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滕雅萱與靈喵兒、絨悠在外候著。
身著淡粉色羅裙的靈喵兒,少女感十足,她那裙擺繡著精致的蝴蝶花紋,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仿佛蝴蝶振翅欲飛。
月兒悄然爬上了夜空,銀色的光輝灑遍大地。
“喵,公子與滕王妃怎麼還不出來,天都黑了?”靈喵兒嬌笑出聲,兩個淺淺的酒窩,更添顯了她的妖俏。
而絨悠站著很是乖巧,月白色的長裙,隨晚風(fēng)輕輕吹拂,‘晚風(fēng)啊,撩撥著絨悠心上的弦’,她多麼希望大廳內(nèi)的女人是她而不是滕王妃。
輕風(fēng)吹動,早已換了一身新裝,滕雅萱的白色發(fā)絲,她此時就像是一位白發(fā)魔女。她身著黑色長裙,裙擺如墨般流淌,裙身上繡著暗金色的紋路,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微光。
那一頭如雪的白發(fā),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卻又與她冷豔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宛如夜空中最清冷的月光。
滕雅萱靜靜地站著,神色平靜,可那平靜之下,卻似隱藏著無盡的波瀾。
她微微仰頭,月光灑在她精致卻又帶著幾分堅毅的臉龐上,勾勒出她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嘴唇。那雙眼眸,深邃而幽冷,猶如寒潭之水,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如今的她心裏清楚,她已成為了世人眼裏的‘白發(fā)魔女’,與世人所不容,但公子卻不嫌棄於她,甚至還剜出金丹送她。
此大恩大德猶如再造之恩,比親生父母的恩情都要大,“師尊,你去哪了,我好想你!”睹月思人,此刻,滕雅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絕美的師尊。
但她並不知師尊遊曆到了何處,她的師尊很強,也很清冷,但是卻是刀子嘴豆腐心。此番師尊遊曆對於她衝破大乘境臻至渡劫境至關(guān)的重要,不然也不會拋開滕雅萱而不管。
也正是桃花塢主的師尊遊曆去了,所以滕王才暴露了本性?“原來他一直痛恨自己拜柳花塢主為師尊,總是壓他一頭,讓他覺得很沒麵子。”
“嘿……真的太可笑了,麵子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重要,他真的那麼愛滕昭們,也未必!”
她忘不掉那些冷落,她忘不掉那些汙蔑,她忘不掉雜物間裏的黑暗,她忘不掉父王與母妃的嘴臉,她忘不掉滕昭對她的栽贓……
“……其實,滕洪應(yīng)該心裏都清楚跟明鏡一般,母妃難道真的不知嗎?”
“柳如嫣,你心裏隻有王妃之位,想必此刻也正在勾引公子吧,你還真的豁得出去……我承認(rèn)你很美,你可是王妃,論心計又有幾人能與你相比……”
如今的滕雅萱心裏太清楚了,要說滕王妃對自己一點母子之情都沒有,這是假話。但想必有的話也不多,她更在乎自己!
之前的苦難與痛苦,改變了她,鑄就了她如今這般堅韌冷傲的性格。
“若不是公子,我早已死了,如今我滕雅萱隻為自己而活,隻為公子而活!”如今的她就像一朵在黑暗中獨自綻放的黑色玫瑰,帶刺而迷人,散發(fā)著令人著迷又敬畏的氣息。
靈喵兒察覺到了她的沉默與心事,輕笑間,瞬收起笑容轉(zhuǎn)頭瞧向滕雅萱,忍不住輕聲問詢:“萱兒妹妹,你……沒事吧?”
滕雅萱收迴思緒,微微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容,迴言:“我沒事,隻是在想一些過往的事。”她的聲音清冷而柔和,仿佛帶著夜的寧靜。
絨悠也走近了些,關(guān)切地說道:“萱兒妹妹,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往後有公子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們?nèi)缃穸际枪拥娜耍越砸暈樽约医忝谩?br />
雖然滕雅萱是人族,而她倆是妖族。
滕雅萱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望向那緊閉的大廳門,與此同時,靈喵兒與絨悠也皆望向那緊閉的大廳門,裏麵此時到底在發(fā)生著什麼?
“呃……萱兒妹妹,……”靈喵兒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就拖拉著讓絨悠說。
可絨悠也不知該如何開口,難道直接說,‘公子寵幸了你母妃,你不要在意?’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二女皆擔(dān)心,滕雅萱會因此對公子有什麼不滿,畢竟大廳內(nèi)可是她的母妃,親生母親!
滕雅萱的一頭白發(fā)在微風(fēng)中輕輕飄動,黑色長裙也在隨風(fēng)飄搖。
她自然察覺到了靈喵兒與絨悠的心思,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坦然,緩緩說道:“母妃能侍奉公子,那是她的福氣。
公子實力強大,未來可期,能在這亂世之中庇護(hù)我們,若母妃能在公子身邊,也算有了依靠。”
靈喵兒與絨悠對視一眼,皆以尷尬的笑迴應(yīng)著:“嗬嗬……”關(guān)鍵這笑,還不能笑太大聲,還得壓低聲音。
“萱兒妹妹,你真的這麼想?一般人可能很難接受自己的母妃……”靈喵兒忍不住道出。
滕雅萱輕輕一笑,這份笑是展示給絨悠與靈喵兒瞧的豁達(dá):“喵姐,如今人族與妖族即將大戰(zhàn),在這亂世之中,能活下去已屬不易。
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還為我報了仇,我感激都來不及。而且,母妃這些年在王府也曆經(jīng)諸多苦難,如今能有個好歸宿,我又怎會阻攔。”
“呃……,喵姐,那萱兒妹妹這般說,我們就不必?fù)?dān)心了,我倆還擔(dān)心你因此不滿公子吶!……嗬嗬……”絨悠用笑來緩解此時尷尬的氣氛。
滕雅萱目光望向大廳緊閉的門,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說道:“母妃一生坎坷,我隻希望她往後能過得幸福。公子是個值得托付之人,我相信公子會善待母妃。”
“另外,若是公子願意,雅萱也願與母妃一同伺候公子,以報公子的救命之恩。”
靈喵兒與絨悠對視一眼,皆在心中發(fā)出,“呃……”的聲響,此時她倆大腦有點短路。
而此時,大廳內(nèi)的葉寒麵對滕王妃那飽含誘惑的話語和肢體接觸,心中雖有些意動,但還是強自忍住。
他輕輕推開滕王妃,看著她的雙眸,認(rèn)真地說道:“王妃,如今滕城局勢未穩(wěn),還有諸多事務(wù)需要處理。待一切安定之後,再談其他不遲。”
滕王妃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恢複了神色,輕聲說道:“公子深明大義,如嫣明白了。一切聽公子安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