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天玄宗”修士的影響,也可能是骨子裏對強(qiáng)權(quán)的抵抗,其他宗門的修士也慢慢跟著唿喊起來…
李不凡強(qiáng)忍著巨疼,艱難扭過頭去,一臉感激看向譚鬆與各派弟子,低聲喊道:“各…各位,多謝!”
龍陽不由哈哈一笑:“我現(xiàn)在便廢了此子一身修為,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螻蟻又能怎麼樣?”
說完,手中凝出一道白光,朝著李不凡的丹田擊去…
危急時候,乾坤戒中立即閃出一道紫光,悄悄護(hù)住李不凡的丹田…
幾乎同一時間,李不凡胸口的龍形玉佩同樣發(fā)出一道紫光,將激射過來的白光擊散,而後強(qiáng)行掙開龍陽的光手束縛,並慢慢凝出一道虛影,將李不凡牢牢護(hù)在裏麵。
這道虛影慢慢凝實(shí),猛地一睜眼,死死盯著麵前的白須老者,沉聲吼道:“你是何人?竟敢傷我紫連城的女兒?”
眾人看著虛影之下的李不凡,皆是目瞪口呆,一臉懵逼。
這明明是個男子,好不?怎麼可能是你女兒呢?
紫陽殿的紅袍老者見到虛影,立即行禮提醒道:“參見宗主!您…護(hù)下的並非少主,而是天玄宗的一名男弟子。”
巨大虛影低頭一看,隻見一名黑衣修士被自己籠罩,並戴著閃著紅光的龍形玉佩。
他不由一驚,沉聲問道:“小子,你身上的龍形玉佩,是從哪裏搞來的!?”
躲在紅袍老者身後的白淺偷偷走了出來,支支吾吾說道:“爹爹,這…玉佩,是我送給李大哥的。”
紅袍老者不由一驚,想不到紫陽殿的少主真的就在此處,而且,還是自己方才出手救下的紫衣姑娘。
他暗自慶幸,好在剛剛頂著壓力,出手救下此女,不然…
“荒唐!你不要命了,偷偷跑出去也就罷了,竟連護(hù)身玉佩也敢輕易送人。”
白淺立即走到虛影麵前,轉(zhuǎn)了兩圈,吐了吐舌頭,嬌嗔道:“爹爹,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紫衣虛影看向紅袍老者,沉聲說道:“何用心,迴到宗門後,自己去戒律院,領(lǐng)失察之罪。”
紅袍老者沒有核實(shí)清楚入境弟子的身份,確有失職之罪,立即拱手道:“屬下領(lǐng)命。”
隨後,紫衣虛影又拱手對白須老翁說道:“這位聖地的道友,既然方才是一場誤會,不如就此作罷?”
白須老翁眉眼微微一蹙,拱手迴道:“紫宗主,令千金可以隨時走,我絕不阻攔。但…這天玄宗的刀疤小子,殺我孫兒,今日必死!”
紫衣虛影道:“道友請放心,這其他宗門的事情,可輪不到我紫陽殿多管閑事,我必不會插手此子的事情。”
白淺急忙喊道:“爹爹,此事你不能不管,李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荒唐!有我賜下的各類靈寶護(hù)身,這朱雀秘境之中,又有誰能傷得了你?為了這個刀疤小子,你又何必扯謊?”
“還有,我紫連城身為一宗之主,說一不二,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這位道友,不會多管閑事,便絕不會出手!你休要在此胡鬧!”
李不凡見狀,立即摘下脖子上的龍形玉佩,遞給白淺說道:“白姑娘,物歸原主,你的心意,李某銘記於心!”
白淺並沒有伸手,而是搖頭說道:“李大哥,你怎麼這麼傻,我爹爹不出手,這裏沒有人能護(hù)得下你,你會死的!”
“誰說這裏沒有人可以護(hù)下此子?”話音未落,一道爽朗的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哈哈,這小子合老夫胃口,今日有老夫在此,試問,誰敢動他?”
聽到這道笑聲,龍陽暗道不好,果斷出手,身形一閃,朝著李不凡抓去…
隻見一道紅光閃現(xiàn),將龍陽擊得連退數(shù)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
須臾,一名仙風(fēng)道骨的白衣修士,出現(xiàn)在了李不凡麵前。
這名修士紅光滿麵,目露精光,長髯飄逸,給人一種超凡脫俗之感。
紫連城見狀,立即拱手道:“鳳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yuǎn)迎。”
白衣修士掃了紫連城一眼,迴道:“紫連城,你既已踏入元嬰後期,以後就同輩相論,叫聲道友即可。”
聽到元嬰後期的紫陽殿殿主都稱之為前輩,除了被一招擊退的龍陽,在場修士無不對這位白衣修士行禮。
鳳影兒立即來到白衣修士麵前,一臉委屈說道:“爺爺,你總算是來了!要為影兒主持公道!”
“影丫頭,怎麼?這裏有誰欺負(fù)到你頭上了?”白衣修士不由盯著龍陽,沉聲問道。
龍陽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立即拱手迴道:“鳳前輩,朱雀聖地的聖女,自是沒人敢欺負(fù)。”
鳳影兒道:“同為聖地修士,青龍聖地的龍川,竟趁著影兒煉化南明離火關(guān)鍵之際,突然出手擊傷影兒,且欲對影兒行不軌之事。”
而後指了指李不凡道:“若非這位李公子仗義相救,影兒的清白,隻怕…就要?dú)Я恕?br />
龍陽不由一驚,不想此事竟?fàn)砍而P家丫頭,難怪鳳天會親自到場,立即迴道:“我家川兒已經(jīng)慘死,鳳姑娘為何還要出言詆毀?”
鳳影兒冷哼道:“出言詆毀?當(dāng)日龍川見色起意,竟…對本姑娘施以淫毒,妄想人財(cái)兩收,這才被南明離火所傷,實(shí)乃咎由自取,死有餘辜,怪不得任何人!”
龍陽暗想:此女心機(jī)深沉,方才隱忍不說,等著鳳天來了,才說出這些,實(shí)在居心叵測。”
於是冷哼一聲道:“見色起意?鳳姑娘,我家川兒向來不近女色,我青龍聖地多少紅粉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都不要,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下流事情。”
鳳天冷哼一聲道:“龍陽,你那青龍聖地的那些庸脂俗粉、歪瓜裂棗,又怎配和我家影兒相比?不是老朽吹噓,我這孫女的容貌,當(dāng)今世上,無出其右!”
鳳影兒不禁掃了李不凡一眼,紅臉嗔道:“爺爺…哪有這麼誇自己孫女的。”
鳳天見鳳影兒首露小女子模樣,饒有深意的看了李不凡一眼,大笑道:“哈哈,我鳳天的孫女長大了,竟也懂的害羞了呢。”
如今龍川已死,當(dāng)時的情況誰又說的清楚,隻由著此女一張嘴說。
鳳影兒看向龍陽,又一臉委屈的說道:“爺爺,龍川卑鄙下流,如此對待影兒,你得親自去青龍聖地跑一趟,替影兒討個公道!”
龍陽立即道:“鳳姑娘,所謂空口無憑,凡事要講證據(jù)。”
“證據(jù)?當(dāng)日的情景,李大哥就在現(xiàn)場,我們二人皆可當(dāng)著眾人的麵,用道心發(fā)下毒誓!”
龍陽做夢都想不到,事情竟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如果二人當(dāng)眾起誓,坐實(shí)龍川行徑,以鳳天的性格,隻怕此事很難善了,搞不好會牽扯龍家他們這一脈。
這才無奈說道:“鳳姑娘,按規(guī)矩,秘境之事秘境了,既然我孫兒龍川已死,還望鳳姑娘不要再追究。”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