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睥睨天下的兒子,太後是又驕傲又擔心。
他兒子雖是年幼,卻有這般的風貌,像極了先王?僧斈晗韧跻彩擒P躇滿誌,卻就這般被身後的妖僧害死。
她如今守著幼主隻想好好的經營司徒家的江山,再不願惹那些神神鬼鬼,免得剛失了丈夫,又要擔著痛失愛子的劫難。
“王兒,如今你父剛剛身死,萬事都要先著你父王下葬為主,其他的就隨他去吧!
太後說完,在忍不住,哭啼了起來。
司徒旦皺著眉,看向太後道:“母親,如今那妖僧裹挾不明真相的百姓,要推翻我司徒家的基業。這般時候,你就是退讓他就肯罷休?反不如趁著父王身死這波,與那妖僧決一死戰!
聽罷司徒旦這番話,太後再忍不住,癱倒在地,哭訴道:“老天啊。我司徒家世代愛民,為何落得如此下場?”
司徒旦任由她哭,隻是轉身看向眾臣道:“如此時刻,正是君臣同心之時。若讓我發覺有那首尾兩端的,別怪我無情!
眾臣齊齊躬身一諾:“是,大王!
“爾等且下去準備,先王停靈三日,待三日後我親帥大軍前往棲霞山討逆。今次裏與那妖僧不死不休!
“我等願與大王同心同行,誓與妖僧不兩立。”
眾臣退下準備,司徒旦喚來丫鬟好好的照顧太後,他則轉身去了前殿的靈堂。
屏退了一眾人手,將真正司徒旦的屍身取出,一個神通將他這身子清潔了一遍。這才小心翼翼的放入司徒宏的棺槨中。
靜靜的站了一會,司徒旦依棺跪地,鄭重叩頭道:“今日之後,我當為司徒旦,乃司徒家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孫。望先王與幼主泉下有知且慢行,保佑我與那菩薩一爭高下,為你們二人報仇!
說完,又是虔誠的叩了三個頭。
一陣清風吹過,繞著司徒旦跪地的身子轉了三轉,這才飄忽而去。
司徒旦叩完首,這才起身,繞著棺槨就這般一寸一寸的撫摸,繞行。累了就坐在棺前喃喃的說些話。
“大王,三日已過,如今城中左右兩衛人馬已經集齊,請大王吩咐。”
殿外的聲音驚醒了司徒旦,他晃晃腦袋,不由笑道:“我這身子好似真的是凡身一般,三日時光,竟覺得滿心的勞累!
笑完,對著棺槨說道:“今日我就要兵發棲霞山,望先王、幼主護佑,馬到功成!
說完,再不停留,起身出了大殿,往軍士集結之地行去。
還是兵部尚書擔心的問了一句:“大王,這般時候前往討伐,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險?不若將方將軍召迴。有他在,則更穩妥一些!
擺擺手,司徒旦說道:“無須如此,讓那方將軍去討伐南蠻,乃是先王的旨意。就不要朝令夕改,尋他迴來。棲霞山有我前去,料也無妨。就讓方將軍好好的在那南蠻地討伐南蠻吧。”
走走說說,不一會來到校場。
司徒旦也不耽擱,徑自走到一匹駿馬前麵,吩咐兩邊人道:“扶我上馬!
兩個高大軍士趕忙上前,托舉司徒旦躍到馬上。
待騎上馬,司徒旦也不耽擱,舉著手中的短刀,往前一揮道:“隨我出發,討伐妖僧。”
眾人奔走如風,不多久就到了棲霞山下。
好似知道今日司徒旦要前來討伐,鄭天賜領著眾弟子與修河的農工、四周鄉村的信眾齊齊聚在山下,擺開陣勢,等著司徒旦。
司徒旦到了山前,吩咐軍士速速休整,而他,則一拍身下大馬往前叫陣。
見到司徒旦騎馬上前,鄭天賜身後許多農工、信眾齊齊低下頭,不敢看這個新的大王。
鄭天賜則施施然的腳下升起一朵蓮花,拖著他前行到司徒旦身前,一禮道:“魔主~”
司徒旦在馬上一聽他這般稱唿,心下頓覺不好,趕忙一指鄭天賜喝道:“妖僧,竟敢這般喚我,我看你才是魔。”
鄭天賜聽罷哈哈大笑起來。
“如今魔主降世,托身在宮廷之中,以人王自居。此禍國殃民之舉。天意讓我領眾生伐逆,我此行乃撥亂反正,是天道授意,自得天道認可。你可敢對著天道起誓?”
司徒旦心中發虛,哪裏敢發誓。頓時怒目圓睜對著鄭天賜喝道:“妖僧。到了此般時候你還敢妖言惑眾,看我今日怎麼打殺你。”
說完就要動手,鄭天賜腳踩蓮花,一臉的聖潔,對著司徒旦笑道:“慢來,慢來,魔主,打鬥前且讓我褪去你的偽裝,讓世人看看你魔主的本貌!
被鄭天賜這般說,兩邊人馬都是驚疑不定。一時間齊齊看向場中二人。
司徒旦知道自己的實情,哪裏敢讓他破了自己的偽裝。
對著身下馬匹一踢,就要上前來砍鄭天賜。鄭天賜卻是伸手一指,馬匹頓時不動。趁著這個時機,鄭天賜袖中取出一隻缽來,對著司徒旦罩來。
金缽發出道道金光,就往司徒旦身上射來。
司徒旦知道自己乃是假的,不敢讓他照射?上,一上來就中了鄭天賜的計謀,脫不開身來。如今金光罩體,司徒旦知道不好,正要不顧一切的使用魔功與鄭天賜拚個魚死網破。
正要動作,身上又是拂起熟悉的清風,往他周身一轉,任的金缽金光罩體,司徒旦還是司徒旦,哪裏有什麼魔主。
司徒旦先是一愣,繼而大喜。
鄭天賜卻是差點從蓮花上墜地。滿臉的不可思議道:“怎會如此?你明明是那魔主,天意讓我伐你。怎麼今日裏卻破不得你的原身?”
司徒旦此時卻是春光滿麵,哈哈大笑道:“什麼天意如此,怎敵得過我人道如爐。我乃司徒家嫡子嫡孫,是先王允諾的。而你看看你。一個號稱菩薩的妖僧,不好好避世修行,卻鼓動眾生造反。你且轉頭看看,你身後那些人跟著你,以後的生計該如何?家中的父母妻兒該如何?你自號慈悲,幹的都是什麼惡事?”
一席話說的鄭天賜差點佛心不穩。
一場戲看的無想山上的道君都驚異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