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立嫡立賢之之爭


    眾人來到樊樓，挑了個雅間坐下。樊樓的夥計熱情地迎上來，熟練地報著菜名。顧廷燁大手一揮，點了幾樣招牌菜。不一會兒，精致的雕花托盤在小廝們手中穩穩端著，一道道美酒佳肴便擺滿了桌子。


    那冒著熱氣的紅燒肘子色澤紅亮，散發著誘人的醬香；清蒸鱸魚鮮嫩肥美，魚身上淋著的熱油滋滋作響，蔥絲和薑絲在熱油的激發下，香氣撲鼻；還有那晶瑩剔透的翡翠餃子，小巧玲瓏，一看就十分精致。大家圍坐在桌旁，大快朵頤，歡聲笑語迴蕩在屋內，彼此之間的關係又近了幾分。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三年過去。盛家書塾之內，寬敞明亮的教室裏擺放著整齊的桌椅，牆壁上掛著名人字畫。莊學究身著一襲青衫，手持書卷，緩緩開口道：“各位，眼看會試臨近，諸位也該實戰，試試身手了。今日，我就以這本《孔子家訓》為藍本，隨便翻開一頁指一句，便以此為題，進行策論。”


    莊學究坐到講桌前，緩緩翻開書本，他的手指在書頁上慢慢移動，突然停住，緊接著笑出聲來，說道“倒是應景，諸位聽好了，今日的策論題目是，立嫡長乎？立賢能乎？孰佳？”


    顧廷燁點頭道“果然是應景，如今京都最熱門的話題，便是兗王和邕王立儲之爭啊！”


    盛長柏有些顧慮，說道“先生，此題目怕是不妥吧？”


    莊學究笑著說道“不妨不妨，如今京都便是茶館也常議論這個，關起門來，偷偷議上一議，不打緊的。倒是諸位，不要相互泄露出去就是。”


    顧廷燁膽子最大，率先說道“既然先生說無妨，那咱們就說上一說，當今陛下並無子嗣，大臣們紛紛逼著陛下過繼宗親立為太子，邕王年長卻資質平庸，毫無政績，但是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妻妾成群，日夜耕耘，累的眼冒金星了，留下一大堆兒女。”


    張偉臉上一黑，說道“仲懷，說話注意一些，這裏還有女眷呢。”畢竟盛家三姐妹裏盛如蘭和盛明蘭都是自己看上的，自己自然得護著些。


    顧廷燁這才注意到自己孟浪了，轉移話題說道“邕王年長，子嗣又多，立他便是了，有什麼可爭的。”


    盛長楓反駁道“兗王隻比邕王小半歲，雖隻有一子，但父子二人皆是精明強幹，甚的人望，有此賢王為褚也是為國家社稷著想。”


    顧廷燁反駁道“小半歲，那也是小啊！總不能越過長幼齒序，名不正則言不順，若天底下的人都看才華的話，這事也就罷了，偏偏大家要分出個高低貴賤來，這事就是這麼鬧出來的。”


    盛長楓吐槽道“二哥哥你說的輕巧，這是皇位，又不是小門小戶搶田地鋪子，若不論清了名分，豈不亂了套？”


    莊學究看話題有點跑偏，抬手製止了二人，問道“長柏，你說呢？”


    盛長柏恭敬地說道“學究，學生認為應立嫡長，縱觀古今，多少朝代更替都是因為廢長立幼而起的禍端。”


    盛長楓立馬反駁道“也不盡然，商朝有兄終弟及之例，且能使國家平穩過渡。若嫡長無才，強行立之，恐會讓國家陷入危機。兗王賢能，若能為儲君，必能帶領國家走向繁榮。”


    眾人一番爭論，莊學究說道“小公爺，六姑娘，星辰，你們三人為何一言不發呀？”


    齊衡說道“學生心中還沒拿定主意。”


    盛明蘭說道“學生一屆女子，從未考慮過這種事情。”