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清淨商議完,一切順遂,不知不覺,五日過去。
這一日大早,林清淨出了房屋,前往大殿行去。
待到了大殿,發(fā)現(xiàn)殿中早早有那清明、清白兩位道人等著。
林清淨一禮道:“見過清明師兄,見過清白師弟!
兩人卻是趕忙站起,肅然一禮道:“見過清淨道君。”
林清淨聽罷,啞然一笑,迴道:“師兄,如今在這無想山上,就無須這般喚我,還稱師弟就好!
搖搖頭,清明道人答道:“做戲就要做的全套。免得中間出了紕漏。自此時起,我們師兄弟隻喚你道君,而你喚我等道號就好。”
林清淨聽的此言,也就不再反對,盤身就要坐下。
還不待他坐,清明道人就趕忙拉住,解釋道:“道君就不要坐下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因著沒有神通,我等須得早點動身,這般才能不耽擱道喜的時辰!
林清淨聽罷大驚,“現(xiàn)在就走?可是人都沒來齊,如何走得?”
擺擺手,清明道人解釋道:“今次不同往日。不是人越多越好。且人多了難免出錯將你身份叫破。是以,今次裏就我跟清白師弟二人陪你過去。如此,也不怕有人知道你真實身份,一路上我們三人再合計一番,看看有沒有錯漏的地方。待到了方府,還請師弟你好好發(fā)揮!
林清淨聽的這般安排,一擺拂塵笑道:“師兄放心,必不讓你失望!”
“看看,看看,又叫錯了,喚我清明就好。今日裏我可當不得你師兄!
說走就走,三人也不遲疑,收拾了一番就下山而去。
匆匆複匆匆,三人趕路行。
為了不耽誤行程,三人腿腳邁出了火星。
就這般,待得那金陵城守門的開門時,第一批放進去的就是林清淨一行。
待進了城,清白道人當起了向導,悶著頭,就直奔方府行去。
清明道人此時卻是喚住了他。
“此時到了城中,卻不能這般著急,須得尋個沒人的角落,我們三人擦洗一番。一路行來,汗泥一身,若是這般過去,無端要被看輕。還是找個地方收拾一番,有了幾分風采,這樣前去,別人才能尊重一二。”
“道君、師兄,前往方府的路上有一處堆柴的廢宅,那裏行人無有,正好可以在那裏我等梳洗一番,也不耽誤行程!
點點頭,清明道人迴道:“既如此,師弟前方帶路,道君請~”
三人行了一會,入的那廢宅中梳洗一番,換了新的袍服,這才施施然的往那方府去。
不多會,行到將軍府前。
不巧,此時,無妄方丈領著一個秀氣的和尚也到了門口。那秀氣和尚不僅長得標致,更是抱著一頭小狗,清閑的樣子不像是出家的和尚,反倒是像個大家的公子。
無妄方丈也是瞧見了清明道人一行,無妄輕輕上前兩步,來到清明身前,合掌一禮道:“原來是清明掌教,大好時光不好好做你的生意,今日裏怎麼也來這方府湊熱鬧!
清明自也不會由著無妄說嘴,一擺拂塵笑道:“我那無想山,道門的祖庭。被你一個歪嘴的和尚這般詆毀,今日裏少不得我道門的長輩就要扇你的嘴!
聽的他這般說,無妄隻是笑笑,不再迴話。
清明心中沒底,眼珠一轉,看向那秀氣和尚道:“老和尚,今日裏為何就你領著這小和尚前來?你家大菩薩呢?這小和尚可是你新收的徒兒?怎麼不介紹介紹!
無妄懶得理他,隻是反問一句,“你不是說你家道君要來給這神胎賜名收徒嗎?你那道君人呢?”
一句話問的清明啞口。蓋因他本以為佛門菩薩會來,自己這邊尋個假的撐場。如今看那佛家好似菩薩沒來,他這邊如果將假道君推出,勢必要成為焦點,保不齊連著府門都沒進去,就要被人拆穿。
正在尋摸該如何迴答時候,那小僧摟著狗兒上前一步,錯開了清明、清白二人,單掌一禮對著林清淨說道:“見過師弟。”
別人不認識這秀氣的僧人,林清淨卻是知道。這僧人乃是文殊大菩薩。見其主動上前見禮,且沒有因為道祖削了他的境界而遷怒,反倒還稱自己一聲師弟。林清淨自也不敢怠慢,他趕忙迴了一禮,卻不敢順桿子爬喚人家?guī)熜,而是拂塵一甩,深深一禮道:“見過大僧!
一禮畢,林清淨轉頭看向清明、清白兩位道人,正要喚他們二人前來見禮,不想被文殊大菩薩一把拉住,搖搖頭道:“今日裏我來,本就不為顯聖。就無須這般多的禮數(shù)。我們兩個聊聊天,見見那佛子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
聽的文殊大菩薩此言,林清淨更相信當日自己猜測那般。道祖讓他在此多留心參悟神符,而不是著急渡得方守仁歸山。如今文殊大菩薩意思好似也是這般,今日裏看樣子兩家都是收不得這徒兒。
想到此,林清淨笑著應下,見的他懷裏的笨狗正自齜牙咧嘴的要來咬,林清淨哪裏不知道這個就是當日被自己差點煉化的青獅。
摸摸狗頭,林清淨笑著一禮道:“看著時辰,那李氏也當發(fā)動。大僧,我們何不入府等候,看看我道門的天尊是如何降世的?”
文殊大菩薩笑著止住躁動的青獅,迴禮道:“當如是!
說完,眼睛一撇,示意無妄敲門。
林清淨也不相爭,隻定定的站在一旁等待。
清明、清白兩個道人到了此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小僧人好似不是凡俗,但更詭異的是他不理自己,卻偏偏與那清淨道人聊的熟絡。
一瞬間,清明心思百轉,開始懷疑林清淨是個有本事的,但是一想到此間道法不顯,哪裏有道人能修成道法。既如此,那看樣子就是林清淨乃是佛家的諜子,合夥要坑自家無想山的基業(yè)。
隻是如今這般容不得他多想,隻能隨著事情發(fā)展再想辦法。
不一會,府中開了門,有人出府迎著兩股人進了府。
府外觀看的一眾百姓,還有那酒樓中聽信的達官貴人此時見的道佛兩家如此平淡的就入了府,都是一陣稀奇。
若按往日裏,兩家要在門口鬥上一番才能入府,為何今日裏竟這般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