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嘶,疼死我了,快鬆開!我爸可是騰躍集團的高級主管,騰躍集團聽說過嗎?!
那可是行業裏的龐然大物,手眼通天,隨便一個項目都能在業內攪起風雲,多少人想攀附都沒機會。
敢動我,你就等著被整個商業圈封殺吧!”胡浩然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齜牙咧嘴地叫嚷著。
“商業圈?封殺?”不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滿是輕蔑。
“怎麼?怕了?知道怕就趕緊給我鬆開,再好好賠個不是,興許我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
胡浩然臉上露出得意又兇狠的神色,“別妄想逞英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麻煩,要是得罪了我爸,你這後半輩子就等著在陰溝裏翻船吧!”
不渝聞言,輕笑一聲,“其實吧,我不僅聽說過騰躍集團,我還……”
這時,楚沁柔輕輕拉了拉不渝的衣角,打斷了他的話。
“不渝,算了……”楚沁柔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
她不想讓自己的學生因為自己而陷入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胡浩然背後的勢力還是有些棘手的。
不渝低頭看向楚沁柔,思索片刻後,對她說道:“你等我,我打個電話。”
胡浩然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會是要打電話叫人吧?真是笑死我了,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能認識什麼有本事的大大物?”
不渝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同時瞥了劉浩然一眼,“對付你,用不著聯係柳家、慕容家、上官集團,一個騰躍集團的總監足夠了。”
“還柳家、慕容家、上官集團?你以為你是上個月驚動整個商界的神秘人物啊?”
胡浩然曾聽聞,上個月在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欣光天地,就是因為惹到了一個神秘的幕後大佬,導致柳家、慕容家、上官集團三大勢力聯合出手打壓。
到最後欣光天地資金鏈斷裂,不得不宣布破產清算,旗下產業被三大勢力瓜分。
這可是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商界大震動,一時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渝聞言,笑了笑,“那你猜猜我是那個神秘人物的概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