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月出真人出了閉關室,一時間金陵城中嘩然。
說是要閉關一段時日為大王煉丹,這第一天閉關,第二天就出關的屬實少見。就連王宮中的司徒謹都被驚動,趕忙派人前來詢問事由。
說明了丹爐出了問題,需要采買新的丹爐,打發了一眾人等,月出這才得了些空閑。
悄悄招來徐大,月出輕聲問道:“方先生如今人呢?可藏的穩妥?”
徐大知道此事著緊,隻是低聲的迴道:“方先生說他如今躲在王宮附近的一處宅院裏,真人無須擔心。那裏人道氣運濃厚,任他道君菩薩都是看不穿。真人隻管行自家事情就好,先生說了,時機一到,他就出現。還請真人再忍幾日。”
月出聽完這才放下心,點點頭,讓著徐大退下。
接下來,真人府上忙忙碌碌,不停的在搬運丹爐,力求找個最好的。
過了三日,月出又是招來眾人吩咐道:“既然新的丹爐已經采買好,我也就不在外麵耽擱,須得及時閉關,以期能盡早為大王煉出丹藥來。”
說完,又是吩咐一眾人等,待他閉關後,幫其管理好整個真人府,就頭也不迴的進了煉丹房。
丹房內,月出將丹爐旁的一塊石板揭開,對著裏麵輕聲喚道:“先生,先生,方先生?”
半晌,裏頭傳來迴聲:“真人,在的,且稍等等,學生正在往上爬。”
不多會功夫,林清淨自那地穴中爬了出來。
月出見此,趕忙上前,一把拉住林清淨的手,臉色痛苦的說道:“這幾日屬實是委屈了先生,我在這裏給先生賠罪了。”
林清淨趕忙扶起月出,笑道:“此事說到底乃是那惡道的行徑,與真人有何關係。今日裏且將事情商量好,這次必要給他一個好看。”
聽此言,月出還是有些擔憂。
“先生不知那老道的厲害,一甩袖青煙一陣就無了蹤影,如此大的神通哪個能擒他。要不此事容後再議?”
搖搖頭,林清淨說道:“此事我已有辦法,真人隻管照著做就行。真人不用怕,若是事情有變,你將一應事情都推到我身,待那時就是我死也斷不會攀咬真人一句。”
月出聽的一陣熱淚,拉著林清淨的手道:“苦了先生。不知是何妙計?”
林清淨淡然笑道:“那老道說不好對付是不好對付,但是若說對付也是容易對付。他們修仙之人,乃是清靈之體,最耐不得汙髒之物。若是將這汙物擲於其身,則可破了他的清靈之體,管教他神通不顯,法力頓失。趁著這個時機則喚來人道武將,將其肉身打殺,就是讓他逃了神識,再修好已是百年。百年後我等都是一瓢白骨,還怕他作甚?”
月出聽完,先是一驚,再是一喜。
“先生,此法真的可行嗎?世人從沒有想過能打殺神仙的,先生如何得知?且那老道神通罩體,就是站在他跟前往上潑,都半點沾染不到,這般如何是好?“
林清淨笑道:“此事也好辦。站在他身前都潑不到他,蓋因神仙大能時時處處神通罩體,乃是無漏之體。但是若是此時突然有一物件惹得他心神失手,那就有大希望能破了此無漏之體。”
“是何物件?”
“此時還不能說。免得說出來,讓那老道有了感應,提早防備。如今須得盡快尋來汙物,早早在這丹室內布置好,待那時就靜等老道前來,我等就可完功。”
“汙物一般無非就是人體排泄,此物真能破了老道得無漏之體?”
搖搖頭,林清淨迴道:“此事須得取些處子葵水,如此方能破之。真人盡快安排人尋來此物,在此期間,我去將那能讓老道晃神的物件尋來。待我迴歸,就可布置方陣,圍殺老道。”
聽著林清淨這般殺氣騰騰的話語,月出第一次感覺這書生真好大的野心,連著神仙都敢嗜殺。待此事完後,這書生斷不能留。
交代好一應事由,林清淨就又順著地洞出了真人府。
待見了天日,林清淨搖身一變,化作了原身。
“今日裏我且再入將軍府一趟,將那魔王肉身尋迴。待那時,道佛魔三家會麵,就看哪個機靈,能逃過此劫。哈哈~”
笑完,踱著方步也不走門,直接穿牆入了方府。
方守仁正端坐在花園中,搖頭晃腦的背誦書文,李榮濤看的乏味,端坐一旁靜靜的默運魔功,以期打好根基。
突然,察覺到一股清靈之氣撲來,李榮濤趕忙睜眼查看,就見的道君穿牆而來。
李榮濤趕忙起身來迎。見的道君前來,方守仁也是趕忙放下書本,前來與林清淨相見。
一番見禮後,林清淨打發走了方守仁,獨留李榮濤在身邊。
“此次過來是有事需要你幫忙,你可願意?”
李榮濤聽的道君要自己幫忙,也是驚訝。
“何事竟要累的道君前來央我前去幫忙?”
“如今告訴你也無妨。近日裏我設了一計要尋那人的麻煩,須得你從旁協助。”
雖說沒有明說是誰,但是此方世界,能讓道君設計的,除了菩薩也沒別人。
李榮濤小臉一皺,苦著迴道:“能助的道君是我的榮幸,且我與那人也自有深仇大恨,能看他丟醜自是開心。隻是如今我人小力薄,且神通不顯,如何能幫你?”
“此次無須你爭鬥,你隻在他出現之時,現身顯露一番,讓他失神就可。待他失神一霎那間,你就須要逃走,那番時候無人能幫你。剩下的就無須你來,你逃走之後小心躲藏起來就是。”
聽的此話,李榮濤又是一陣頭疼。
“道君到時候不能幫我一二,助我逃脫?”
搖搖頭,林清淨迴道:“那個時候我不在,我須得防止別的地方有人來助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