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雄於此刻,徹底噤聲,還說什麼,被反將軍了,而且全然再無翻盤的機會!
眾人皆緘默不語,葉寒卻氣定神閑,隻悠然靜候好戲開場,“這一迴,可真得多謝冥炎血魔儲物袋中的物件,這留影石當真好用呀!對於葉寒這種穿越重生者來說,錄個視頻,那不就是習慣嘛!嘿嘿……這叫收集證據(jù),有事百口難辯之時,這東西可好用的很呢!”
“師尊,救我!師尊救我!”慕容昊天那可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涕泗橫流,不停的哀求著慕容天搭救。
慕容嫣心中甚是喜悅,以前都是慕容天讓她窘困難堪,“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嗬嗬,未曾想這一迴自己這個逆徒竟狠狠扇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且是一巴掌扇了一群人的臉!爽啊,暴爽。!
關(guān)鍵還讓他們下不了臺,顏麵盡失,這迴慕容天有點難做了……嘿嘿……
慕容天此時,心情亦是極其的繁雜如麻,現(xiàn)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葉寒方才要問自己“羞辱名譽宗主,該怎麼處置了”,原來此子心機深沉,早就為他們所有人下好了套。
倘若這套是下給慕容雄的,自己還可以出麵斡旋說情,可是葉寒此子當真狡黠可惡,竟然偏偏詢問的是自己。
此刻,慕容天憤怒至極都萌生出了殺了慕容雄,真是太蠢了!然此事該如何了斷?若不處置慕容昊天等人,便是執(zhí)法偏袒,對方是否會伺機給自己定罪問責。
倘若事態(tài)愈演愈烈,自己這執(zhí)法長老之位是否難保?
可慕容昊天乃是自己的親傳弟子,自己倘若不救,先不論自身是否舍得,倘若真廢其修為逐他出宗,自己必然會淪為全宗的笑柄談資。
此刻的慕容天深陷兩難之境,許久未曾啟口,葉寒也未苦苦相逼,就這般靜靜觀其困窘焦灼之態(tài),亦是一種別樣的悠然享受。
“師尊,請坐!比~寒自銀月閣內(nèi)搬出一張雕花梨木椅,恭敬放置於慕容嫣身後,而後輕拉著慕容嫣坐下。
慕容嫣美眸深深凝望了葉寒一眼,“此子果真是心機深沉,現(xiàn)今就已然開始謀劃後手,原本自己待此事了結(jié)後,就欲罰他不尊師重道之罪,如今可好,逆徒竟將椅子都擺好了。”
“如此心機深沉的徒弟,倘若資質(zhì)再好上些許,必能成為銀月宗的得力臂膀,隻可惜如今衝撞了大伯,哎——”慕容嫣靜待慕容天發(fā)聲,在這個時候切不可逼迫太緊,否則慕容天氣急敗壞之下,不知會怒言何語。
“宗主,吾代小輩們進言幾句!本驮诖藭r,鳳幽若蓮步輕移至慕容嫣身前,躬身行禮後繼續(xù)說道:“慕容浩乃煉氣期大圓滿之境,慕容昊天乃築基期六重之境,倘若輕易廢其修為,對於一月後的六宗萬毒血獄之地試煉,恐會大大削弱我宗實力。”
“誠然,廢除修為、逐出宗門之罪可恕,但活罪難饒,名譽宗主之尊崇身份豈容肆意輕辱!當以儆效尤,從重懲處!”鳳幽若言罷,再次躬身行禮。
上官婉清亦款步至慕容嫣身前,表明傳功長老鳳長老所言甚是在理,“每十年一度的萬毒血獄試煉,尚需慕容昊天這等天資尚佳的弟子一展身手。”
鳳家與上官家打的如意算盤,慕容嫣一眼便能洞悉,“她們不就盼著慕容天繼續(xù)與自己明爭暗鬥嘛,以便她們坐收漁利!”
雖已看穿二位長老的圖謀,慕容嫣卻也不便直言拒絕,畢竟慕容天與自己同出一脈,倘若外人皆來勸解,而自己執(zhí)意嚴懲,定會中了她二人的離間之計。
此乃陽謀,無論慕容嫣如何處置,皆難盡善盡美。於是,慕容嫣將這勞神費心之事拋給了葉寒:“徒兒,此事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拿著留影石看唄,我還能怎麼看,既然兩位貌美的長老皆為他們求情,也不是多大點事,我身為名譽宗主,亦有處置之權(quán)。”
“執(zhí)法長老?交由吾來定罰可否?”葉寒這番迴應,滴水不漏,更是再度將了慕容天一軍。
慕容天隻得躬身行禮:“名譽宗主要親自定罰,自然甚佳,還請名譽宗主從重處罰他們幾人!蹦饺萏煺婺死现\深算,直接來了一招棄車保帥,還請“重罰”,葉寒聽了,心中直接來了一個,“切!”
“念爾等初犯,罰爾等清掃全宗茅廁一月,如有再犯,定當嚴懲不貸!”葉寒此罰一出,當即有眾多宗門修士暗自竊笑。
“慕容昊天,汝修為最高,便為此次懲罰的廁長!切記,男女修士的茅廁每日皆需清掃幹淨,那個誰,對了,執(zhí)法堂堂主慕容雄,汝偏聽偏信,此次小罰汝每日檢查、督促他等清掃茅廁,汝可領(lǐng)罰?”
慕容雄聽到葉寒罰自己監(jiān)督打掃茅廁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看向慕容天時,發(fā)現(xiàn)長老正側(cè)過身,毫無搭救之意,隻好苦著臉應道:“屬下領(lǐng)罰!”
慕容天見此地此事已了,向慕容嫣躬身行禮後,心中怒極之下帶著慕容嬋禦劍離去,鳳幽若與上官婉清亦向慕容嫣躬身行禮,瞧了一眼葉寒後,禦劍飛離。
“隨我來!”慕容嫣帶著葉寒禦劍飛往望月峰。
二人剛禦劍落至望月峰,收起飛劍。“哎喲!”葉寒又一次佯裝跌倒,猛撲向慕容嫣,此次慕容嫣早有防備,輕盈側(cè)身,葉寒趕忙收住腳步,尷尬地朝慕容嫣訕笑:“山路濕滑難行!”
“葉寒,你可知今日你得罪的究竟是誰?”慕容嫣神色極其嚴肅,聲色俱厲道。
葉寒滿不在乎,撇嘴道:“管他們是誰,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zhuǎn)!蹦饺萱桃娝@般不羈姿態(tài),心中長歎一口氣說道:“雖說我與慕容天同屬慕容家族,他乃我大伯,我父排行老三,向來不和,我能坐上這宗主之位,實也有他助力,然此乃家族中太上長老的安排,他心中一直甚是憤懣不服。你今日得罪了他,為師也無法時刻護你周全……”
緊接著,慕容嫣滔滔不絕地講述了一番慕容家族中錯綜複雜之事,葉寒卻絲毫不感興趣,甚至聽得困倦不堪,張大嘴巴,哈欠連天,直讓慕容嫣無奈搖頭。
“你可知,為師為何與你言明這些?”慕容嫣一臉正色,瞬間驅(qū)散了葉寒的困意,葉寒心道:“咋的,她丫的要向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