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弟。”
“堂哥。”
張智軒看著張誌遠略帶浮誇的唿叫,尷尬的喊了一聲堂哥後讓著他入座。
待坐定後,張智軒這才相問。
“堂哥不是在關外修行的正好,為何突然迴了中原?難道天師宮出了事?”
搖搖頭,張誌遠說道:“天師宮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隻是我乃中原正統,在那關外待著日久很是憋悶,且那長白山上乃是別人家的地盤,每每有些糾葛,就會產生不小的衝突。但是每次無論對錯,祖師都讓我們給別人道歉。堂哥過的日漸憋屈,前些日子索性不幹,叛出了師門,前來投奔軒弟你。”
張智軒對於張誌遠的話半信半疑,接著問道:“堂哥可是找到衡山過?後麵是如何知道我如今在這參王莊內?”
張誌遠迴道:“不曾去過衡山。我從關外過來,沒有使用神通寶物,隻是一路步行,也算好好看看中原的風光。畢竟離家好多年。誰知道剛進了幽州地界,就聽到消息,有個使雷的道人殺了兩個大妖,我估摸著是你,這才過來碰碰運氣。”
張智軒皺起眉頭,對於張誌遠的話還是不信,因為漏洞太多。
崔鵬程卻是不知,聽到師父喊著堂哥,以為又是師門來人,趕忙熱情招待。
張智軒本想讓張誌遠找個客房先行休息,話還沒出口,就聽張誌遠問道:“堂中這般多的人,是有什麼大事相商嗎?”
崔鵬程一聽趕忙解說道:“師伯,你來的正巧。是有一件大事。我師打殺了二妖,想在幽州立教傳道,現在已經商量好了教名,正在看看教派架構該如何,師伯可有什麼建議。”
張誌遠聽完,皺眉想了一會說道:“我還真有點想法。”
張智軒見此不好不讓他說,隻能強顏歡笑的說道:“堂哥有話隻管說。”
張智遠見此笑著說道:“我覺得一個教派架構,說來無須就是教主、副教主、壇主,下麵的就需要壇主再向下發展。”
崔鵬程一聽,眼睛一亮道:“師伯果然是個能人。這架構聽著不錯。教主人選無須多說,自是我家師父。剩下的該如何安排,師伯可有計策?”
張誌遠聽完,連連擺手道:“你們組建的教派,我這一個外人可不好多說,有事你須多問你師父,無須凡事都問我,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師父不願管事。”
崔鵬程聽罷,笑著解釋道:“無妨的師伯,我師父雖有大智,但是卻也淡泊。好多事情不願多問。師伯你是師父的堂兄,自要多多幫襯才好。剛剛你說你是外人,不敢多管教派之事,我看不如這樣,反正師伯也是個大能之人,這副教主之位當有師伯一尊。”
張誌遠聽完,眼前一亮,對著崔鵬程笑道:“你這個晚輩是個機靈的,我看著歡喜。”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符咒,遞給崔鵬程道:“小玩意,送給你防身。”
說完,施施然坐在張智軒下首,說道:“既然你這晚輩允我一個副教主,那我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架構我看還能細分。”
到此時,張智軒反而插不上話,隻得接話道:“堂兄請說!”
咳了一聲,張誌遠道:“我軒弟當為教主,我為副教主,我當再推崔鵬程為副教主。”說完,看向堂中剩下的四十九人道:“副教主之下,轄製四十九位壇主。當為堂中這些兄弟。”
眾人一聽,堂中人人有官當,個個開心,連忙催促張誌遠繼續說。
張誌遠說道:“幽州乃是教派大本營,自有教主鎮守。當有張智軒鎮著幽州,下轄二十三位壇主,坐鎮幽州,支援其他。而我與崔鵬程各領十三位壇主,每位副教主負責六州,立教傳道。每半年迴幽州一趟,給教主匯報成效。眾位覺得如何?”
眾人聽著很是開心。
隻有張智軒齒冷。他如今哪裏不知道張誌遠來此目的。聽他意思是要架空自家權力,張智軒哪裏能忍。
剛要發作,卻是又收了迴來。
師父臨走前說過,自家傳道艱苦,還有佛祖門下前來尋他麻煩。如今看張誌遠樣子保不齊就是佛祖與天師宮做了交易,讓張誌遠前來壞自家功業。
打殺了倒是容易,但是後續過來的肯定就要躲在暗處,如此反不如留著這個堂哥,看他如何運作。畢竟明麵的敵人遠比暗處的敵人來的好處理。
想到此,張智軒看著興奮的眾人,淡淡開口道:“堂中眾人可有什麼需要說的?”
崔鵬程笑著說道:”我覺得師伯說的很好,師父,不如就按師伯說的這般先做著。待真的有了些功業後,再視情況定奪。“
張智軒聽完,隻是點點頭,沒有反對。
師父不反對,崔鵬程幹勁更足。趕忙說道:“既然如此商定。那我就與師伯商量下,這河北十二州,我倆怎麼劃分。”
張誌遠笑道:“你年紀還小,經驗不足。還是守著幽州附近的一些州縣傳教。若是有個閃失,你師父救援也能及時。我年紀稍大,經驗也多,就帶著壇主去那偏遠地界傳道。”
崔鵬程一聽,很是感激。連忙道謝:“多謝師伯厚愛,小侄謹記在心。”
張誌遠繼續說道:“既如此,那圍著幽州的順州、儒州、檀州、薊州、瀛洲。莫州歸你來管,我當去新州、武州、蔚州、應州、朔州、雲州傳道。”
崔鵬程看向師父,見師父沒有意見,對著張誌遠應道:“都聽師伯安排。”
張誌遠見此,這才看向張智軒道:“教主,既已安排妥當,還請教主斬桿立教,聚眾宣講道義後,眾人就各自出發。待半年後期待咱們大教能在幽雲十三州遍地開花。”
到了如今,張誌遠都還不知道這教派的教名。
張智軒隻當不知。聽了張誌遠的一番話後,也是起身昂揚道:“眾兄弟,今日裏當斬桿立旗,立我歸一教。”
“歸一!”
“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